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瑞斯站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只听到肯亚雄子的咒骂声,发现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事情后,哈瑞斯敲响了房门:
“雄主,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您需要我为您端进来吗?”
“哈瑞斯啊,进来吧,正好我也有些饿了。”柯斯雄子的声音从门内传进来,哈瑞斯早已从茶歇间中随便挑了几块糖巧和一罐果汁端在了爪子里。
“肯亚雄子。”哈瑞斯走进房间后,看到自己的雄主正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另一只雄虫则是毫无形象地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
“肯亚雄子可是也要与雄主一起用些点心?”
肯亚看着盘子里那寥寥几颗品相不太好的点心后,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不用了,我先走了。”
盘子里那几块点心还不够,一直雄虫塞牙缝的,肯亚虽然没什么眼力见,但看到这点东西也明白柯斯的意思是要送客了,临走前,他冷哼一声:“柯斯,只要你站我这边,我们可以一起分享那只雌虫,我们将会有一个新的玩具。”
随着房门被关上。
哈瑞斯缓缓地跪在柯斯雄子面前的地板上:“雌侍自作主张,请雄主惩罚。”
哈瑞斯目光在盘子里的点心上微微停留,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说说你做了什么主张?”
哈瑞斯将额头贴在地板上,毕恭毕敬道:“哈瑞斯以为肯亚雄子是在离间您与卡文奥大公的关系,就自作主张打断雄主与肯亚雄子的谈话,请雄主责罚。”
柯斯点点头,冷哼一声:“是该罚,难道他来离间,你的雄主就一定会听他的吗?”
“雄主英明,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贱雌不敢揣度,但是贱雌担心隔墙有耳,方才那些话传出去,若是被卡文奥大公听到难免会与雄主生出嫌隙,所以贱雌自作主张请雄主责罚。”
“你很聪明,哈瑞斯。”柯斯点点头,又提了个难题给雌虫:“那你觉得那只叫…厄洛斯的雌虫如何?”
“?”
哈瑞斯的眸光微暗,他摸不清雄虫的意思,只能试探道:“雄主是对那只雌虫感兴趣?”
柯斯不置可否道:“你知道那只叫厄洛斯的雌虫长的很像卡文奥大公已经过世的雌君吗?”
“有听说过。”
“艾文森·伊斯特兰,那朵帝国的杀戮蔷薇,有多少雄虫恨他,就有多少雄虫想要占有他。”
“除了美貌,还有他的地位。”
“虫皇伊奈没有虫崽,以他对艾文森·伊斯特兰的宠爱,原本下一任虫皇一定会是艾文森,这就意味着谁当上艾文森的雄主,谁就能当上未来的虫帝。”
“可是…他已经死了”哈瑞斯微微抬头:“卡文奥大公他还会当上虫帝吗?”
柯斯盘腿从床上俯视着自己的雌侍,慢悠悠道:“你觉得沃克·卡文奥为什么现在只有艾利一只虫崽?”
“……”哈瑞斯的眼神迷茫,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大:“难道是卡文奥大公想要对虫皇打感情牌?”
柯斯雄子没有反驳。
“那雄主是如何想的?”哈瑞斯微微抬头将脑袋凑到柯斯的腿弯处轻轻地蹭着,做出一副臣服的态度。
柯斯挑起哈瑞斯的下巴,欣赏着雌侍那双比爪指上红艳艳的戒指宝石还要精致的眼睛:“哈瑞斯,你想不想当虫帝的雌侍?”
哈瑞斯的瞳孔一震,他看着自己雄主的脸色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的眼眸微垂,脸轻轻地偏向一侧,爪子伸向自己的衣扣:“我只想留在雄主身边。”
柯斯将在地上的雌虫拖到了床上,顿时,浓郁的信息素充斥了整个房间。
柯斯用信息素将哈瑞斯牢牢捆住,雌虫仿佛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就在他觉得自己要一塌糊涂的时候雄虫异常清醒的声音传入耳中:
“给我做一件事。”
“啊…唔啊…雄主请讲。”哈瑞斯的腿轻轻地摩擦着柯斯的腿,声音中带着哭腔。
雌虫拥有强健的体魄却永远抵抗不了雄虫信息素的攻势,这是虫神的旨意。
柯斯摸了一把哈瑞斯被汗打湿的头发:“把那只叫做厄洛斯的雌虫,送到肯亚雄子的床上,最好让卡文奥大公捉奸在床,或者搞一份录像也行。”
哈瑞斯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柯斯拍了拍哈瑞斯的脸,看着他失神的眸子:“这对你应该不难,毕竟你没少做这种事情。”
在雌侍发出几声可怜的呜咽后,柯斯终于从自己的雌虫嘴里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情愉悦地捏了捏哈瑞斯的脸颊:
“这是奖励,接下来是惩罚。”
说完,不顾雌虫的惨叫,一脚将雌侍踹下床去。
哈瑞斯诚惶诚恐看着坐在床边的柯斯。
“方才刻意打断我和肯亚的谈话,如果不罚你,别虫肯定会认为我御下不严。”柯斯将床边哈瑞斯的衣服扔给跪在地上的雌虫:“打断雄虫说话,是十分无礼的行为,你自己去恳求肯亚的原谅吧。”
哈瑞斯面色刷白,柯斯雄子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是要把他送给肯亚雄子玩。
“雄主……”雌虫惨白着脸抓住雄虫的脚踝哀求着:“雄主,哈瑞斯会很乖,请不要把哈瑞斯送走。”
柯斯面上冷笑:“不过是让你去道个歉,你怎么会想到我要把你送走。”
“雄主!”哈瑞斯如果没见过柯斯与其他雄虫交易雌虫的场面或许会相信雄虫只是让他去赔礼道歉的说法。
雄虫这么说,不过是最后自己被其他雄虫糟蹋完后,他可以轻飘飘地说一句“不知道”后,把他发卖或者是送虫去那些雄虫们的派对,当然哈瑞斯觉得最有可能发生的是雄主要用这件事要挟自己无条件服从,或者未来出事后可以倒打一耙。
总之用心极其险恶,恰准了哈瑞斯绝对无法拒绝。
哈瑞斯捡起自己的衣服,神情凄惨,一瘸一拐地走出雄子的房间,出门的刹那,方才那张惨白可怜的脸瞬间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