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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晏云之先问的自己,所以、慕穆南歌也好不藏私。
微叹了一口气后,便对他说着:
穆南歌说:" 没有人生来就想当贼的。"
穆南歌说:" 也没有人生来便愿意下九流。"
呼吸之间平稳无比,但是那胸腔之间的起伏却又暴露了穆南歌此刻的这种暴躁。
都说当一个人到达了某种情绪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感到烦忧。
此刻的穆南歌或许真的就到了那种地步,因为想着这些而忧虑万分。
她抬了抬下巴,这大致的意思大概就是要两人继续往前走。
晏云之明白穆南歌的意思后,抬脚就往前走着,她也一样迈着步子朝前。
两人还是和最初那样,肩并肩的走着,却没有一点逾越的意思。
走在那硌脚却又舒服的石子路上,穆南歌的话还在继续说着:
穆南歌说:" 难道晏兄不觉得。"
穆南歌说:" 这些都是当政者,为官者的错吗?"
听她如此言语,晏云之则道:
晏云之说:" 哦?你为何会这么觉得?"
对于穆南歌给出的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去,恐怕免不了一顿打。
但是好在今日听到这些话的人不是旁人,而是晏云之。
┈.
在晏云之的疑问之下,穆南歌反而瞬间就放开了自己,变得畅所欲言。
也不知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能这么高枕无忧的高谈阔论?
还是真的被自己说的这些话给气到了,所以才思索估计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论?
她悠悠言道:
穆南歌说:" 当政者不能审时度势,不能体百姓之苦。"
穆南歌说:" 而那些为官者,阿谀奉承、不能为民做主。"
穆南歌说:" 如此腐烂的内部,却还妄想着要百姓安分守己吗?"
仰头看着晏云之,她窃笑一声,这眉目之间多少有些不屑。
晏云之有些惊讶,他从来不知道穆南歌竟有这般好口才?
更是能够将目前的这些个朝局看的日如此通透,这不就是现在的局面吗?
晏云之顿时无言去回应,大抵是想看看穆南歌会说些什么吧?
义愤填膺的穆南歌,爽口说:
穆南歌说:" 晏兄,你考取功名为了什么?"
穆南歌说:" 来此最大学府当这个司业又为了什么?"
穆南歌说:" 那莘莘学子春来冬往的,又为了什么?"
┈.
这些话本应该是那些当朝者回答穆南歌的,而不是晏云之去回答。
她甚至可以去问她兄长,问她父亲,问她舅舅等等这一系列的人。
但到底也问不到一个没有一官半职,只有一届文聘的他身上来。
但是、不知为何?当穆南歌这么问自己的时候,他松了松眉头。
哪怕有些话确实不该问他,但当听了这些话后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
穆南歌说的对啊!是当权者,是这些站在高处的人坏了。
所以、才导致了下面的人,从地方官、到一个小小侍卫这些逐渐变坏。
从而也腐化了那些最下层的可怜百姓,让这些人一步步的变成了暴民。
他长叹了一声,蓦然地想起了之前三人曾经憧憬过的景象。
他、穆北城以及桑祈的兄长,他们三人曾经想过和憧憬向往过的祥和。
现如今、好像一样也没有达成,这个天下依旧如此腐烂。
而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只会比想象中的要腐化、腐烂的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