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宫远徵这一掌打中了,但是并未打中和尚,而是打中了一个粉色身影。
就在刚才,这个身着骚粉色衣衫的男子,突然窜了出来,挡在了和尚面前。
宫远徵凌空后翻,落在细辛身旁。
和尚面前的粉衣男子,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翘起兰花指。
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宫远徵,涂脂抹粉的脸上,红唇轻启:“啊~好爽~~”
宫远徵整个人顿时傻在原地。
他大脑一片空白,默默的后退一步。
粉衣男子摆出一个矫揉造作的姿势。
他翘着兰花指的指尖,轻点自己的脸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宫远徵:“好俊俏的小公子呀!”
“死秃驴,人家好像移情别恋了呢!”
和尚脚步轻移,离粉衣男子远了一些,语气中满是窃喜之意:“最好如此。”
宫远徵咽了咽口水,凑到细辛耳边,低语道:“外面的人,都这么变态吗?”
细辛沉默良久,答道:“可能吧。”
“但是说实话,像这么变态的,我也是头一次见!”
粉衣男子见宫远徵跟细辛,旁若无人的咬耳低语。
他双手叉腰,不太高兴道:“原来是个有家室的。”
粉衣男子说罢便转身,张开双臂扑向和尚:“死秃驴,人家还是最爱你啦!”
就这样,刚刚还赶不走的和尚,一时间溜得比谁都快。
宫远徵跟细辛站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
等他们赶到响箭发出的地方时,得知宫子羽等人已经回宫门了。
……
宫门。
雾姬夫人遇袭,无名再次现身。
花长老下令,搜寻前山各宫之内,受伤的女眷。
长老院内,众人齐聚一堂。
细辛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暗叹:上官浅到底是没把她的提醒听进去。
没过多久,宫尚角姗姗来迟。
他声称已经将上官浅压入地牢。
宫子羽认为上官浅就是无名,而宫尚角还是怀疑雾姬夫人。
两人又是一番争吵。
月公子顶替了月长老的位置。
三位长老见此,都很是头疼。
宫远徵跟细辛站在人群边缘处,窃窃私语。
细辛低声询问道:“你怎么看?”
宫远徵答道:“我不信任上官浅,更不信雾姬。”
“要我说,她们两人都有问题!”
细辛笑了笑,垂眸不语。
就在宫子羽跟宫尚角争论之时,有两道人影走了进来。
正是那个和尚跟粉衣男子。
宫尚角看向二人,像是认出了他们的身份,面色阴沉至极:“来人!”
花长老出言阻拦:“尚角,不急。”
粉衣男子在人群中看了半天,这才开口询问道:“月老头呢?”
月公子站起身来:“家父前不久已故去,敢问阁下是谁?”
粉衣男子并未理会月公子,而是直接看向花长老和雪长老:“月老头不在,你们在也行。”
他说罢,便扔给花长老一个令牌。
花长老接过一看,握着令牌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粉衣男子娇笑道:“花老头,我们暂住几日,可以吧?”
花长老摆了摆手,算是默认。
宫子羽突然出声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粉衣男子瞥了一眼宫子羽:“轻功。”
宫远徵冷哼一声,他双手抱胸,出言反驳道:“宫门群山环绕,主山城门更是有百丈之高。”
“你说用轻功,倒不如直接说,你们是飞进来的!”
宫尚角轻咳一声,解答道:“我刚刚说,绝顶轻功,放眼天下也没几位。”
“这两位,正好都包括在内。”
宫远徵愣了一下,沉默不语。
雪长老转头看向花长老。
他平日里很是儒雅的面容之上,此时满是严肃之色:“花兄,你觉得这二位,应该留宿在前山哪宫?”
花长老下意识看向宫尚角。
宫子羽太过于温润,没有棱角,最近又忙于后山三域试炼。
宫远徵少年心气,性情难以捉摸。
这两位又不是普通人,看来看去,还是角宫最为合适。
一直没有说话的和尚,突然开口道:“贫僧同这位女施主颇有缘分。”
大厅之中,只有细辛一个女子。
众人听闻此言,目光齐聚在细辛身上。
和尚一手拿着禅杖,另外一手拨动念珠:“这位女施主,住在何地?”
宫尚角思索片刻,答道:“落白阁。”
前山四宫各有职责所在。
唯有落白阁不属于任何一宫,且地处偏僻之地。
对于这两个外来人,确实算是适居住所。
和尚朝着细辛单手行礼:“女施主,贫僧可否……”
没等细辛说话,宫远徵上前一步,出声打断道:“不行。”
见众人都看向他,宫远徵迟疑片刻,解释道:“徵宫地广人稀,想必更适合二位居住。”
徵宫是宫门前山医毒聚集之地,更是保存着大量的百草萃。
两年前就有无锋之人,专门溜进徵宫偷取百草萃。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去处。
宫尚角委婉拒绝:“远徵弟弟忙于徵宫事务,想来不便待客。”
宫远徵急声道:“哥!”
细辛忽然出声,答应了下来:“简陋之所,能得大师看中,甚好。”
就这样,今夜乱事暂定。
宫子羽明日要去后山,进行第二关的试炼。
他率先离开此地,回到了羽宫。
宫尚角前往地牢,提审上官浅。
经此一夜,上官浅是孤山派掌门之女的身份,也是时候暴露了。
细辛返回落白阁,一行四人。
宫远徵跟她并肩而行,和尚跟粉衣男子远远跟在两人身后。
细辛目不斜视,轻笑出声:“徵小公子,夜已深,你该回去了。”
宫远徵垂眸看向细辛,特意压低了声音:“你明知,那两人在街市时,便已经盯上了你。”
“宫门向来偏安一隅,长老院的老顽固,却愿意为这两人破例,其中内情可想而知。”
“你为何还要接手这个烂摊子?”
谈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落白阁门口。
细辛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宫远徵,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徵小公子,晚安。”
宫远徵见细辛油盐不进,心中莫名有些气恼:“细辛,你……”
他冷哼一声,绕过细辛往落白阁中走去:“反正落白阁够大,空房间也多,我今晚也住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