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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黑的透彻,甚至感觉比当初在暗河时还要黑暗,那种一望无边,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初七始终不敢去看苏昌河的尸体,她半转过身,望向苏暮雨。
初七说:"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苏暮雨说:" 带着暗河子弟回归正常生活。"
苏暮雨说:" 他们中绝大部分的人,原本也是纯粹的。"
她点点头,这样很好,暗河那些子弟身怀功夫,完全可以做很多好的事情,至少比杀人强。
长叹一声后,她问:
初七说:" 那暗河以后是不是便不复存在了。"
苏暮雨说:" 暗河不存在,也许更好,不是吗?"
若是以前她会这么觉得,但是真的当暗河要不复存在时,初七却又舍不得了。
若一开始暗河所谋都是好的,那是不是就不会走上这么一条路了?
初七说:" 那雨墨姐姐呢?"
苏暮雨说:" 你知道她心中一直执着一个人。"
苏暮雨说:" 若从此她不再是杀手,或许可以再续前缘吧?"
唐怜月吗?
可是唐莲因为暗河而死,唐怜月还会接受慕雨墨吗?
其实想想,慕雨墨和唐怜月这么多年,若是可以在一起挺好的。
┈.
余光望了眼地面:
初七说:" 那他呢?"
苏暮雨说:" 他曾经是送葬师,但现在由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忽然想到什么,他望向初七:
苏暮雨说:" 我安葬他后,要告诉你吗?"
初七说:" 不必了。"
初七说:" 不用告诉我。"
初七说:" 就当我……从来不知道今天的事情。"
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所以什么都不必和她说。
初七说:" 走吧!"
初七说:" 带着他离开天启。"
初七说:" 从此,你也不必再回天启。"
深眸看了一眼初七,有着满腹的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扛着苏昌河的尸体离开了这里。
夜色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扛着另外一道黑色的身影,就这样在那无边无际的黑夜里消失不见。
终于,等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之后,初七双脚发软,好似没有骨头一样倒在来地上。
刚才那打了苏昌河的手却一直都在发抖,抖的连东西都握不住的程度。
那只手好似不是自己的,因为一点知觉都没有,刚才一直隐藏在袖子里所以看不到。
但现在人都走后,初七将手伸了出来,抖的连她自己都怕的程度。
┈.
她长长的叹息着,想要让自己平复好这种情绪,可是、根本就平复不了。
她悠长的呼吸,用力的吸气、又用力的呼气,呼吸之间也越发的频繁,越发的急促。
她感觉自己都不会呼吸了,整个人好像要窒息了一样。
双手撑着地面,一滴眼泪从眼眶滑落,落在了地上,将干涩的地面晕染开来。
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好让自己的呼吸稍微顺畅一些,可是发现自己怎么也顺畅不起来。
她好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难受?
整个人好像是要被谁给剥离一样,特别特别的难受。
不就只是死了一个苏昌河吗?
她不是本身就不看好苏昌河做的事情吗?
现在为什么这么难受?为什么这么痛苦?
就像只想找一个地方,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痛痛快快得哭一场,来发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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