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也不是蠢人,旬瑾的话对她来说的确很有打动力。
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旬瑾所说的合作,又是怎样在双方获利的情况下合作呢?
陈昭昭嘴角为撇,很是不屑,因为从何一开始她就对这个城主之位丝毫兴趣也没有。
所以、旬瑾说这话对于陈昭昭而言,只不过是一句很单薄的口水而已。
她浅叹一声,抬眸看着旬瑾,说:
昭说:" 城内四位郡主,你旬瑾为何弃妻这条捷径,而选择我?"
她深眸看着他,试图似是要将旬瑾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看一个透彻一样。
这个以一名乐教身份来到教坊司的翩翩公子,谎言自己全家被土匪所灭。
只留有自己一身的才艺,在一个小小的教坊司里当起了乐教先生。
陈昭昭恍然想起,当初他刚入教坊司第二天,便以一曲名动花垣。
如此一个口口声声说着只想安安分分在教坊司混一口饭吃的人。
又为何会那般大张旗鼓的,将自己的惊艳之才显露出来?
现在想来、破绽太多,而当时的陈昭昭只是鬼迷了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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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看向旬瑾,他却不缓不急,浅慢的张口道:
瑾说:" 三公主固然是一条捷径。"
瑾说:" 可在三公主的身上却没有野心,更没有仇恨。"
昭说:" 仇恨?"
陈昭昭扣着字眼,野心她不想坐比较,但这个仇恨更为突出。
只见旬瑾点着头说:
瑾说:" 你与陈楚楚的恩怨纠葛,即便我不说,你也知道自己难以逃脱面对。"
这个自然不假,如果一旦招待想要谋害韩烁的凶手,那她的嫌疑便可以接除。
一旦接触、那她仍然会成为陈楚楚的眼中钉、肉中刺。
从陈昭昭的眼神中,旬瑾知道这个她无法是反驳,于是、又接着说:
瑾说:" 韩烁中毒、城主却弃你不顾,你可知为何?"
她不想猜,不想这么复杂的去想这些那些,所以直接问道:
昭说:" 你大可直说。"
旬瑾笑了笑,照着陈昭昭的话,直言道:
瑾说:" 六公主可曾听过曾黎?"
她不想回应,只是淡淡地说:
昭说:" 你直接说,别搞这些虚的。"
不是她性子急,而是她实在不想听这些无关紧要点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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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瑾也不再玩笑,了当的说:
瑾说:" 二十年前、这位曾黎被灭口,留下一个刚出生的襁褓婴儿不知所踪。"
瑾说:" 而同年、花垣城主却高调宣布自己喜得公主。"
旬瑾哼笑着,好似在笑这中间的问题一样,只听他说:
瑾说:" 城主的丈夫早就死了,又何来怀孕生女?"
城主在城主夫婿死后还能诞下孩子这件事,她从未听说过。
旬瑾的话、到底有多少真?又有多少假?她现在还不知道,所以不可全信。
顺着他的话,陈昭昭问:
昭说:" 所以、你觉得我是那个婴儿?"
昭说:" 我并非我母亲所生?而曾黎被灭的元凶是我母亲?"
她聪明,所以一番推论便可知道旬瑾这一连串话的最后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这就是他口中的‘仇恨’?一个无法被证实的话、就要让陈昭昭相信吗?
旬瑾似乎也太低估陈昭昭的心理承受了,也低估了陈昭昭隐藏起来的真正智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