【预警，本章写范，自行选择是否进。】
“翟阳下手是真不留情。”男助理拿碘伏给她复涂在脸上。
“他这都能留情也未免太能忍了？”范慈恩看着手机，“都删干净了？”
“是，就是舆情逐渐跑偏了。”
“怎么跑偏？”
“已经从翟阳打人事件转移到了对群体Alpha的攻击，小范姐，你如今也是一名Alpha，Alpha的名声受损对你。”
范慈恩打断他，“我当是什么。也别涂了，都两天了，一点小伤两天都好了，过段时间连个疤都不会有。”
范慈恩拿过他手里的碘伏丢垃圾桶，显然不在意自身群体名声的好坏，手上的桌面图标设置都比这有吸引力。
助理看着她的动作嘟囔，“不懂你为什么要挑衅他，因为他妻子？你到底喜欢她什么，不就是见了两面。见色起意？还有没弄到手的执念？”
“就不能是爱吗？”
男助理笑了，径直忽视她的话中“爱”问：“你喜欢她？喜欢什么啊。”
范慈恩不爱听这话，她的爱在哪里都被贬低得一无是处。
范慈恩丢了手机，无聊地啃苹果，腿不安闲的抖动。
“咔嚓，咔嚓！”
她咬下的每一口都很大，匆忙咀嚼几口 ，又咬下一大块果肉，将口腔塞满，困难地咀嚼。
吐字不清，“出去。”
男助理一句话没问，出去把门带上。
范慈恩把抑制贴撕了，眯着眼开始回忆。
回忆那条红色的长廊，红光下女人的脸、长发蒙上暧昧的气息。
她的头发散在在床榻，扣子崩开，露出大片白，动作和语言的挣扎激得人体肾上腺素飙升，然后是火辣的一巴掌。
空气死寂。
从没有人敢把巴掌打到她的脸上，范慈恩火气上涌，恨不得当场就玩死她，可她打完又哭了，身体很干涩，还乖乖地主动送吻，范慈恩一下又心软了。
她第一次以欲/望的前提去接触女性，原来是这样一种不同于同性友人的怪异感，身体哪里都软，嗓音也软。
和男人不一样。
让人不忍去破坏她的身体。
范慈恩手中苹果色泽深重，表皮的大片暗红纹和顶尾透着绿调的白粉交织，咬下去暴露的创口白嫩，舌床舔上甘甜汁水。
范慈恩开始自问：她喜欢她什么呢？
粉饰一下是一见钟情，粗俗来讲是见色起意，过分肤浅，没内涵。
狐朋狗友说她的爱像外国男人的花期，是高尔夫球场被打飞无影的球，是昙花，是自己那到手三天在盘山公路堵车车毁人伤的爱车之死，事后零花钱输得个一干二净，卡被停了，人半年没下床。
范慈恩骂他们放什么狗屁。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喜欢整体吗？她见色起意的是她的外形，她的声音，这些都是她的组成部分，那就是她，难道有办法单独剥离？
她只不过是对她拥有了欲望，僭越了道德便不算喜欢吗？
“至少也算半个喜欢。”
范慈恩把苹果丢了，沉闷地轻哼，颅脑点了簇烟火，指尖沾染湿的液体，“他们懂个屁。”
男助理探头进来，空气充满薄荷气，他痛苦地皱眉，看到她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问：“需要让祈言过来吗？”
“来。”范慈恩颊贴着头发，眼睛没什么情感的看了男助理一眼，言语间难以压抑的暴戾，“他最好快点过来。”
男助理看见范慈恩起身从茶几下翻出一条数据线，忙把门一关，开始哒哒哒的给【小金男】打电话。
“范女士叫你过来，抓紧时间。”
小金男来了后，男助理想了想说，“祈言，范女士有点兴奋，你注意点。”可别被打死了，为了钱也不是这么个不要命的法子。
男人窘迫地低着头，手上价值一套房的腕表闪耀，说话声舌尖铂金打造的舌钉闪耀。
“谢谢哥，我名字叫祈乐来着。”
“行行行，赶紧进去吧。”
他进去后，男助理胆战心惊的听着里面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哀嚎、求饶，变了调的颤抖呜咽。
男助理担心范慈恩上头了真把人玩死，捂着鼻子小心翼翼打开门。
看到一双手被反绑在背部，指尖颤抖，绳索下皮肤因受不住的挣扎破皮渗血。背部布满纵横交错的红色鞭痕，他头发被一双白皙的手狠的抓住，脸上破了一道口。
猛的推到地上。
助理惋惜，这么好看的脸破相了。
范慈恩不耐烦地把裙子放好，心里邪火下不去，重新拿起数据线，“看够了没，去约刘医生。”
男助理看了眼她握着数据线蜷缩起又懈一点劲的手，忙把门关上。
范慈恩眼前眩晕，幻想和欲将她纵容得恨不得顺势毁灭一切。
医生说：想想看你是否可以放下它，放下你施虐的欲望。
可以。
她抬手又是一下抽在跪在地面的男人身上，她可以控制自己，但她不想控制。
她换了一条祈乐带来的鞭子，扬起的鞭带出迅猛的破风声，直到祈乐趴在地面如一具弹动的尸体，嚎都嚎不出声。
范慈恩看着他，忽而把鞭子丢地上。
“还活着吗？”
地上的人半晌动了两下指，他的眼睛被泪水和汗水打湿看不清东西，每一次的呼吸都能牵动身体的疼痛，虚弱道：“范女士。”
“还活着就拿着钱走吧，以后……不用来了。”
男人听到点烟的声音，室内光线昏暗，他努力睁眼，看到供他金钱上走捷径的范女士躺沙发上，双腿交叠架在沙发边，裙摆跑到了胸口而毫不避忌，她那张游戏人间的脸笼罩在一片白色的烟雾里，唇扯了扯。
笑意克制。
比起以往放纵的浑噩，面上前所未有的清醒。
“走。”范慈恩又说。
男助理贴耳在门口，房间一段时间没动静了，他冷汗冒下来猛然推开门，“刘医生说她今天在和中那边坐诊，小范姐现在要过去吗？”
地上脱力的人胸口还在起伏。很好，人没死。
六号诊室。
“你这一次生活比较以往多了什么呢。”刘医生把眼镜摘下来，她的度数足够看清范慈恩的表情，而戴着眼镜会引起患者的防备，第一次见面范慈恩就打碎了她的眼镜，因为看不清她的眼神。
范慈恩换了一身得体的灰色套装，半趴在桌上，头偏着，“没有。”
“那你今天想了什么呢？”
“想到一个女人。”
“她让你兴奋了吗？”医生温柔地问，注视她安静下来无害漂亮的眼睛，那张世人眼里算得上顶好看的脸。
范慈恩沉默良久，吐出一个字，“是。”
男助理等在门口，像个妻子待产的痴心男人，坐立难安。
范慈恩从咨询室走出来。
男助理一个箭步冲进诊室，“怎么样？”
刘医生合上病例，“看上去像是失控了，可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她可以控制自己，只是不想。”
男助理疑惑，“这样难道是好的吗？”
“举个简单的例子，必须靠糖来充饥和不太饥饿可控的吃糖，当零食贪吃了些不想控制，这两者当然不一样。”
刘医生下了定论，“前者不可自控，是生理上的反应，后者可控，范小姐控制得一直很好，继续保持就好，不用过多担心，张秘书。”
张烨：“谢谢您，刘医生，那她这一次是因为什么？”翟阳的妻子吗？
另一边门诊四楼排队复查腺体的崔静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