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疾冲的话,媚卿只是浅浅一笑,其中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
在他们相望的一瞬间里,春满楼外面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似是来了一大批的人,井然有序、又有条不紊的整齐站在春满楼外。
疾冲起身站在窗边,低头通过窗缝朝外看去,果然楼底下已经站着一群官兵。
这个架势,似是要将这整个春满楼里里外外包围的一个缝也不留啊!
疾冲低头看着,只听为首的一个将军装扮的人说了几句话,又做了几个手势。
不多时、几对人马便井井有条的有了动作,春满楼外隔着几步距离站着一个兵。
而另外几对人马,便跟随着那位将军一同进入春满楼。
疾冲看着这一系列的行为,到底是有专业培训出来的兵士。
和普通的官兵就是有着天然的差距,从执行命令的方式方法里边可以看出来。
他的目光深邃的看着楼下,直到将军带着一群士兵进入了春满楼。
而春满楼的大堂里,开始人声鼎沸般的声音一缕一缕传进媚卿的房间内后。
疾冲这才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次坐回到媚卿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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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疾冲、媚卿莞尔一笑,眼中居然多了几分乐趣的意味。
她淡然的给彼此倒起两杯茶来,以一副平静的姿态看着疾冲。
忽的、媚卿低言道:
媚卿说:" 这楼下不知是被何人杀了一位在朝官员。"
媚卿说:" 这也是、好巧不巧非是在春满楼里杀人。"
媚卿说:" 人多眼杂的地方,肯定就有人报了官了的。"
媚卿饶有深意的说着这些话,时不时的还会抬眸朝疾冲看上一眼。
而疾冲、目光凝聚看的确是眼前桌面上的那两杯温热的茶水。
似乎就连媚卿刚才说了什么话,他都不曾往心里去听。
媚卿见他不语,便问道:
媚卿说:" 疾冲公子,难道对楼下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吗?"
疾冲这才回过神来,他眉目干净的看向媚卿,不先说话、而是摇了摇头。
晃头晃脑了几下后,他才开口说:
疾冲说:" 每日都为了温饱而烦心。"
疾冲说:" 何来那个余地去管别的事情?"
他说的倒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也能听出她几番的真性情来。
这炀国的京都城内,虽然看着是掌握经济命脉,但说到底也一样有些食不果腹的穷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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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冲的话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这句话他说出来倒有些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什么。
虽然他的衣衫不洁,也有几处破漏着,但怎么看他也不想无法温饱的人啊!
媚卿掩唇笑了起来,淡淡的口吻说着:
媚卿说:" 疾冲公子还真是爱开玩笑。"
媚卿说:" 一般说这个话的人,都不会是等闲之辈。"
左右逢源的场面话,这些年来媚卿也和不少人说过这种类似的话。
可是、唯独在和疾冲说这个话时,她却是带着真诚的口吻。
虽是青楼名妓,却也还是有些眼力见的,是人是鬼、是真是假、是奸是好还是能分辨的。
他虽看不透疾冲,但也知道他绝不如此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