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桃胶离开时,吴雅雅又让乌雅氏一族的人偷偷地看着佟夫人接下来要干什么。
不过吴雅雅让他们不能靠近佟夫人太多,以免让佟家知道有人在跟踪。
“佟妃这段时间可能不会受宠了 ,皇上估计又要来这不欢迎他的永和宫了。”吴雅雅瘪了瘪嘴,随便在桌子上坐了坐。
“娘娘打算怎么办?”碧萝知道娘娘不想与皇上多见面,甚至可以说是厌烦,可如何阻挡一国之君这却是个难处。
“去让人说本宫生病了,就说病的严重。”吴雅雅拿着手中的杂书,不咸不淡地说道。
碧萝点点头,微微躬着身子离开了。
康熙二十九年十一月,吴雅雅一直念叨着的一对训练成功的兄妹终于来到她身边了。
妹妹叫清欢,哥哥叫清翎,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吴雅雅本来是不能碰见哥哥清翎的,但是她让陆太医收了清翎当徒弟,这清翎也就进了宫当了一位小太医。
而因为她的生病,今日探平安脉的便是清翎。
所以吴雅雅这才能碰见。
初见时甚至她都恍惚了一下,这人长的是她在这后宫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只见他穿着一身石青色袍子,面容清癯,眉目疏朗明亮,身如玉石,走路间似有流光在身,看着倒如同紫芝眉宇一般,凑的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干净冷冽的气息。
“你这名字倒与你相衬。”吴雅雅坐在上首,伸出一截白皙的皓腕。
清翎眸子里只有晃着他的那一抹白,他按压住自己颤栗的心,拿出一方帕子搭上,一边回话一边给吴雅雅探脉,“谢娘娘夸赞,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
吴雅雅看着低眉顺眼的他,偏了偏头,给清翎把这张饼画的是又大又圆,“你好好为本宫办事,本宫就能够给你想要的一切,清翎,你能从那上千人之中突颖而出不容易,本宫希望你好好把握住本宫给你的机会。”
“主人放心,清翎定当为主人扫清障碍。”清翎探脉后,不舍地垂下手,不敢多放肆。
“如此最好。”吴雅雅点点头,另一只手撑了撑头,“你现在在太医院,是陆太医的干儿子,而陆太医年龄又大了,你定要用你的好医术获得太医院上上下下的信任,先是如此,以后才在后宫为其他贵人看病,这样对我们两个都有利,本宫在这期间会帮你。”
清翎低头,带着恭敬 ,“奴才一定听主子的。”
“那你便下去吧。”吴雅雅挥了挥手,不含一丝感情地说道。
等他走后,明华才似感概地说道,“娘娘 ,这清翎长的是真好看。”
吴雅雅对于这点倒是认同,“确实不错,不过以后别叫他清翎,他现在是陆太医的干儿子,叫他陆太医。”
“奴婢明白。”明华对于娘娘的提醒一向很上心。
吴雅雅看着她还望着清翎的背影,好笑一般地抬起头,“怎么,小丫头春心萌动了?”
明华抿着嘴果断地摇摇头,“娘娘,奴婢对陆太医可没什么心思!”
她在娘娘身边待的久了,对感情如娘娘一般冷心的很,再好看在她眼里以后也是一堆白骨,不过,娘娘除外。
而且,她问这话其实是觉得陆太医刚才对娘娘探平安脉时,倒是有一种安然静谧的契合,她当时心口突然涌出一抹胆意,觉得娘娘和陆太医的容貌是极为相配的。
但这些话她可不敢说出口。
吴雅雅看她脸色作不得假,不像是对陆清翎有意的样子,也就不再问了。
她的病佯装了十天,再装下去不好收场,于是只能向外宣称自己已经好了。康熙更是下了朝就来了。
“玉儿这病一直没好可把朕吓地够呛。”康熙握紧她的手,眼眸里的真切做不得假。
吴雅雅不着痕迹地看向他们俩相握的手,掩盖住自己的不耐,盈盈一笑,调整好自己深情的面容,“臣妾也想见皇上,但臣妾怕过了病气给皇上,所以一直都不敢让皇上看望。”
康熙手掌搂住她的腰,指腹在她的软腰下轻轻摩挲,“朕知道玉儿是为朕好,可朕也是极为念叨你,这些日子朕都是靠在乾清宫处理政务才解了思念。”
吴雅雅把头轻轻地往他怀里靠了靠,表面上温良恭顺,实际上一点感动也无。
乾清宫的宫女就没有不好看的,就说那上次南巡带回来的王氏,不也在乾清宫伺候吗?
还想念她?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吴雅雅在心里吐槽归吐嘈,可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朕今晚留下来陪你可好?”康熙偏头看她,语气温柔。
吴雅雅仰头回笑,脸上是一片意动,可不知又想到什么,后又垂下眼眸,“皇上,臣妾才刚好,体内的病气还没消,实在不宜侍奉左右。”
康熙还想再说什么,可吴雅雅捂住了他的嘴,继续深情款款,“皇上听臣妾说,太医虽然说臣妾这病已大好,可身子还是虚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病了,臣妾不想伤害皇上。”
吴雅雅的话让康熙有些哀伤,他也觉得玉儿的身子单薄了不少,康熙心里一痛,搂着玉儿的手紧了又紧,“别胡说,说好的陪朕一辈子,你千万不能食言。”
吴雅雅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跟只乖软的小猫一样,“臣妾一定会好好陪着皇上的。”
康熙抱着她,一时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对她更心疼了。
他毕竟是皇帝,在玉儿养病的这段期间,虽然怕玉儿伤心没去后宫,但他毕竟是皇帝,又怎能委屈自己?
所以在乾清宫奉茶的宫女成了他发泄的对象,尤其是那王氏,大概真的会一些技术,这些时日在晚上也没那么无聊。
王氏放的开,但却长的柔柔弱弱的,与玉儿的性格有些像,因为这点,倒让王氏在乾清宫出彩了些。
康熙今日是真心想要看望玉儿,但也想顺便说一下自己想给王氏一个庶妃身份的事情。
但玉儿的病虽然好,可身子还是虚着,他斟酌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一个帝王,想给自己的女人一个身份,竟然这般小心翼翼,还真是栽了!
康熙在自我感动,突然笑出了声。
吴雅雅疑惑,正好借着这件事从他的怀里出来,“皇上在笑什么?”
康熙刮了刮吴雅雅的琼鼻,缓缓地勾了勾唇,“朕在想,以后该拿你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