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汴京外围,一处荒山的山神庙中。
“父亲!”
“该死,该死的狗皇帝啊,啊啊啊!”
捧着赵正道残破的,死不瞑目的血淋淋人头,此刻的赵武真是目眦欲裂,双眼血红,愤怒无比,急怒攻心!
“父亲,我一定会给你和大哥报仇的,我一定会手刃狗皇帝的,给我赵家满门四百口报仇雪恨的!”
“我要杀了狗皇帝全家,我要让匈奴天兵杀光林家皇室的所有人!”
“我要亲手剁了狗皇帝的脑袋!”
“啊啊啊!啊啊啊啊!”
跪在地上的赵武,真是双眼泣血,彻底怒急。
“咳咳。”
这时秦王世子几声干咳的,迈步走进了山神庙。
“你混蛋!”
见到秦王世子走来,赵武更是怒急起身:“你昨天为什么不出兵相助?为什么要看着我父亲被狗皇帝击杀!?”
“你要是带兵挡住了该死的宋毅,那我父亲便不会败!”
“这事可怪不得本世子我,我们秦王一系的兵马都在关中,我虽然在汴京附近有一支私军,但也不过区区一万人。”秦王世子冷笑:“本来我是打算配合你爹行动的,但在见到宋毅杀入紫禁城后,我就知道这次你们赵家的谋逆行为必定失败了。”
“就算我的一万人杀出来,那也挡不住宋毅的五万人,没用的。”
秦王世子神色清冷的摇了摇头:“这事要怪,只能怪你们赵家自己行事不周,被宋毅给在背后给捅了一刀!”
“该死的宋毅啊,该死!”
“嘭!”
重重一拳砸在墙壁上的赵武,真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谁能想到他父亲赵正道重用的两个女婿,也就是胡宗宪和宋毅二人,竟都特马的背叛了赵家!
真是吃着赵家的饭,砸着赵家的锅。
玩着赵家的女人,拆着赵家的房!
“等着吧,我早晚有一天会亲手砍下他们的项上人头,以此祭奠我父亲!”
重重的一咬牙后,赵武小心翼翼的把赵正道的人头放入楠木盒子中,然后埋在了山神庙外的大树下。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秦王世子负手而立:“跟我留在汴京,我可以把我拉拢的数千江湖高手交给你掌管!”
“暗中刺杀狗皇帝的复仇!”
“没用的,狗皇帝待在紫禁城的深居简出,在锦衣卫的保护下,想要靠江湖高手刺杀他,难!”赵武脸色凝重:“能够打败击杀狗皇帝的,只有匈奴!”
“你不用再劝我了,我要投降匈奴左贤王,引匈奴骑兵入关,杀狗皇帝报仇!”
赵武重重的一咬牙:“只要三十万匈奴铁骑杀入中原,一定可以摧枯拉朽的,彻底的毁灭一切!”
“既然你决心已下,那我就不拦着你了。”
看着双眼血红的赵武,秦王世子递上一个包裹:“拿着路上花销,慢走。”
“有什么需要的,便按照我给的方式,从江湖上联系我!”
“谢了!”
背上包裹的赵武,便在仅剩的尚武等三个护卫跟随下,拍马赶向匈奴。
“偌大的,权倾一时的赵家,到了现在,竟只剩下了区区四人!”
目送赵武离开的邬先生,很是感慨的摇了摇头:“还真是眼见他起高楼,又见他楼塌了!”
“哈哈,先生还真是颇有雅致。”
秦王世子目光炯炯的看向邬先生:“赵家彻底完了,但狗皇帝却不是惨胜,而是大胜。”
“匈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杀来。”
“所以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秦王世子神色越发凝重:“我们都小看了狗皇帝,没想到他竟可以策反宋毅!”
“所以我觉得,光指望匈奴有些玄乎了,绝不能给狗皇帝积蓄力量的机会!”
“赵家就是被狗皇帝装疯卖傻忽悠的,让狗皇帝积蓄力量的布局成功,彻底反杀!”秦王世子重重一握拳:“先生,前车之鉴,不得不防啊!”
“而且据密探情报,狗皇帝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正在四处派人密查。”秦王世子目光炯炯的看着邬先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本世子做的够隐秘,但也不敢保证狗皇帝真就无法查到!”
“本世子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赵家,被狗皇帝给布局灭了。”
秦王世子一声狞笑:“必须先下手为强!”
“世子说的是。”
邬先生目光凝重的重重颌首:“老夫听闻白莲教圣女罗岚是陛下的女人,而她基本不在宫中,是在江湖厮混的,为狗皇帝拉拢江湖高手。”
“若是世子可以用您在江湖上的势力,捉了她。”
“然后再利用她布个局,让江湖中人杀了狗皇帝。”邬先生傲然一笑:“那我们在朝堂的人,自然会借机请太后和大宗正出来主持朝议论,推荐世子您继位了!”
“毕竟大业的皇位传承规矩,便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好办法!但需要快一些了!”
秦王世子瞬间双眼一亮:“妖后胡艳儿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必须要赶在她生育之前,弄死狗皇帝!”
“否则便是太子继位,而不是本世子了!”
“是的,匈奴左贤王夺位成功再杀入大业最快也要一年后了,指望匈奴是来不及了。”邬先生眼珠一转:“不过世子殿下,您可以让太后出马的,想办法给胡艳儿下些堕胎药,让妖后。”
“流产!”
“有道理!”
秦王世子顿时双眼一亮:“安排!”
……
第二天,林风云正在乾清宫中处理着大业的日常政务,他这个刚刚掌握大权的皇帝,大部分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需要刷存在感和威望。
“陛下,之前您让老仆监视的几个藩王,这些日子并没有什么异动。”
董老恭敬的看向林风云:“尤其是在汴京居住的,未就藩的康王和宋王,都是只知吃喝玩乐,没什么大志气。”
“那黑衣人背后的鬼手,便应该不是朕这两个亲叔叔了。”
林风云神色凝重:“外地就藩的藩王,还是需要盯着些的,以防万一!”
“遵命。”
董老重重颌首领命。
“陛下,福禧宫的梁太后遣人来问。”
这时王承恩快步走来:“询问您身体还好?前天的谋反逆案中,您可曾受伤?”
“说是有段时间没见您,想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