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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天色犹如是誰打翻了墨水一样,将整个天地间都染成了黑色。
夜晚的风吹的寒凉,在走出门的那一刹那,初七还不忘裹紧了衣服。
今夜,有了皇后的指令,就算是看到初七也无人敢拦,所以她可以自由走动。
初七来到偏殿,这里就是朱瞻基守灵的地方,按照最起码的道理。
作为孙儿的朱瞻基,如果想守,最少也得守满半个月的时间。
所以,会特地将地方安在一个偏殿,也方便晚上可以有地方休息。
初七拎着一个食盒,这些食盒里的佳肴是初七特地为朱瞻基准备的。
踏着地上厚厚的白雪,宛如是走在谁铺就而成的白色地毯上一样。
来到了偏殿,站在门外,敲了两下屋内的房门,但是没有人回应。
于是、初七又多敲了两下,只听里头朱瞻基幽沉的声音:
朱瞻基说:" 我说了要守灵。"
朱瞻基说:" 东西不吃,也不必有人往来 "
朱瞻基说:" 让我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度过。"
声音还是很温柔的,但是奈何此刻的音调那么的冷淡,没有感情。
听着里头朱瞻基说的话,初七站在门口,抬手哈了一口气。
真是冷啊!冷的直跺脚,随便哈一口气都是冒着凉气的。
不知为何?今夜居然那般的冷,竟比平日里都要冷上几分。
实在是不敢在外呆着了,初七敲动了一下房门,对着里头说:
初七说:" 表哥,是我。"
初七说:" 你开开门吧!"
初七说:" 外面风凉,我冷。"
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撒娇挺不好的,但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嘛!
在外头等了片刻,真的就只是刹那之间,数数的话也不过是三个数的时间。
这刹那之间,房门就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无比思念的朱瞻基。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却隔着一扇半开的房门,可是情绪和表情却各异。
看着面前的朱瞻基,她开口:
初七说:" 表哥……"
万千的话,到头来只能说出一句‘表哥’,除此之外,不知如何称谓。
朱瞻基并未让路,手着门框,言道:
朱瞻基说:" 你来做什么?"
朱瞻基说:" 她们自己劝不了。"
朱瞻基说:" 所以特地把你找来了?"
她看着朱瞻基,他们之间是不是生疏了?还是他故意的隐忍?
许久不见,比上一次在胡善祥那里看到他时又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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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心疼,打心里对朱瞻基是心疼的,不希望他这般折磨自己。
今日既然来了,就要把话好好的说明白,好好的劝说朱瞻基。
她背着双手:
初七说:" 你不让我进来吗?"
初七说:" 外头真的很冷的。"
冻的耳朵和鼻子都红了,她是真的冷,可不是在骗他。
当然也并非是为了博取同情的,是她没有意识到今晚竟然会那么冷。
穿的不厚,所以在这般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寒凉刺骨。
眼神哀切的看着朱瞻基,因为冻的特别,眼泪都快冻出来了。
终于,胡善祥有了反应,往里退了一步,好让初七进来。
看到松开的缝隙,初七才能够顺利的进入了屋内,果然还是屋中暖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