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张凡也摸清楚了社牛系统的底细，说白了这狗系统是自己跑出来的，如果他想的话，也是可以强行将其收回意识海的。
“老牛，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短时间内实力暴涨？”
“有啊，以文入道啊！”
“以文入道？”
张凡愣住了，忽然间也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不少儒道修仙的，就是不知道在洪荒中能不能行得通。
毕竟熟悉洪荒历史的他，可从未见过有谁是以文入道的呢！
“能行吗？总感觉不太靠谱啊……”
“你傻啊！如今人道不全，缺的是什么，缺的就是文道啊！只要你以文入道，那就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其功绩不亚于盘古开天辟地和女娲造人！你想想那功德得有多少？前途又是何等的广阔？”
张凡沉思了起来，觉得系统的话虽然有些夸大成分，但也确实是事实。
如今人道残缺，才导致了封神量劫，如果人道完整的话，或许封神量劫就不会出现了。
那么，试一试？
反正试一试也没什么要紧的！
“那就干了！三天后，见分晓！”
忽然，一阵清风袭来。
张凡回过神，低头行礼道：“学生见过老师。”
只见一身穿白袍的儒雅老人缓缓走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文曲星比干。
其乃是先王帝乙的弟弟，纣王的叔父，正宗的皇室血脉，官居亚相之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凡儿，还在想十八年前的事？”比干问道。
张凡默不作声，点点头，却发现系统老牛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唉，你父亲临死前说了，让你不要执着于报仇，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张凡的态度无比的坚决，然后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便主动转移话题道：“老师，您相信三天后的毕业考核上我会一鸣惊人吗？”
“信，为师自然信。”比干笑呵呵道。
但张凡很清楚，比干只不过是在顺着他而已，在他心里根本不认为自己能一鸣惊人。
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呢！
以文入道，真的可以吗？
……
三天后，文院毕业考核现场。
学员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谈笑间只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直到张凡的到来，让场面一时变得安静无比。
在一群最低都是真仙境界的天之骄子面前，只有炼精化气的张凡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这家伙还有脸来参加毕业考核，我的天，这脸皮也是够厚的！”
“你别说，人家有副院长撑腰呢，说不定还真能通过考核呢？哈哈哈哈！”
“真搞不懂副院长怎么想的，竟然会收一个废物当学生。”
……
又是清一色的嘲讽谩骂，这十八年来张凡不知道听过了多少，一开始还会恼怒，现在却只剩下了平静。
今天，他就要用实际行动让这些人全都闭嘴！
考核很快开始了，考核内容并不限定，因人而异，不过最重要的标准就是境界。
只有境界达到真仙初期以上，才有资格通过毕业考核！
一直到最后考核结束，考官却一直没有叫张凡的名字。
张凡不由急了，站出来问道：“考官大人，你怎么不考核我呢？”
考官都被气笑了，道：“考核你？考核你炼精化气的实力？别搞笑了！滚回去再修炼个几百年再来考核吧！”
周围考生纷纷围上来看热闹，看张凡的目光仿佛看着一只猴子。
“考官，今天我有把握通过考核，请你一定要让我完成考核。”张凡语气坚定道。
考官犹豫片刻，大手一挥道：“算我怕了你了！考吧，你现在就考吧！”
张凡深吸一口气，成败在此一举了！
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纸是用万年灵木制作而成的，笔也是从万年狼妖的毫毛制作而成，也唯有这样的纸笔，才能达到以文入道的条件。
接着，他集中全部精气神，在纸张上缓慢的书写起来。
每一个字他都用尽了全力，不光是力量，还有精神、气血、情感，以及对于书写内容都是感悟，全都写了进去。
第一句：为天地立心！
没错，这正是后世流传千古的横渠四句！
每每读起来，总会让人感觉到发自内心的震撼！
用这横渠四句作为自己以文入道的契机，张凡认为再合适不过了。
也就在他写下第一句之后，九天之上，陡然间风云变幻！
一股极为厚重的威压从天而降，如同天道显形！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那股直接作用于神魂的威压太过可怕，让不少人都本能的跪倒在地！
就连考官都坐直了身体，直勾勾盯着张凡，眼里满是迷茫，虽然看不懂，但直觉告诉他，这将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有戏！”张凡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心境差点没稳住。
好在最后他稳住心神，开始集中力量书写剩下的三句话。
他每写下一个字，天空中那股无形威压就强大一分，到最后，文武学院的全体先生都被惊动了！
“那是……张凡？！”比干望着人群中埋头书写的张凡，满是震惊地说道。
“张凡，那个入学十六年了依旧是炼精化气的张凡？”
“这股气息……前所未有，前所未有啊，他这是在干什么？！”
在万众瞩目之下，张凡终于写完了完整的横渠四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轰隆隆！！！
九天之上忽然雷声大作，一道道璀璨雷蛇从天而降，白昼一瞬间步入了永夜。
然而，这雷光却没有半点毁灭气息，反而充满了盎然生机！
与此同时，纸张上的横渠四句散发出璀璨无比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直至从天而起。
然后，横渠四句竟然拿脱离了纸张，飞到了高空之中！
每一个字都熠熠生辉，散发着璀璨夺目的金光，如同一个个小太阳！
万千霞光从天而降，落入张凡的身上，其脚下也生出万朵金莲，将其映衬得宛如九天神王降世！
张凡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气息正在节节攀升，眨眼间便突破炼虚合道境界，且还在不断攀升中！
他浑身笼罩在万千霞光当中，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加持己身，不用说，那便是洪荒所有生灵都梦寐以求的功德了！
那金光闪耀的横渠四句最终化作流光钻入他的眉心，他只感觉轰隆一声，意识海里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横渠四句进入意识海后，便彻底融于意识海当中，原本混沌不堪的意识海开始泾渭分明，浊气下沉成为大地，清气上升成为天空……
这竟然是在意识海当中开辟出了一方内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