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富丽堂皇,装潢是中世纪的欧洲风,典雅中带着一种野性的驰骋。
门童毕恭毕敬的带领着二人来到会场外,由早就原地待命的领班前来交替接待。
“温先生、安小姐,这是您们的号码牌。”
慈善晚会顾名思义,实际上是一场本市商业的招兵买马。
几乎近百家企业代表在这里团聚,觥筹交错之间,成千上亿的金额在酒杯成交签订。
裴繁推着温锴,来到制定的座位中坐下。
哟呼,还是第一排。
“你在本市的地位还挺高的。”
裴繁由心的感叹道:“温家原本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世家,顶多也就是个暴发户,居然在你手里发扬光大了。”
温锴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些话,他愣了愣,随后温和的回应:“你怎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调研信息没做到位。”
“温家能走到现在,是靠姑姑的福气。”
温锴看安夏的眼神饱含悲悯,可实际上却在不留余地的打量裴繁:“我一个废人,凭什么抢姑姑的功劳?”
装什么?
你双腿不能行走,旁人也耐不住你的杀伐果决啊!
裴繁在心里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但有一点温锴说对了,如果没有他的姑姑温情,温家是断断不能短时间内和其他的世家齐名的。
温情与夏家家主的妻子是同个时期怀孕产女。可那年,商业手段阴私黑暗,有心怀不轨之人潜入育婴室里偷窃婴儿。
来人的目标是针对夏家,结果夏家的千金毫发无损,温情的孩子却下落不明,直至今天都没有消息。
夏家自知理亏,将手中的资源作为补偿,拉温家入上流社会的圈子。至此,温家平步青云。
可旁人永远不知道,如今夏家的小女儿夏笙,就是温情所出的女儿。
而夏家的真千金在哪....恐怕要问温家家主才知道。
裴繁静静的看着现任温家家主,眼中的笑意止于表层,未达眼底。
“夏笙今晚会来。”
“知道。”温锴瞥了她一眼,“顾清延也会来。”
“你会帮着夏笙来对付我,那么我也会反击回去。”
温锴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裴繁,上位者的威压隐隐朝她袭来。
“温先生,大伙间尔虞我诈产生的碰撞,希望不要到影响我们的合同。”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合同开玩笑。”裴繁对着他温婉一笑,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像极了十七岁的夏笙。
“毕竟,我很缺钱。”
温锴看的一愣,想要伸手去留住这份美好,到头来却抓了一场空。
看着空落落的手心,温锴的眼神极其复杂:“成年人只追求利益,笙笙是我藏在心尖上的人,但温家更重要。”
意思就是,只要夏笙不要触犯到温家的核心利益,温锴永远都是她放心的坚强后盾。
但也在提醒裴繁,温锴的底线是什么。
“明白。”裴繁点点头,她垂下眸来,让人看不懂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家族利益永远高于个人情感,这才是上位者保持胜利的不二法则。
作者想将温锴描写成一个为爱失去理智的锋刃,但在人物还未对剧情服务而人设崩坏时,温锴首先顾虑的是温家,而不是儿女情长。
“喏,他们俩来了。”
裴繁眼尖,一眼就看到人群中众星捧月的男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