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宗的祭祖结束,关于太微宗祭祖期间所发生的一切,也随着宾客的离去而被快速传开!
其中最受人关注的,无疑是发生在这期间的场丹道比试。
在有心人的刻意传播下,以及不断地人传人后,对这场丹盟天才与太微宗骄子的比试,也有了不同看法。
有站丹凰的人认为,若是丹凰不主动认输的话,成功突破的丹凰可谓同辈无敌。
有看好苏翛的则表示,论综合天资,太微宗亲传弟子苏翛当之无愧地胜过丹凰。理由也很简单,只因苏翛年纪还要小于丹凰,境界却胜过丹凰,而炼丹术却不差分毫。
可无论如何,丹凰和苏翛却是实打实地被天下人皆知!
只因如此年轻的结丹境炼丹师本就少有,还能练出七品中阶丹药的炼丹师,常人大多闻所未闻。
而苏翛的胜利,也再次掀起一波“太微宗热”!
而在不久后,太微宗突然对外公布,太微宗将再启开山招徒一事!
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
不少人感慨道:“话说,太微宗上次开山收徒,也已经是数十年前了吧?”
“可惜,咱们生不逢时啊!”这人说完,不禁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被他这句话影响,酒馆内的众人也纷纷喝起了闷酒。
生不逢时,怕是此刻所有散修心中所想!他们自觉当散修都能有这般成就,更何况成为太微宗谱牒修士?
可这就是机缘,或许他们确实有不错的修道资质,但没有机缘,也只能蹉跎一生。
于是便把希望寄托在家族后辈子孙身上。
可天下何其之大,人口何其之多!
太微宗此次收徒自然有许多条件,同时根据大陆各国的综合实力,划分出了名额。
这则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戦国境内,世家大族们在接到消息之后就着手遴选合适的人选。
数日后,戦国金碧辉煌的皇宫内,数名十余岁的少年规规矩矩地向着皇宫内最高大的宫殿行去。
其中除了当今皇子,还有皇室宗亲家的优秀子嗣。
不久后,宫殿之内,战皇看着眼前生气勃勃的皇室少年们,亦是频频点头称好。
随后战国皇室的大宗正率先站出列说道:“禀陛下,虽说此次太微宗限定了名额,可如今观我皇室有如此多的俊杰,我戦国必将大兴!”
大宗正语气骄傲激动,似乎此次皇室参选的子嗣都能获得太微宗给予戦国境内的招徒名额。
各国皇室虽自有一套修炼之法,否则也不能在这只以实力为尊世界立国,存在长久而不灭。
但无论任何一个皇室所拥有的修行资源都是有限的,远远比不上太微宗这样的顶尖宗门。
所以最好办法便是让自家子嗣拜入各顶级宗门修行。既能学得一身修为,也是与各宗交好的不二手段。譬如如今弱小不堪的南溪国还能立国不灭,便有其祖曾是太微门人弟子的原因所在。
戦皇问道:“太微宗可定下详细的选徒章程!”
国师回答道:“除此次只招未开脉的童子外,唯有公平、公正、公开尔!”
战皇颔首道:“虽与曾经不同了些,但既如此,那便张贴告示通知下去,十日后,皇城明光广场,决出名额归属。”
随即又对殿内所有人说道:“希望你们能全力以赴,朕也不会吝啬奖赏!”
众人:“谢我皇!”
不多时,众人散去,殿内仅剩几人,而这些可都是戦国皇室绝对的核心成员,也是戰皇最信赖、宠幸的人。
而其中,自然有被誉为战国第一天才的三皇子戰雄,姿态高昂,犹如鹤立鸡群。
而此刻也是戰雄率先站出来说道:“父皇,儿臣也欲拜入太微宗门下!”
戰皇淡淡问道:“可是为了那南溪国的公主?”
戰雄回答道:“不错,既是为了我戰国的颜面,也是为了我戰雄的颜面,话早已经说出去,陈南溪就必须成为我的妻妾才行!”
他戰雄自负在各国乃至各大势力都有不俗的名声,而陈南溪的逃婚,可以说是他此生唯一的污点,如何能这般受辱下去?
可戰雄又真的只是因为这一点吗?
却听大宗正说道:“可太微宗此次招收的是未开脉之人为弟子!而三皇子惊才绝艳,早已是结丹期大修士,已不在太微宗招徒之列。”
戰雄不屑道:“呵呵,我这等天才愿主动拜入门下,太微宗的人高兴来不及,岂有不收之理?”
戰皇单身轻压,制止了争辩,淡淡说道:“我儿说得对,陈南溪此女,必须成为我戰国皇室妻眷。但大宗正说得也不错,不可采取你这般的做法。”
戰雄正欲说话,大皇子却是开口为其解释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太微宗乃当世大宗,历来最重这点,怕是不会单为皇弟破例。”
戰雄心里也明白这点,可因为这是为了得到陈南溪,往日多有城府的他,此刻却丝毫掩饰不住面上的不甘之色。
此刻也恨自己当初没有亲自出手,也恨自己手下那些人的无能。
而大皇子则是继续说道:“且皇弟也知,那陈南溪如今被太微宗的散灵上人破格收为亲传弟子,其师兄更是如今风头正盛的太微宗亲传弟子·苏翛,可以想而知,其地位已不再只是南溪国的公主,可任我们摆布,所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戰雄见大皇子分析得头头是道,显然不是一时所得,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警惕,于是说道:“从长计议?意思是皇兄已有良策咯?”
大皇子笑而不语。
大宗正紧接着说道:“老臣认为,此次可以让三殿下随队一同前往太微宗,既是护送我戦国的英才加入太微宗,也可借机向太微宗高层交涉,虽然我战国比不得太微宗,但借此促成三殿下与那陈南溪的婚事,当无太大难事。”
戦皇也说话道:“雄儿,以你之才,不需要、朕也不允许你轻易加入任何宗门,而你想要的,朕自然也会满足于你。此番大宗正言之有理,朕看就按这样去做好了。”
戦皇的话让戦雄安心不少,“儿臣谢过父皇。”
戦皇:“嗯!”
戦皇一锤定音,殿内诸人也没有人再提出任何意见。
至于每人心中又是如何思索计划。确实难被人得知。
虽说众人都是戦皇绝对的心腹,但也因为各自利益而划分为数个阵营。
这自然也有戦皇的有意为之和喜闻乐见,所谓帝王术既是御下之道,也是制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