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举办得非常喜庆热闹。
白若和文晟书拜完堂后,便由喜娘扶着进屋等待。而文晟书被他的一众师兄师弟们拦着灌酒。
他人缘极好,昆仑虚和竹风小筑的同龄弟子们来了大半。
原本以文晟书那难看的酒量,应该没几杯就醉了。可今天他一连喝了二十杯了,还站得稳稳的。
江桓不禁在他耳边问道:“你作弊了?”
文晟书嘿嘿一笑,醉醺醺道:“若儿给我炼制了解酒丹,一颗可挡数十杯酒。”他眼神飘忽,忽然定住不动了,道:“江兄,你也来一颗?”
江桓将他转了半圈才对正了自己,嘀咕道:“是有些效果,但很明显,就快要撑不住了。”
文晟书气道:“胡说,若儿的炼丹之术天下第一。”
江桓犯不着在今天这个日子和他争论,敷衍道:“对对。”
说罢,他拦下又递到文晟书嘴边的一杯酒,自己一仰头干了。
他道:“我看文兄也喝得差不多了,今天便放过他吧?”
马上就有竹风小筑的弟子不干了,喝道:“胡说,我看晟书还能喝。”
“不错,难得有机会给他灌酒。”
“今夜不能轻易放过他!”
有一竹风小筑的师兄既羡慕又嫉妒道:“咱们竹风小筑还有那么多未婚的师兄,居然让你小子抢了先。不成,今晚一定要把你喝趴下。”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大怨气,原来都是一群单身汉啊。
江桓忍俊不禁,将文晟书递给一旁的丫鬟,嘱咐道:“把你家公子扶走吧。”
丫鬟为难地看了看众人,见江桓气势足,便选择听从他的吩咐赶紧扶着文晟书就走。
“诶,怎么走了……”
一个师兄还想去拦,却见江桓一错步就挡在他面前,挑眉笑道:“我陪你喝啊。”
新房内。
萧不忧正和白若说这话,就听到文晟书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若儿你等久了,我回来了。”
白若羞恼道:“晟书哥哥这是喝了多少酒,嘴上没个把门的。”
萧不忧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好好照顾他吧。”
说罢,她便体贴地为这两位新人关上了房门。
她刚转过身,却见几位昆仑虚的女弟子和小弟子笑嘻嘻地蹲在窗下,要听床角。
萧不忧又气又笑道:“若若面子薄,你们不许在这偷听。”
小弟子才不怕她,叉着腰道:“萧师姐,这是闹洞房的习俗,我们才不怕你赶。”
萧不忧无奈地笑了笑,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道:“这样总可以走了吧?”
每个红包里都包了不少灵石和符箓。
她们欢喜地上前接过红包,这才说说笑笑地离开。
萧不忧见四下都无人了,这才放心地走出院子。
她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笑道:“我倒是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婚礼。如果是我和阿桓成亲的话,安安静静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了。”
“你想这样有何不可?”
江桓从前厅而来,他笑嘻嘻地看着萧不忧:“阿忧,我也是这么想的。亲事告知父母朋友取得他们的祝福就好,至于婚礼,倒不必非要在一个地方吃吃喝喝,我们两人游山玩水去。”
萧不忧见到江桓高兴地迎上去,刚抱住他的腰,突然被他身上浓烈的酒味熏到。
她皱着鼻子松开了他:“你身上酒味好重。”
江桓被她一脸嫌弃的表情笑到,无奈说:“阿忧,我可是把那群竹风小筑和昆仑虚的男弟子都喝趴下了,你不说夸夸我,还嫌弃我呢?”
萧不忧饶有兴致地仔细看了看他,好奇道:“你做了什么手脚?”
江桓轻啧一声,道:“什么叫手脚,这叫智取。”
说罢,他单手施力,便有一团灵力汇聚于他的手上。而那团灵力之中,还包裹着一大滩酒液。
他将灵力团往地上一扔,一大滩酒洒在地上,霎时散发出浓烈的酒香。
光是闻一闻这气味,都要醉了,是这天下最烈的烈酒。
萧不忧刚闻到这味道,脑袋便晕乎了一阵。下一秒,江桓揽着她的腰,侧身飞往一处安静的地方。
吹了吹干净清新的风,萧不忧才渐渐从酒味中清醒过来。
“好可怕的酒。”她心有余悸道。
江桓轻声哼哼了两声,道:“所以说呢,你还不夸夸我。”
萧不忧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夸赞道:“阿桓真厉害。”
江桓高兴地弯了弯眉眼,心满意足地将萧不忧又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他有佳人在怀,抬头便是清风明月,说不出地肆意潇洒。
“若若终于和文晟书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江桓笑着低头在萧不忧的脸颊上一吻,轻声问道:“那什么时候轮到我们?”
萧不忧仔细想了想,问:“极恶宫的事……”
没等她说完,江桓抱紧她摇了摇,道:“极恶宫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正慢慢在收复我的势力,还需要一些时间,不过一切尽在掌控。”
他低声保证道:“阿忧,以后有整个极恶宫作为我们的后盾,我再也不会让你沦陷入危险之中。”
萧不忧抬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我不怕危险。”
江桓轻笑道:“我怕。”
萧不忧在极恶宫濒死以及被云无尘瞳术控制的场景不停在他的脑海中翻滚,他难受地闭了闭眼,随后眼神微黯地注视着前面。
“阿忧,我怕。”
萧不忧感觉江桓的拥抱又用力了些,紧得她有些难受了。可她也没有推开他,只是安慰地抬手拍了拍他环在她身前的胳膊,柔声道:“眼下再没有紧要的事逼迫我们了。”
江桓抿了抿唇,提醒她:“阿忧,我们要救出你娘才能成亲,现在这就是最紧要的事。”
她娘的事萧不忧是一直都放在心上的,只是提升实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事,而最快提升修为的方式,便是与江桓双修了。
想起上一次双修那又舒服又难耐的感觉,萧不忧的脸红了红。
江桓也想到了这一层,他到底比萧不忧脸皮更厚一些,也更想一些。
于是他大言不惭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便不问世事,专心闭门修炼。”
萧不忧微低着头,轻嗯一声。
江桓乐道:“天天?”
萧不忧猛地抬起头,惊讶到声音都变尖了一些:“天天?”
江桓却故意把她难以置信的反问声当作陈述,笑着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了。天天就天天,阿忧你可不许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