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酒的傅慎行从眉眼带着笑容，又转换到了一脸的严肃。
仿佛刚才带着笑意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分裂。
傅慎行长叹一声之后，说：
傅慎行说：" 柯小姐、你要相信。"
傅慎行说：" 像我这样的人，也是被逼成这样的。"
好像从和他认识开始，他的确一直都称呼着‘柯小姐’。
但是这一次柯予却听出傅慎行喊这句‘柯小姐’时带了些许的温和。
不再像之前那样，像是要将柯予给吃掉一样，蛮狠而又凶悍。
傅慎行拍了两下桌子，低声长叹了一声，说着：
傅慎行说：" 这个世上没有十足都恶人。"
傅慎行说：" 柯小姐相信，我本也可以做一个好人的吗？"
傅慎行撑着自己的额头，偏过头看向柯予，一直握紧手听着傅慎行话的柯予。
终于在这一次再也忍不住了，似是要将自己全部的怒火爆发出来一样。
一双噙着眼泪，猩红的目光看向了傅慎行，满眼都像是有无比多的话想要说出口一样。
┈.
柯予忽的拍了一下桌子，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猩红的目光直视着傅慎行。
柯予刚才突然的动作，居然还让傅慎行给吓了一跳，身体不免小抖了一下。
他抬着头看向柯予，仿佛也是在等着柯予说什么一样。
而柯予、望着傅慎行说：
柯予说：" 你错了，恶人就是恶人。"
柯予说：" 哪怕在被形势所逼，也依然是恶人。"
说着、伸出自己的手指指向傅慎行：
柯予说：" 向你、始终都是恶人。"
柯予说：" 不论多么的情有可原，多么的世事无常。"
柯予说：" 你也终究是把自己变成这样的恶人。"
傅慎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抬着头看着柯予，而柯予在说了一通话之后无比的舒爽。
仿佛只要把憋在肚子里的话全都说出来就会满心的通畅。
只听柯予说着：
柯予说：" 你因为自己是恶魔。"
柯予说：" 所以要让所有人都成为恶魔手中的躯壳 "
柯予说：" 你这样的人，不是恶人，那谁是呢？"
说着话，柯予眼角掉下一滴眼泪来，这滴泪包含着这段时间她经历的种种。
像傅慎行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柯予都身心煎熬呢？
像他这样将人推向地狱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地狱里的味道呢？
┈.
柯予也不知道字句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肺腑之言，好似要将满腔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但是、柯予忘了眼前的人是傅慎行啊！是那个会把她往地狱推的傅慎行啊！
傅慎行勾了下唇，舌头舔着自己的腮帮子，使得自己的脸颊鼓鼓的。
傅慎行喘着粗气，抬手送了送自己的领带，行云流水的将领带给解开。
将领带在自己的手上绕了几圈，然后端起酒杯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红酒。
吞咽下口中的红酒之后，傅慎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扭动着自己的脖子，一脸痞相又一次表现在自己的脸上。
好似一触即发的凶狠，在那一刻、在他的脸上游刃有余的展现着。
傅慎行眼神淡若的看着柯予，邪痞的勾唇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