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成功逃脱一关,还是靠着凤翎澜和周翡的里应外合。
但是、谢允受人之托,就必需要忠人之事,为了见到周以棠。
谢允靠坐在一颗大树上,借着树荫还能乘会儿凉,从腰间拿出一根笛子。
目光看着某一个方向,做好准备后吹出了一首悠扬而又荡气回肠的曲子。
这首曲子或许诸如周翡和李晟这般的小辈可能不知道,也未曾听说过。
但是、对于周以棠以及李瑾容而言,大概也没有誰比他们更熟悉了吧?
当周以棠一出现,谢允这才从树上跳下来,他眼看着周以棠这个人。
一身蓝袍加身,看上去便是文质彬彬的样子,一身病态。
谢允拱手问:
谢允说:" 先生可是甘棠公?"
周以棠微微点头,随之问:
周以棠说:" 就是你要见我?"
谢允肯定的点了下头,又很是干脆的回应道:
谢允说:" 受人之托而已。"
周以棠底下眼眸,似是在思考谢允的这番话,而同时、谢允才张动嘴唇开口:
谢允说:" 甘棠公还记得这首曲子吗?"
他自然记得、若是不记得,又怎么会在一听到后就立刻出来见他呢?
很显然、这些都是放在周以棠心里的,同样也是难以忘记的。
┈.
周以棠和谢允对话了几句,在一番沉思后,周以棠决定出山。
这个决定对于李瑾容和周翡而言,必将是一场痛痒的分别。
晚间、凤翎澜来为周以棠诊脉,双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诊了片刻,才道:
凤翎澜说:" 这一趟路途奔波。"
凤翎澜说:" 以你的身体定然是难以长途跋涉的。"
说着、从袖口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放在桌案上,又对周以棠说:
凤翎澜说:" 要是心力交瘁,就吃一颗。"
周以棠将瓶子收起,放下袖口,说着:
周以棠说:" 阿凤啊!这些年有你的调理才没有时常发病。"
周以棠说:" 这感谢之口说来过于言轻了。"
凤翎澜只是面带微笑,继而惆怅着说:
凤翎澜说:" 若当年不是大当家的庇护。"
凤翎澜说:" 我也不至于有这么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凤翎澜说:" 说来还是我该感谢四十八寨才对。"
有些话说一声感谢反而是轻的,所以也不用时时的把谢这个字挂在嘴边。
┈.
周以棠面容凝愁,似是有什么烦扰一般,凤翎澜问道:
凤翎澜说:" 先生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客客气气的,倒也不是只对凤翎澜如此,他的风骨、他的气魄,对谁皆是如此。
周以棠静静地开口:
周以棠说:" 你知道阿翡过于冲动。"
周以棠说:" 很多时候不顾后果,常常惹得瑾容的不快。"
周以棠说:" 我走后就更没有人能帮着劝动瑾容了。"
凤翎澜明白周以棠的顾虑,不管何时何地,放不下的终归是家里人。
于是、凤翎澜说:
凤翎澜说:" 先生放心,我会帮着看住阿翡的。"
他点头,千言万语也只在这个眼神里了,只是他这一走又会面临什么呢?
周以棠有自己的责任,他要做的是为这天下的事情。
就算李瑾容多么不舍,也拦不住他要离开的心。
第二日、周以棠还是跟着来接见的人离开了四十八寨。
放下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有的人天生就是这个命。
哪怕躲过了一时,也躲不过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