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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的局面,被一个小辈拿枪指着,徐伯钧自然是没有面子可言的。
若是徐伯钧还轻易的就电梯里同意了谭玹霖的提议,那更加没有面子可言了。
所以、按照徐伯钧的心里,一定是想要让自己坚持下来,坚持着和谭玹霖抗衡。
那么、现在他唯一的依托就一定是自己的儿子徐光耀了。
只要徐光耀一刻不松懈,那么徐伯钧倒还是可以有和谭玹霖继续纠缠下去的资本。
所以、从原本谭玹霖和徐伯钧的对抗,一下子成了谭玹霖和徐光耀。
徐光耀看着谭玹霖,义正言辞道:
徐光耀说:" 谭玹霖,你如此相逼毫无意义。"
徐光耀说:" 假设你今日真的相逼父亲成功了。"
徐光耀说:" 那你留给别人的也只是骂名而已。"
谭玹霖在乎吗?如果在乎那么也不会选在今日发动这场‘逼宫’了。
长笑两声,谭玹霖意犹未尽的看着徐光耀,觉得他说的话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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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短叹后,谭玹霖则说着:
谭玹霖说:" 骂名?"
谭玹霖说:" 若是我的政绩能力高于徐督军。"
谭玹霖说:" 届时又有谁会背地里骂我?"
他不在乎,哪怕徐光耀说了那些话,哪怕已经给他权衡利弊了。
但是谭玹霖依然还是不在乎,或许这就是一个枭雄的魄力吧?
他依旧侃侃而谈着:
谭玹霖说:" 哪怕是百年后画下历史的一笔。"
谭玹霖说:" 可谁又知道百年后,世人会怎么评价我?"
谭玹霖说:" 所以、徐少,您的担心放在现在完全不必。"
他是有些自负的,虽然这也是他都一点特色我,但不得不说他有些过于骄傲自信了。
站在人群里听着这些话,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则面面相觑。
其实、今日谭玹霖和徐伯钧的这场无硝烟的‘战火’,又何尝不是考验这些有头有脸之人呢?
考验他们的就是,他们到底该如何战队?该如何在两人之间做抉择而已。
所以、他们犯难,所以他们才私语、才会面面相觑着。
忽然、人群中的芳予高声道:
芳予说:" 徐少的担心自然有必要。"
顺着声音看了过来,而芳予则一步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站在边缘,但又是两人的中间,谁也不看,只是说着:
芳予说:" 谭少的话显然是错了。"
芳予说:" 徐少的这份担心不仅有必要。"
芳予说:" 而且,还应该得到谭少您的感谢。"
谭玹霖手还是举着,毕竟手中还拿着枪,其实他放下也没有关系。
因为进来的军士们手里都有枪,不怕这些人会逃掉。
可谭玹霖,大概是不放心,才会拿着枪,对着旭光耀,但却看着芳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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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芳予的话有点意思,谭玹霖说着:
谭玹霖说:" 哦?这话何意?"
谭玹霖说:" 倒是愿闻其详。"
谭玹霖对芳予没有什么印象,甚至此刻的谭玹霖对芳予还没有过多的感觉。
他之所以朝着芳予看去,之所以放低了声音和芳予说话。
完全是因为觉得芳予刚才的话有点意思,所以、想要听一听芳予具体会怎么说而已。
见谭玹霖愿意好好的说话,于是、芳予便道:
芳予说:" 谭少说百年后的评价对你不重要。"
芳予说:" 我相信,到那个时候您肯定不会介意。"
芳予说:" 因为今日我们这些见证人,在百年后也都不得而知了。"
摊开双手,环顾着周围的这些人,每一个都是穿金戴银,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是、当有人拿着枪,拿着兵来对付的时候,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的。
这些人,说到底不过只是空有了这些金银财帛,可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一个只有虚假皮囊的人,却内在的灵魂,内在的一切全都没有的人那样。
看着这些人,芳予内心甚至都是想笑的,不过不是开心的笑,而是讽刺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