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之律者将大量的翎羽塞入自己的脑海，也不做防御的抱怀闭目消化这些记忆，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
我暗自懊恼，同时心里思索着如何能带走更多的人，我手头并没有能大量转移人员的办法，哪怕是回去开战舰来，识之律者怕是也不会坐看我离开。
（必须要抉择了……）
我扫视一圈，我的记忆力很不错，战舰上的人员都能认个面熟，如今重伤者无法统计，我该怎么选择带走哪些人，或者说……我要怎么面对被我抛弃的人呢？
十多秒的时间度日如年。
正当我脚步微微晃动，准备带走几人时，剑冢和太虚山混杂的空间忽然发生了异变，纯白色的空间直接覆盖所有，我立马提高警惕。
识之律者会花多久时间消化这些记忆，谁也不知道，但消化完毕她会变得极难对付，现在这纯白的意识空间很可能就是她变强的表现。
“别担心，舰长。”
温和的女声传入耳中，是符华的声音传入耳畔，我刚要惊喜，却发现声音来源就在面前。
刚刚还傲气十足的识之律者忽然换了副面孔说话，语气神态都和符华一模一样。
“你这幅样子依旧不会有人把你当成符华。”
我恶心的蹙眉对识之律者不爽，而识之律者苦笑一声，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舰长，你知道我每百年就会把不重要记忆塞入羽渡尘中的原因吗？”
“依照现在的科学水平也应该能得出结论，一个正常智力的普通人如果不遗忘任何事情，那么一百三十年左右，他的大脑就很难在记住其他事了。”
“虽然我曾是融合战士，脑容量会比普通人多，但千年的记忆也绝对会超过我的上限。”
“所以我会把大多数不需要铭记的记忆储存在羽渡尘中做备案，自己则忘记这些记忆。”
“很抱歉刚才事发突然没和你通气，羽渡尘其实不需要夺取，识之律者拿到却是可以通过我的知识变强一些，但那些早已化作白骨的人情世故她要了也只是徒增负担而已。”
“现在突然接受超过五千年的记忆量，识之律者的意识已经彻底卡死，现在我重新接管了这幅身体，现在我放大家离开，还要辛苦舰长带大家回战舰了。”
符华说了很多话，直到结束她撤去了意识空间，我才放下警惕。
识之律者如果真的要戏耍我，也完全不用撤去意识空间，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大概率是符华的意识。
来回好几趟，我终于用海魄玉将在场的士兵全部搬运走，不少人伤势很重，得赶快回去治疗才行。
等我带走了所有人，枯坐在太虚山一处岩石上的符华并未移动，只是身旁站着之前的人形崩坏兽否言。
“符华？”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而回答我的却是一旁的否言。
“主人不会离开这里。”
否言的声音很低沉，我的心里也是一沉，看来我的猜想没有错，如同我接受风回的圣痕一样，符华在接管识之律者后，同样具备了识之律者的情感，不继续律者的破坏职责已经是符华的心智坚定了，不出意外的话，符华恐怕不会离开太虚山参与战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