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冷眼站在原地,他身旁的夜枭立马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身形一动,已经到了孙娇娇跟前。
夜枭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一巴掌就把孙娇娇打了出去。
而林烨冲着果果展开了双臂:“果果,到爸爸这儿来。”
果果迈着小腿,仓皇又惊恐地钻进了林烨怀中。
软乎乎的小脸蛋儿还挂着泪水:“爸爸,果果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委屈的语气,让林烨心痛不已。
“果果乖,爸爸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
看着果果脸上的五指印,他心如刀绞!
这还只是个孩子啊,这女人怎么下得去手!
他目光一寒,冷声开口:“夜枭。”
“是!”
夜枭不废话,又是一巴掌,同样还给了孙娇娇。
这一次,力道之大,打得孙娇娇左脸红肿一片,当场昏厥!
但她还是留了手的,否则,孙娇娇性命不保!
张家人没想到夜枭出手这么狠,又惊又怒。
“够了!”站出来说话的是徐慧,满脸的怒意,恨不得将林烨生吞:“好哇林烨,你给我们张家惹下了祸事,现在居然还敢找上门来打人,你胆子挺大啊!”
林烨抬眸,看着悻悻窝在沙发里的张思瑶,冷哼了一声:“我惹的祸?恐怕,始作俑者另有其人吧?”
徐慧见他看着张思瑶,眉头紧皱:“你什么意思?”
看来,徐慧尚且不知具体情况。
林烨淡淡道:“张思瑶,这个时候不该你说说么?”
看在她是思婉亲妹妹的份上,他可以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
可惜,这个女人不知道珍惜。
在被林烨点名后,张思瑶就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就指着林烨骂。
“你要我说什么?”
“说张思婉那个贱人不要脸,勾引天杰,还联合你来了个仙人跳,把天杰毒打一顿吗?”
“林烨,你跟张思婉可真够不要脸的,现在还想来泼我的脏水不成?”
看来,她也知道送自己亲姐姐上自己男朋友的床难以启齿,所以编了个瞎话,没对张家人实话实说。
徐慧明显也是相信她的,跳脚道:“张思婉自己不要脸,找了你这么个丧家犬。看到妹妹的男朋友优秀,又起了这种龌龊心思,我张家门风严良,怎么就出了她这么个贱种!”
门风严良四个字,在林烨听来如同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他知道思婉还在等着果果回去,看不到孩子只怕会不安心。
所以他今天暂时不打算跟张家人纠缠,准备先把孩子带回去。
谁知这时,张家居然叫了外人,几个壮汉突然涌入大厅中,将大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呵呵,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
“这么说,我今天是走不了?”
林烨轻笑了一声,将害怕的果果搂入了怀中。
“你当然走不了!”
“要接这个孽种回家,问过我们的意思了吗?”
“这里就是她的家,她能回哪里去?”
徐慧满脸厉色,大喝道。
看到现在徐慧还想朝自己脸上贴金的做法,让林烨感觉作呕,他冷冷道:“果果是我的孩子,当然也是我林家的种,我自然是接她回林家。”
“哈哈!”
张茂凯大笑了起来,道:“林家?林家七年前就已经没了,你接她回哪个林家?”
林烨默不作声,不屑回答。
“哼!惹下了如此大祸,你还打算走吗!”
这个时候,张永成的声音自二楼传来,他负手下来,眼中含着怒意。
“你要是走了,我们等会儿怎么跟高家人交代?”
看到林烨被困住,徐慧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知道扣着这个小野种,你和张思婉一定会来。”
现在虽然只来了一个,不过也够了。
今天一早,他们就收到了高家的警告,让他们把伤害高天杰的人交出来。
在张思瑶的一番黑白颠倒之下,张家人便认定了要把林烨或者张思婉交给高家。
张永成这时候走到了林烨对面,肃然之色溢于言表,盯着他冷声道:“林烨,你可知罪?”
“罪?”林烨冷笑了一声:“我林烨护妻护女,何罪之有?即便有,你等又有何资格来给我定罪?”
别说区区一个张家了,就算是当今国主要定他的罪,也要看他心情好不好。
“好一个护妻护女,真是恬不知耻!”
“张思婉这个不孝女勾引亲妹的男朋友也就罢了,你这个丧家之犬,居然胆子大到敢对高大少动手!”
“大逆不道,实在该死!”
张永成唾沫星子横飞,指着林烨怒骂连连。
林烨深吸一口气,淡淡地看着张永成,冷冷道:“张永成,我父母在世的时候,对你们张家,可向来不薄,你可记得?”
“你们张家公司当初能起死回生,我父亲暗中帮衬了多少,你心知肚明。”
“我林家就算毁了,但林家血脉还在。”
“你就是这样回报当初的恩人?”
上一次,林烨没将这话说出来,但这一次,却是忍无可忍了。
果然,林烨这番话出口之后,张永成脸色也变得微微不自然,严厉的话再说不出口,至于其他的张家人,也是有些心虚。
毕竟正如林烨所言,当初林家如日中天的时候,对他们张家确有帮衬。
也因为这样,林烨和张思婉当初的关系才走得那么近。
但徐慧却是反应过来,冷笑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也知道,那是你父亲,又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再说了,当初你父亲自己行为不检,破产之际还被爆出抄袭国际大牌的丑料,赔得倾家荡产,险些将我们张家也拖下水。”
“甚至他死了,还让你来祸害我女儿,生下这么个孽种。”
“你们林家的恩,我们早还清了。”
“很好!”
林烨面若冰霜,既然徐慧如此无耻,他也干脆不走了。
“既然你们说我要死……”
他抱着果果,穿过客厅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边跷起了二郎腿,一边漠然道:“那我就在这里看看,我今天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