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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着梁帝的身形,沉香默默忍受着眼泪,就连呜咽都极尽降低。
嘴边的‘父皇’两字想要喊出来,但还是被她给憋住了。
因为、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走了进来,而来的还不止一个人。
双手握紧了拳头,就在下一秒,不是有人开口说话,而是一阵阵掌声响起。
直到掌声结束之后,刘子行的声音便在大殿之内响起:
刘子行说:" 真是一出感人的父女之情啊!"
听到刘子行的声音,沉香悲愤的站起身来,怒目看着刘子行。
一切都在沉香的脑子里过了一遍,沉香痛斥道:
沉香说:" 刘子行,你们魏国真是卑鄙。"
沉香说:" 竟然下这种偷袭的狠招把戏。"
刘子行完全不以为然,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成王败寇的事情。
所以、刘子行当然不会去在意沉香究竟是怎么说,甚至怎么觉得的。
果然、刘子行大笑几声,多少有些狂傲:
刘子行说:" 成王败寇而已。"
刘子行说:" 有什么狠或不狠的?"
话到此处,刘子行又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顿了顿,说:
刘子行说:" 对了,忘记给你介绍一个人了。"
刘子行说:" 这个人,我想你应该会很想见。"
说着、拍了两下手掌,随着拍掌声响起,在队伍的最后走来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自然是沉香认识,且又无比熟悉的人,因为那个人就是周生辰。
此刻的周生辰踏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来,刘子行看着沉香的表情。
好似沉香越是难受,刘子行就越是高兴一样,他将周生辰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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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抹深重的笑容,他接着着说:
刘子行说:" 怎么样?不认识了吗?"
刘子行说:" 这不是你日思夜想都想嫁的周生辰吗?"
转而竟和周生辰勾肩搭背了起来,他望向周生辰:
刘子行说:" 周生辰,哦!不,皇叔。"
刘子行说:" 我敬爱的皇叔,你怎么看?"
周生辰瞪了刘子行一眼,随即就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甩开。
现在的周生辰,双眼看着沉香,只希望沉香能够看懂自己眼里的殷切。
只希望沉香能够明白,自己是请不得已,是情不由衷的。
只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不论周生辰的眼神里表达出什么目的。
都无法妄想着去得到沉香的谅解和原谅吧?毕竟、这血淋淋的就是真相啊!
看向沉香,周生辰上前几步,张着嘴、终于吐出几个字来:
周生辰说:" 沉香……"
然而话刚出嘴边,就被沉香给堵回,不让周生辰继续说下去。
沉香此刻的心情早已支离破碎,从高位上一步步走下来。
在靠近周生辰时,沉香如炬的目光,狠狠的看着他,眼睛更是一刻也不停。
看着他身上的血迹,估计上面还沾着他们大梁人的血吧?
虽然他也穿着红色的喜服,可是仿佛红色的喜服都被那些血给掩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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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笑的渗人,愁眉望着周生辰,她冷笑说:
沉香说:"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
沉香说:" 这一切就是一场骗局?"
沉香说:" 是你们大魏攻破我大梁的奸计?"
周生辰哑口无言,就好似是被誰点了哑穴一样,分明想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终于、他挣脱了自己的这种束缚,总算是可以把话说出来了。
怔望着沉香,周生辰道:
周生辰说:" 对不起。"
千言万语,竟然化作了一声‘对不起’,就仿佛真的做错了事一样。
但是、周生辰并没有,他没有背叛沉香,也没有想要颠覆整个大梁。
但、他确实错了,做错了一件事,就是没有阻止,甚至为了整个南辰王府默认了。
结果、因为这个‘默认’,导致了这样的一个结果,一个匪夷所思的结果。
所以、周生辰觉得自己对不住沉香,才在那千言万语之下汇聚成一声抱歉。
而这一声抱歉,估计到头来沉香也不会去理解,也不会去在意吧?
毕竟、眼睁睁的事情就这样摆在明面上,杀人是事实,大梁的灭亡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