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想?”
白若看看三人,首先发言:“我觉得她俩挺可怜的,如果能帮的话就帮一把。反正她们说只是一群普通的悍匪,我们应该三下两下就能把他们解决掉吧?任由那群悍匪作恶,不知道还有多少像她们一样可怜的人受苦。”
“阿忧,你怎么想呢?”江桓问道。
萧不忧双手抱臂,食指点了点胳膊,道:“不可尽信,不可不信。”
江桓赞同地点点头,白若疑惑问道:“阿忧,你什么意思啊?”
文晟书打开折扇扇了扇,解释道:“我们不知她们所言是否为真。贸然去匪窝恐怕会进了别人的圈套。可假使真有那么一群作恶的悍匪,我们束手旁观见死不救,难免良心不安,长此以往恐生心魔。”
白若思索了一阵,问道:“那怎么办啊。”
江桓道:“不若我们兵分两路,你们继续护送法宝到百物盟,我跟她俩去悍匪窝看看。”
“不行,若敌人故意调虎离山岂不是中了他们的计,况且悍匪窝的情况尚不可知,我们怎能安心让你一个人前往。”
江桓动容地说:“我一个人没事的。”
萧不忧似笑非笑地呛他:“你厉害,你一个人把事情都做了,还要我们做什么,跟在你身后蹭你的功劳吗?”
见萧不忧真生气了,江桓赶紧闭嘴,讨好地笑了笑。
白若拉了拉萧不忧的衣角,让好姐妹消消气。
她想了想,道:“那我们就带着这两姐妹,先把法宝护送去百物盟,再去悍匪窝。”
萧不忧气还没顺,语气也不是多好的说道:“你可以试一试和她们这么说,她们一定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啊?”白若不信邪,朝着两姐妹走去。
没一会她哭丧着脸回来:“阿忧,你说的不错。那两姐妹一听我们要先去百物盟,又跪下给我磕头,我拉都拉不住,她们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萧不忧笑道:“因为她们本是有任务在身,悍匪就在远处观察着我们。如果她们不能照计划对我们下药,时间一到,悍匪便会杀害她们被抓的同胞对吗?”
“阿忧你真是神了,她们就是这么说的。还说如果半个时辰内不能将我们下药迷倒,发射信号引悍匪过来的话,他们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杀一个村民,有女人也有小孩。”
萧不忧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白若跺跺脚道:“那我们就干脆不管她们了。”
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没一会她便无奈地说:“哎呀不行不行,万一她俩并没有骗我们的,就因为我们瞻前顾后的,就要白死好多人。”
萧不忧叹了口气,手伏在白若的肩膀上安慰着她:“如此,便依照她们的计划行事吧,只是我们千万要小心。”
白若慎重地点了点头。
四人将计划告知其他人,引得柳如眉柳如烟两姐妹又是连连磕头。
黄师傅本有些不满,见俩小姑娘实在可怜,又有云无尘这个金丹期兜底,便同意了。
云无尘仿佛一个隐形人,始终没有多言。
柳如眉擦着眼泪道:“悍匪窝就在前方三十里。我们俩姐妹带路,几位仙师若能使出日行千里的法术,不出半个时辰定能直捣贼窝。”
黄师傅摇了摇手:“马车上的货物可经不起颠簸啊。”
柳如眉道:“那就请两位留在此处看顾马车,几位仙师与我们速去速回?”
四人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一直未开口的柳如烟道:“若照我们寻常的脚力走去,得去掉一个时辰又一炷香的时间。那又有两名无辜的村民受害了。”
她的声音如同她的长相般柔弱无害。
可四人还是无动于衷。
柳如眉见状,道:“不若我们便依计行事。四位仙师装作被我们下药迷倒的样子,我们姐妹二人也照常发送信号弹。届时会有接头的悍匪出来,将我们带回悍匪窝。只是这路上,仙师千万要忍耐,勿漏出马脚,否则遭殃的便是无辜的村民了。”
如此,众人才定下计划来。
许久。
一道橙色的烟花冲上天空。
没一会,两个拿着长刀的壮硕青年便走了过来。
“成了?”
“成了。”
一个青年朝着马车走去查看货物,另一个青年却是围着昏迷的六人转了转,啧啧道:“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
他突然诶了一声,靠近了萧不忧和白若,道:“这两位小娘子长得倒是标志。”
说着便要伸手向两位姑娘的面颊上摸去。
柳如眉赶紧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他的手,陪笑道:“有我陪你还不够吗,你还有心看别的姑娘。”
青年却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柳如眉推到了地上,骂骂咧咧道:“你?老子玩都玩腻了,滚开。”
说着他又要伸手,此时另一个青年却走了过来:“别玩了,先把他们和货物一起押送到寨子里。”
青年疑惑道:“女的押过去就是了,男的不就地格杀?”
“马车上那个新奇玩意看着价值不菲,但不知有何功效。留着他们,大哥还有用。”
青年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人搬上马车。
搬到萧不忧和白若时,他的手还极猥琐在两人腰上一划而过,嘴上感叹道:“这俩娘们的腰真细,握起来肯定很舒服,哈哈哈。”
萧不忧被他扔到车上,手自然地垂下,压住了江桓鼓起青筋的拳头。
两个青年牵着马走在前面,柳如眉和柳如烟缓缓地跟在他们身后。
柳如眉时不时往身后马车上望去。
“姐姐。”
柳如烟拉着她的手,示意地摇了摇头。
马车上。
江桓猛地一把坐起,文晟书见状连忙布下一个隔音结界。
“我要杀了他们!”
白若也坐起身,用手掸了掸腰,似乎要将那股恶心劲拂去。
见萧不忧毫无动作,白若道:“阿忧,你没事吧,你气傻啦?”
萧不忧瞥了江桓一眼,没忍住,气道:“你为何总是如此沉不住气,刚才若不是我将你挡住,你的异常岂不是害大家露馅。”
江桓还是第一次对萧不忧吼道:“那最后我还不是像个乌龟王八蛋一样忍住了吗?”
同样生气强忍着的文晟书感觉有被内涵到。
萧不忧被吼一通,先前本就还生着这人的气,这下怒极反笑道:“是我被摸,又不是你被摸,你有什么好气的。”
江桓眼睛都气红了,道:“好、好、你的事不关我的事是吧?”
萧不忧还想说什么,却被白若拉向一旁:“阿忧你莫要再气他了,我看江小子都快炸了。”
萧不忧道:“明明是他气我,你胳膊肘往哪拐呢?”
白若连连举手投降:“向着你,向着你,我当然只向着你。”
看见萧不忧气得转过身不再说话,白若不禁咂了咂舌。
我滴个乖乖,这爱情的魔力也太大了,竟把阿忧变成了这样。
她看向正劝慰着江桓的文晟书,后者也对她无奈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