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对于这样一个儿媳妇本来还挺满意的,可自从儿媳妇生了一个格格后,惠妃看她就不是那么好了,总觉得伊尔根觉罗氏挡了自家儿子的好路。
惠妃知道胤禔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有了嫡福晋,而且还是开过花的,“你们再加把劲,你皇阿玛最看重太子的原因便是他是嫡长子,你和你福晋继续努力,必须赶在太子前头生下一个阿哥出来。”
胤禔说起嫡长子也是势在必得,他必须要抢先在胤礽之前生下阿哥,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嫡福晋养好身子。
伊尔根觉罗氏也着急,所以不顾自己身体虚的情况下又再次怀了孕。
惠妃得知后大喜,一直在小佛堂祈求佛祖赐下一个阿哥。
她还怕伊尔觉罗氏怀相不好,特地免了她的每日请安。
康熙自己过问了下胤禔的嫡福晋,让太子微微有些吃味。
不过说起福晋,他倒是没什么想法,只要福晋对待他的四弟是真心的就成。
胤礽想起自己好歹开了荤,而四弟连同房都没有他,等大婚的时候那可怎么办?
胤礽突然发愁,他知道德妃娘娘不急,可他是胤禛最亲的二哥,自然希望胤禛能够早些知道这些男人该懂的事情。
胤礽去了西二所的禛贝勒府,胤礽看着胤禛在窗户口看书的场景,有一种自家孩子初长成的自豪感。
“二哥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胤禛看见二哥在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他合上书,从屋子里出来和二哥见面。
胤礽在他这贝勒府打量了好久,最后发感慨似的发出赞赏,“你这儿真不错,雅致低敛,倒是符合你一贯的作风。”
胤禛知道二哥这么忙,能空出时间来找他定是因为有事情,所以胤禛去拿了过年时和弟弟妹妹们一起做的梅子酒给二哥品品。
“刚酿成不久,二哥快尝尝。”胤禛和胤礽去了一亭子处,胤禛站起身给胤礽倒酒,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倒是真的融洽。
胤礽看着胤禛整个人鲜活的样子,又看看他稚嫩的脸庞,忍不住提醒,“胤禛,你这个年纪,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胤禛满脸疑惑,低头瞅瞅自己,还是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二哥,你指的什么?”
胤礽微微叹息,尝了一口梅子酒才缓缓给胤禛解答疑惑,“你已经十三了,身边连个侍寝宫女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胤禛脸色一红,朝耳朵尖开始蔓延,“四弟觉得这事不急。”
胤礽知道谈这话题会让胤禛不自然,可大家都不上心,总得有一个人上心,他作为哥哥自然要关心一二。
“四弟,你三哥早早地开了荤,屋里侍妾成群,你怎么能对这样的人生大事不着急呢?”胤礽本不想与他说这么清楚,可四弟实在不了解,作为皇子,对这事没有想法,还怎么延绵子嗣。
“二哥,我这贝勒府自己一个人挺好的,而且六弟他们也会来,真不需要,四弟对这样的事情真不想。”
胤礽拍拍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最后才缓缓说道,“二哥今天其实是多操心了,但二哥也是担心你,既然你自己不愿,那二哥就不多说了,总归你自己是最重要的。”
胤禛明白二哥的意思,这事聊过了,就该和二哥把酒言欢了。
吴雅雅也听说了太子去胤禛府里的事情,具体什么事情她不知道,只是从那之后她就觉得胤禛神色不太对劲。
吴雅雅把他叫到身边,“你最近怎么了?”
胤禛虽然不在乎现在有侍寝宫女,可他心底其实疑惑为何额娘从来不说这件事。
他倒不是怀疑额娘是忽略他,他就是在思考额娘这么做的用意。
胤禛不好意思说这件事,实在难以羞耻,额娘偏又这么一问,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吴雅雅一看就知道胤禛是出了问题,这心里一看就装了事。
“有什么事情不能和额娘说?”吴雅雅端起茶盏,对着盏沿抿了一口。
“额娘,胤禛十三了。”胤禛委婉地提了一嘴,吴雅雅不明白自胤禛提这个干什么。
一旁的明华想到了,她看着主子,欲言又止,吴雅雅注意到了她的神色,眨了眨眼,缓缓开口,“这到底什么意思?”
明华蹲下身子又捂住嘴,趴在娘娘耳边和娘娘说了四阿哥该有侍寝宫女的事情。
吴雅雅听完后,心里突然一顿,手中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她把这事给忘了,因为觉得胤禛实在太小,还是需要长身体吸收营养的好时候,况且,胤禛才十三,在她眼里还是小孩子,没必要这么快开始那件事
吴雅雅拿帕子抹了一下嘴角,看着胤禛不断眨眼的眸子,把茶盏慢慢地放下,“额娘觉得你太小,这么早接触女事不是一个好事,额娘希望你再等等。”
胤禛明白后脸色也自然了。
他就知道额娘有她的用意。
等胤禛离开后,吴雅雅才摇头失笑,“本宫倒是忘记了,还让太子提醒。”
明华不太理解,“娘娘,不是四阿哥提的吗?”
“是太子在操心胤禛的事情。”
不是太子提,谁闲着无事和胤禛说这。
她对太子真没存什么坏心,即便自己想要胤禛和太子争,可眼下胤禛没有那个心思,她不会表露出来,绝不会让胤禛感到为难。
只是,她是真的不看好太子走到最后。
吴雅雅所猜的不错 ,前几天还受宠的太子在今天突然被皇上给骂了,原因就是太子一党的臣子竟然私下偷偷见面聚在一起。
这件事是被大阿哥一党的人给抖出来了,还把事情往严重的结党营私方面去扯。
康熙其实知道这件事跟太子没多大关系,但朝堂上因为最近他宠爱太子的事情,有些臣子最近太过春风得意 。
他们眼里只有太子,忘了他这个皇帝,这才是最让他迁怒太子的原因。
胤礽跪在地上,头挨着地,“儿子真不知道,陈大人他们也只是在一起吃酒赏月,并没有干什么违君的事情。”
康熙对于保成为他们辩护更是大失所望,“你亲自来御书房为他们求情是不该。”
他只是想怪罪那些朝臣,不愿真的罚了太子,可偏偏保成要跳出来,更坐实了保成结党营私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