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了?"冯文翰拿着手机问道。
冯建军打了个视频电话给他,尽管他可以不理别人,但不搭理自己的父亲是不可能的。
"你们在哪里?我们已经离家出发了,正在去古兰县的路上。"冯建军晃动了一下摄像头。
冯文翰看到,视频中除了冯建军之外,还有木建国坐在副驾驶位上,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在开车。
"你们为什么要去古兰县?"冯文翰感到诧异。
"都是因为你!这位是赵警官,你大舅帮忙找的。
我们现在去古兰县找你,及时阻止你,避免再犯错误!"冯建军生气地说道。
"你高兴就好。"冯文翰捂着额头。
"你怎么这么说话?要不是你上当受骗,加入非法组织,我们才不会远赴古兰县呢。"冯建军责备道。
冯文翰家在北方小县城的偏僻乡村,去古兰县虽然有些距离,但并不夸张。
"我跟你们说了,我是受人之托,你们不信,那我也没办法!既然你们要去古兰县,咱们见面之后再说吧。"冯文翰无奈地说道。
通过视频,冯文翰看到车停了下来。
赵警官拿过了冯建军的手机。
"小伙子,我大概了解你的情况。
你口口声声说是受人之托,却说不出是受谁之托。
你觉得合理吗?"赵警官质问道。
不合理。
如果没有亲身经历,冯文翰也会认为对方是骗子。
"赵警官,既然你们都要去古兰县了,真相到底是什么,等我到了就会知道。
没错吧?"冯文翰将摄像头对准了木制棺材。
棺材上长满了绿苔,看起来像一根树墩。
“这个棺材造型挺别致的!”赵警官笑着说。
冯文翰拿起王教授的解释,“可能是被潮气侵蚀了,上面长满了苔藓。”
“知道了,我们去古兰县看看。”
赵警官挂断电话,严肃地把手机递给冯建军。
“你儿子这里好像有问题。”赵警官指了指自己的头。
棺材埋在地下,怎么可能受潮?
就算受潮,也不可能长出那些苔藓。
冯文翰被人洗脑了,还被人忽悠傻了!
冯建军脸色难看地说:“他肯定被非法组织洗脑了。
赵警官,拜托你帮帮他!”
“我会尽力的。
我们先去古兰县找他,见面后再和他谈谈。
如果他不肯回去,我就强行把他带回来。
到时候还得请你们帮忙。”
“文翰真是读书读傻了!”冯建军无奈地叹了口气。
……
“你爸真关心你,还要去古兰县找你。”莫小娜说。
自从上次被认成网络通缉犯,莫小娜受到很大打击,每次冯文翰和家里人通话,她都躲开了镜头。
但她仍然偷听他们的对话。
“你听得太认真了,还那么喜欢八卦。”冯文翰无奈地说。
“八卦是人的本性,我就不相信你不喜欢。”莫小娜理直气壮地说。
“别废话了,你赶紧去医院。”
冯文翰摆了摆手,抬着棺材走了。
“等等我啊!你不送我去医院吗?”莫小娜在冯文翰的身后大声喊。
冯文翰摆了摆手,“下次吧,我赶时间。”
冯建军的车速比冯文翰快得多。
冯文翰不想被他们甩在后面,免得被当成骗子。
再说,莫小娜也不是他老婆,他不愿费心献殷勤。
他之前说过,女人只会影响抬棺的速度。
傍晚时,冯文翰来到一个村子。
之前的屠夫事件让他对荒野村落有阴影。
可是绕路会花更多时间。
冯文翰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没想到,在村口竟然看到了冷凡他们的车!
冯文翰右眼皮跳了一下。
这些人总是遇到一些诡异的事情。
撞上他们,肯定没好事。
于是,他立刻转身离开。
他宁愿绕路、多花时间,也不愿再遇到冷凡他们!
然而,有时候,即使你不想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门来。
冯文翰才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唢呐声。
与此同时,一层薄雾在他面前蔓延。
这熟悉的画面让他不陌生。
当他离开乱葬岗时,也是这个情景。
只是当时是送葬,而现在竟然是迎娶!
被娶亲的人,冯文翰也认识。
八人抬的大红花轿里,坐着一个穿着大红袍的人。
阴风吹过,轿帘掀开,露出里面的人。
竟然是冷凡!
冯文翰目瞪口呆,冷凡竟然被迎娶了?
“呱呱呱”
夜色中,两只乌鸦飞过,冯文翰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八个轿夫身体僵硬,面容呆滞,两腮绯红,双眼无神。
其实他们不是真人,而是纸扎人。
大半夜娶亲竟然还使用纸扎人抬轿。
这样的结亲场面未免太阴森了。
冯文翰看到冷凡时,冷凡也看到了他。
冷凡大声喊:“小兄弟,救命!”冯文翰紧张地说:“抱歉,这个救不了。”冯文翰让开道路。
然而,迎亲队伍停了下来。
走在轿子前面吹唢呐的人直勾勾盯着冯文翰身后的棺材。
他也是纸扎人,但他的做工更精良,眼神更灵动。
唢呐纸人说:“小兄弟,我们做个交易吧。”冯文翰断然拒绝:“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
你们继续。”唢呐纸人没有追上来,只是盯着冯文翰。
冯文翰后退一步,避开对方视线。
不料,他转过弯,前面又出现一个和唢呐纸人一模一样的纸人。
他们说话的腔调也一样。
那个纸人说:“既然来了,不如观礼之后再走。
买卖不成,仁义在。”冯文翰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朋友娶亲,我确实该留下来观礼。”唢呐纸人请他跟上,走了一段路后,冯文翰突然瞪大眼睛,因为前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