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滴滴眼泪、就像是止不住的泉水一般,从她的眼眶中往下掉落。
他以为自己就是一个不染情感波动的人,他也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对她冷漠下去。
可是今天、在他看到那泪珠滚落的那一刻,徐平的心仿若被堵住了一般。
好似对于他来说,也开始懂得、摸寻起了世俗的那套情爱般。
他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开口:
徐平说:" 是怎么了?"
徐平说:" 只不过是被杯子弄伤了而已。"
徐平说:" 我都不觉得痛,你哭什么呢?"
轻月抬眸看向徐平,他那张脸不留丝毫的表情,但在轻月心间终归是不同的。
轻月低低弱的声音说着:
轻月说:" 公子、还余几日,我便要进肃王府了。"
以往、没有因为假冒言清的身份进入武定侯府时,她便时常住在肃王府内。
但那个时候、她只是作为一个手下住在徐晋的府邸,多少自在、不用顾虑太多。
可现在、却要因为言清都身份,成为福晋嫁入肃王府。
对她而言不是乐趣,反而是一种极大的压力,让她倍感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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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月说的话徐平自然知道,轻轻点了下头,方说:
徐平说:" 这个事情我知道。"
他说的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那般。
眼神微微一暗,感觉到自己手上一阵清凉的感觉,他低眸看去时。
轻月已经用纱布帮他受伤的手给包扎好了。
他瞥了一眼后,才对轻月说:
徐平说:" 既然是当今圣上下的圣旨。"
徐平说:" 那你便安安心心的进肃王府吧!"
她诧然、瞬间抬起头望着徐平,只听徐平说:
徐平说:" 弄月、再帮我一件事。"
徐平说:" 等这件事情了结,便只留在我身边。"
徐平牵住轻月的手,就连和轻月说话的声音也柔气了许多。
而轻月看着徐平的眼神,她似乎是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柔情。
这么多年了、她终于看到他眼中那份少之又少的温情,而且、还是独属于自己的。
徐平的眼神无疑是在感化着轻月,让她由不得自己的思考。
鬼使神差般的点着头,说:
轻月说:" 公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徐平站起身,顺带着将轻月也一并拉了起来,含情脉脉般。
凝神深视着轻月,看着她面孔上沾染着泪痕的痕迹;看着她小巧而又带着期盼之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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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柔和,双眸里只看着轻月一人,他说:
徐平说:" 你觉得呢?"
徐平说:" 留在我身边,不是以一个打手、侍女的身份。"
徐平忽的伸手搂住轻月,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中。
他轻嗅她身上的香味,徐徐的芳香充斥着鼻尖,好闻到不得了。
而轻月埋在他那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那坚硬而又有依靠的怀抱。
他刚才的话落入了轻月的耳中,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带着她多少年的期盼,那些无妄过的希冀,在这一刻里终于要实现了吗?
徐平的话就是她曾经极尽渴望过的意思吗?
她不敢问,生怕问出的结果不是她认为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