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起的小东西受惊般上下滑动,风起骤然低头,声音发紧:“你想了?”
云舒回以他一个毛茸茸的头顶:“嗯......想睡觉了。”
说完似模似样的打起了小呼噜。
“调皮。”
风起宠溺笑笑,将云舒往怀里又紧了紧。
抱着他也沉沉睡去。
这几日,不仅是云舒。
他又何尝安稳过?
如今,抱着他的全世界,他只想陪他一起共赴梦乡。
翌日,金日盈果然色眯眯的问他效果怎么样。
云舒以自己还老当益壮,用不着小药丸敷衍了过去。
金日盈倒是也识趣,没有再问。
不过,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却是搁浅了。
金日盈今日说路被巨石挡了,明日就说乌斯藏那边暂时还没来信,后日又说身体不适。
总之,就是各种理由推脱。
又是一个深夜。
监视的人撤走后,几个黑影悄无声息的从一个窗户跳出,又跳入另一个窗户。
最后跳进来的是江尊月。
此时,云舒、风起、姬念、玉京公主、关北望、月孤光并白玉龙、大长老和三长老三人,已经各自找地方坐好了。
“这是今天,琼玉楼的凝雪姑娘给我的。”
江尊月从怀里掏出一个眼熟的小瓷瓶,倒出里面的东西一看,果然是红色小药丸。
姬念和玉京公主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
云舒讶然:“你们两个的小药丸是从哪里来的?”
这两日,经常去琼玉楼的只有江尊月一人,毕竟他之前常年混迹风月场所,混得开,露出的破绽便小。
姬念和玉京公主则在关北望和月孤光的陪同下,到处游玩。
望月镇上,拜月教明面上的产业,他们派人盯着。
可暗处的产业还需要再查探。
姬念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探查这些暗处的产业。
探查的方法也很简单。
他们身上都带着能探测邪气的符咒。
拜月教还真是一个邪修大本营,凡是它的产业,里面的人身上都带着邪气。
姬念神秘说道:
“你们绝对想不到,这两瓶我们是在哪里得到的。”
“在哪里?”
云舒很配合的笑着问道。
姬念兴奋的揭晓答案:
“文人才子聚集的群贤馆。我们将整个望月镇逛过后,发现那里邪气最重。这两天便都耗在了那里。
在那里,我们结识了川贝县县令之子。”
“县令之子?”
云舒:“他怎么跟你们说的?”
姬念:“能让人精神振奋,更加聪明。”
玉京公主:“能美容养颜,青春不老。”
好嘛,看来都是搔着每个人的痒处来的。
风起神色微沉:“望月镇可是由川贝县管辖?”
玉京公主点头:“不错,正是由川贝县管辖。”
这下事情又麻烦了一些。
牵扯上官府,那就可能不止望月镇一个镇了。
他们带的这些人手只怕不够。
风起看向关北望:“此地可有驻军?”
关北望摇头:“并无,此地偏僻,并不是通往乌斯藏的必经之地,所以并无军队驻守。”
风起没再说话,其他人也俱都沉默。
许久,月孤光才缓缓开口:
“看来,我们中必须有人要吃一吃这小药丸了。”
目前情况很明显,小药丸其实就是拜月教控制人的手段之一。
对于云舒他们这自己送上门来的合作伙伴,若没有点能钳制住他们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放心?
月孤光转头看向白玉龙三人:
“大长老,三长老,白前辈,可有什么办法,能让人身上冒邪气,却不伤身?”
这可有些为难人了。
白玉龙三人互相看了看。
最终,三长老道:“我可炼制一种丹药,服之,可吸引邪气在周身聚集。只是........”
“只是什么?”月孤光追问。
三长老:“只是人丹的邪气很特殊,里面还夹杂了人的怨气。这丹药的配比我需要调整一下,需要一段时日。”
“需要几天?”
风起皱眉,若是十天半个月的,即便对方不起疑心,以他们的立场来说也等不了太久。
三长老也能想到这一层,他沉吟一会儿,道:“最快三天。”
“好,如此,那就拜托三长老了。”
风起转头看着云舒:
“这三天,我们还得演场戏,给你找一个服药的理由。”
云舒点头,他懂,该是到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江老爷在金日盈那碰壁,便日渐浮躁起来,变着花样的折磨他的壮男宠。
再又一次扶着腰,软着腿,苍白着脸出现在金日盈面前后。
金日盈再次笑盈盈的建议他可以试试他们的小药丸。
身为老狐狸的江老爷当然不会立马就吃。
在给几个下人吃过,确认了确实效果显著,且无害后,江老爷才终于用了一次小药丸。
翌日,江老爷红光满面的出现在了金日盈面前。
金日盈在白袍人禀报,其身上已经有了邪气后,才终于笑呵呵的表示,乌斯藏那边回信了,近日便可交易。
忙活了小半个月,可算是让老狐狸放下心来了。
这日,商队点齐货物,跟着金日盈和周贵上路了。
“金兄,这......方向不对吧?”
乌斯藏在望月镇西北方,他们现在却是在向南走。
怎么看都不对吧?
金日盈笑呵呵安抚:
“江兄稍安勿躁,你也看见了,望月镇被群山环绕,哪里会有宽阔的能通过马车的道路?总不至于要我们自己拖着货物翻山越岭吧?”
云舒想想也是这个理,所谓商路,就不能太窄,要能过马车。
荒山野岭的,这道路必定是要人儿修葺过才能过马车。
被安抚后,车队离开望月镇,往南走了一段距离,然后便开始往西走。
再然后便是往北走,行至一处大山脚下,已然没了路。
云舒看着从两座山中间倾泻而下的瀑布以及下方水汽茵藴的水潭,神色晦暗:
“金兄,莫不是来带我看瀑布的?”
金日盈看出他有些恼了,却仍旧笑眯眯:
“江兄勿恼,我可不是在耍你玩,这看似无路,但谁又能保证我们的眼睛不会骗人呢?”
云舒眉头微蹙:“金兄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