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忧这次真的是委屈又伤心坏了,她哭得半晌也止不下来。
江桓干脆拦腰抱起她,顾及姑娘房中还有白若,便将萧不忧抱到了他的床边。
他刚要放下她,萧不忧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不放。
江桓挑了挑眉,干脆一转身坐在了床边。
萧不忧坐在他腿上,头倚靠在他胸膛,双手揽住他的腰。
他将下巴抵在萧不忧头顶,长舒了口气:“现在我才真切地感觉,我紧紧抱住了你。”
萧不忧闷闷的声音自他胸口传来:“不然呢?”
江桓轻笑一声,解释道:“自从看到了你和云无尘成亲的壁画后,我总感觉抓不住你。心里,空荡荡的。”
那张壁画一直是江桓的心结,原本萧不忧是不当一回事的。
可现在她和云无尘出了这种事,她的内心也隐隐感到不安了。
她想起刚才的话,脸色红了红。
她低下头羞涩道:“我们可以先成亲……不要等及冠了,我现在就可以嫁给你。然后做,成亲该做的事情,这样,你能安心了吗?”
虽然是同样的事情,当江桓说出口时只有耻辱和羞愤。
可现在由她这般羞涩地说出,就不是那种感觉了。
江桓无可抑制地心动了。
他没有说话,只低下头。
灼热的气息覆上了萧不忧的嘴唇,带着比往日更加浓厚的情绪。
他将萧不忧不由分说地压在怀里,一边吻,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耳后娇嫩的皮肤。
“等等……”萧不忧被这种奇异古怪的感觉吓到,忍不住就想喊停。
“不等。”这次江桓却不再惯着她,动作不但没有停下,却更加激烈。
萧不忧被他比平时更急切的热吻吻得有些缺氧,原本就因长时间哭泣而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更加迷蒙了。
她忍不住伸手去推,却被他顺势握住手,十指交缠。
江桓亲吻得太狠,全身散发着浓厚的掠夺气息,这是他从未在萧不忧面前表现出来的凶狠的一面。
萧不忧被他的气势吓到,仿佛立刻就会被他拆吃入腹,吃得连渣都不剩。
她难得气场柔弱地往后躲了躲,却被江桓强势地抱住腰身,就往自己身上拥去。
“阿桓……不要,我害怕。”
细碎的声音从两人唇缝间溢出。
江桓抬起头眸中情潮翻滚,克制得青筋突起。可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忍无可忍地在她嘴唇上一咬,宣泄着不满的情绪。
啃咬她的动作又不自觉地放柔,仿若侍奉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他终于舍得撤离了一些,闭了闭眼,喉结缓慢地滚动着。
很快,他抬起眼,沙哑着声音道:“阿忧,你真是磨人。”
萧不忧脸上也不知是因江桓的指控,还是情欲而涨红。
她羞涩又恼怒道:“我是说可以成亲,成亲之后……不是说你现在就可以。”
江桓轻咳一声,转过头道:“那你说清楚嘛。”
明明就说得很清楚的萧不忧对他倒打一耙的行为很是无奈。
江桓有娇妻在怀,脸也不想要了。
他凑上去啄了一口,道:“阿忧你都不知道,心爱的人居然心里还有另一个人,哪怕是因为练剑练出的虚假的感情,我也……”
他又在萧不忧已经被吻得嫣红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我要气死了。我想独占你,容不得别人有一点点染指,光是想想都不可以!云无尘他,我迟早要……”
云无尘这三个字被他说得充满了杀意,萧不忧赶紧伸手握住他的手。
“云师兄与我一样,是受了剑法的蒙蔽。这事也怪不得他的。”
萧不忧眼神蓦然一冷,道:“要怪就怪云苍之。他将我们关在芥子空间不学就不让我们出来。这剑法也是他创建的,他也一定知道这个副作用。”
说着,她疑惑道:“云师兄是他的亲儿子,他为什么要这样害他?”
“害他?”江桓冷嗤一声,“我看是狼狈为奸,这两父子都不怀好意。”
江桓的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些,萧不忧不想再与他生气。
她羞涩地踢了踢江桓的小腿,问道:“阿桓,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江桓的注意力果然被她全部吸引了去。
他垂下头久久地看着她,许久,他轻叹一声,紧紧地抱住了她。
“阿忧啊阿忧,我怎么舍得你只是为了哄我开心就成亲。”
萧不忧疑惑地问道:“你不想吗?”
江桓激动得都快爆粗口了,他忍了忍,道:“想!怎么不想!出了壁画那件事后,我做梦都想!可是,我舍不得。”
他抚摸着她的脸,眼底满是浓郁的情意。
“你的父亲不在了,母亲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我要跪在你娘面前,让她放心将你交给我。我要给你最好的婚礼,朋友的陪伴,长辈的祝福。怎能在现在,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嫁给我。”
萧不忧被他说得眼眶都红了,满心都是甜甜的感动。
她低下头,轻声道:“你现在拒绝了,可别后悔。”
江桓轻叹一声,用额头拱着她的肩膀:“我简直现在就开始后悔了!”
萧不忧被他的动作和话语逗得哈哈大笑,连连闪躲。
突然,江桓捂住她的嘴。
在萧不忧不解的目光中,江桓扬声对外道:“文兄,今晚要麻烦你把屋子让出来了。”
萧不忧听懂他的意思,立马羞得脸色绯红。
她猛地推开他,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胡说什么!我现在就回房。”
她刚跑出去三步,突然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看着江桓。
江桓挑了挑眉,张开了双臂:“怎么,想再抱抱?”
萧不忧背着手走到他面前:“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我竟一点都没发现文晟书的动静,你怎么察觉到的?”
江桓冷哼一声,道:“那云苍之有点用,这两个月和他对招提升了我一个小境界的修为。”
那岂不是金丹巅峰,半步元婴了。
萧不忧惊得捂住了唇。
她伸手握住江桓的手臂,轻声道:“十八岁的半步元婴,这样也不能打动商攸吗?阿桓,你隐瞒实力留在昆仑虚到底想做什么?”
你要做的事情,岂不是比十八岁的元婴还要惊世骇俗!
他在萧不忧的耳边一吻,轻声道:“我要做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容易办成。如果可以,我不想告诉你。”
萧不忧直直地看着他:“如果我非要你告诉我呢?”
江桓愣了愣,很快便回复她:“我就告诉你。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家媳妇重要。”
萧不忧被他调皮的话逗得扑哧一笑。
但她摇了摇头,道:“既然越少人知道越容易办成,那就不用告诉我了。无论你要做什么事,你要记得,我等着嫁给你。”
江桓喉头一动,隐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