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记住了,对了,爸,你说我挂职锻炼结束后,还可能回平西吗?”刘正宇点了点头,然后望着宁致远担心地问道。
“这个问题啊,”宁致远沉吟了一下,“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你能不能回来,据我所知,你们这批挂职锻炼的干部,中组部似乎有些关注,再说,这段时间组织上对干部调整的力度越来越大,就是你哥,都有可能要离开湖东市。”
听到宁学军有可能离开湖东市,刘正宇不由一愣,宁学军是以公安局的身份升为副长的,但听宁致远的意思,他在副长的位置上干满三年后,极有可能不再兼任公安局,也就是说,宁学军极有可能从公安战线上抽身出来。
至于最后如何使用,这是组织上的事,宁致远虽然是省里常委,但涉及到自己的子女,他反而要回避,不便为他说话。
不过,宁致远从省里的一些动向上,已察觉如果自己不调出平西省的话,宁学军就极有可能调到外省去任职。
所以,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宁致远自然还顾不上刘正宇的去向问题,反正刘正宇挂职回来后,按照常理会得到重用,至于是回平西省还是去其他省,这都不是太重要。
只要刘正宇能顺利进步到副厅级干部就成。
毕竟刘正宇人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再说,在体制内如果提升得太快,也未必就是好事。有些时候多一些锻炼,恐怕更有利于他的成长。
“哦,爸,说实话,从内心来说,我还是希望回平西省,为家乡多做点贡献,当然,作为 培养多年的干部,我一定服从组织安排。”刘正宇望着岳父认真地说道。
回到家里,刘正宇将这些事放下,陪着宁瑜佳开开心心玩了一天,这才回到平海市。
接下来的日子,刘正宇不是到项目指挥部去了解情况,就是和吕富奎喝茶聊天,至于武馨瑶,因为有宁瑜佳的提醒,他反而有意无意地避免和她过多的接触。
这天,他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李小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今晚她正好没事,想请宇哥找地方坐坐。
刘正宇一听这话,也想了解一下李小薇在唐坝区电视台工作的情况,就说两人在唐坝区的新月酒楼见面。
到了下班时间,刘正宇走出市府,打了辆车前往新月酒楼,打电话给李小薇,问明了订好的雅间后,就直接走了上去。
服务员将他带走雅间,为他泡了一杯茶后,就让他坐在里面稍等。
东道主李小薇因为临时有点事,在路上耽搁了一下,刘正宇等了二十分钟后,她才急冲冲地赶来。
“不好意思,宇哥,临时有点事耽搁了一下,让你久等了。”
“呵呵,我其实也才到不久,怎么样,到了新单位还适应吧。”刘正宇笑了笑道。
“单位的同事和领导对我都不错,宇哥,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还在粤州那边一心想着当明星呢。”想到以前自己一门心思想到明星,李小薇心里就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怎么就像着了魔似的,怎么就没想过换一个工作换一个活法。
虽然她现在只在区电视台负责一个节目主持,但她却找到了奋斗的目标。
说实话,主持人成功了,未必比那些影视明星差。
“那就好,既然你喜欢这份工作,那就好好干吧,小薇啊,你一定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区电视台只是一个小舞台,只要你有能力,你就可以从塘坝区电视台腾飞出去,到省台、 台去发展,那样,你的人生一定会更加精彩。”刘正宇点了点头鼓励道。
“好的,宇哥,我会记你的话,一定不断学习努力提高,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李小薇两颊绯红地说道。
刘正宇看到她眼里似乎闪动着波光,顿时心里一凛,就将话题转到别的方面。
李小薇看到刘正宇似乎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也就将话题转到了一些琐事上来。
两人在新月酒店坐了一个小时后,李小薇跑去把账结了,准备约刘正宇出去唱歌,却被刘正宇找了个理由推掉了。
自己虽然在平海市不算什么名人,但认识自己的人也不少,如果让人看到自己和李小薇到歌厅唱歌,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呢。
作为 单位官员,自身形象那是必须注意的。
武氏集团的项目和卓越集团的项目走上正轨后,罗秀清就将工作重心转到了棚户区改造上来,他知道刘正宇对棚户区改造有一定的经验,就让刘正宇这段时间对平海市的棚户区情况进行调研。
刘正宇接到任务后,叫上办公室副主任沈培元,开始对平海市的棚户区进行实地调研。
平海市的棚户区,其实是城市发展的产物,当初平海市被定为全国率先开放的城市后,整个城市开始迅速发展,随着城区的扩张,一些村子不等拆迁,就直接被飞速发展的城市包围,最后就在城中形成了与整个城市极不协调的城中村。
其中著名的棚户区,就在唐坝区的夏家村和罗湾区的民东村。
这两个村子在城市扩展的时候,考虑到将这两个村子征用拆迁需要大量的资金,而且还有很多麻烦,最后 单位决定暂时保留这两个村子。
哪曾想,这一决定的后果,就是这两个村子被新兴的城市包围。
因为这两个村子后来反而位于市内核心区域,土地增值更是到了吓人的地步, 单位再要拆迁,自然是更加不容易了。
单位无法拆迁,村民又无法自行改造,最后的结果,就是这里成了平海市中最破烂的城方,不但环境很差,就是社会治安,也比其他城区差上一截。
上次江偗长到市里检查工作,被这两个村的群众得知,最后这两个村上访的群众,竟然堵在江偗长下榻的宾馆。
江偗长自然十分生气,市里书记郑光远和柿长罗秀清,被江偗长着实狠狠批评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