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了一路,他觉得自己需要修身养性几天。
只是风起太过缠人,跟他单独在一起,最终结局都是滚到一块。
这样不好,很不好。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将头发擦的半干,一头栽倒在床榻上。
这望月镇还挺有情调。
客栈房间都装潢的清新雅致,整体是月白色调。
一阵夜风从纱窗吹进来,轻轻浅浅的轻纱床帐随风飘动,倒真有几分飘然若仙的感觉。
只可惜今日无月,不然倒是可以附庸下风雅。
“笃笃!”
敲门响起,云舒以为又是风起,懒洋洋道:
“今晚不用你侍寝,退下吧!”
门外沉默一瞬,才响起一个尴尬的声音:
“客官,小人是来给您送驱蚊香的。”
云舒: ⊙▽⊙!!
云舒以手覆面,内心尖叫三连!
“客官?”
门外的人见他没有回应,又疑惑的喊了一声。
“咳,啊,那什么,放门口吧!等会儿我自己拿。”
只要没见过他的脸,就可以当刚刚丢人的不是他吧?
门外小二很体贴的答应了,然后没再多言,转身离开去敲下一间客房的门。
云舒竖耳倾听,等小二彻底离开这层楼,他才鬼鬼祟祟的打开一条门缝。
探头探脑的左右看了看,见确实没人,这才蹲下身去拿放在地上的蚊香。
轻轻将门关上,云舒拍了拍胸口,一口气还没吐完,就见床上一个人影半躺。
心脏漏跳一拍,脚步顿住。
从飘动的薄纱间隙中,云舒窥见那人熟悉的面容。
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没有搭理那人,走到桌边,将蚊香点上。
然后坐到桌边撑着头,笑吟吟看着床上那人能凹姿势凹到何时。
“老公~夜深了,快上床睡觉呀~”
床上传来勾勾缠缠的声音。
“嘶~”
猝不及防,云舒打了个激灵。
“好好说话!”
云舒轻斥了一声。
“嘤嘤嘤......”
床上传来捏着嗓子的啜泣声,肩膀也开始抖动起来:
“果然看多了小妖精,就嫌弃人家了~”
云舒额头蹦起一条青筋,不怒反笑:
“不错,今日街头一瞥,发现此地美人甚多,年轻娇嫩,甚是可人,待明日,我可要好好欣赏......”
一阵风掠过,云舒腰间被揽住,下一秒,人就被按在了床榻上。
入目便是风起一张怨夫脸。
“我哪里比不上那些小妖精,是胸肌不够大,还是腹肌不够多,或者是......这里不够硬,嗯?”
他语音暧昧,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身体重重的压下,与云舒紧紧相贴,正渐渐苏醒的某物嚣张的展示着它的存在感......
云舒:(°ー°〃)
这个人都不会累的吗?
这么频繁,真的不会肾虚吗?
云舒心累,云舒屈膝一顶。
“嘶~”
脆弱地方遭受“狠辣”攻击,风起忍不住痛呼出声,身体也蜷缩成虾米,向侧边倒去。
“你、你谋害亲夫......要是把它踢坏了,不怕以后不能让你性福吗?”
风起颤巍巍指责。
云舒以手撑头,侧身而卧,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朱唇轻启:
“没关系,我的还好用,保证会让你性福。”
风起被噎住,媳妇儿想上他之心不死,顿觉任重道远。
“嗯,我觉得它还可以抢救一下,要不你摸一摸它,说不定就好了......”
“你确定?师父最近在训练我的力气,我感觉我的进步挺大的,要不你试试?”
云舒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他身下鼓起的一团,手上却是捏的嘎巴响。
风起:(′⊙ω⊙`)!!
身下一凉是肿么回事?
他悄摸的拽过衣服前襟盖住自家小兄弟。
今晚媳妇儿很是冷酷无情,睡前甜点怕是没得吃了
他往床里面靠了靠,眨巴着眼睛,一脸纯真道:
“赶了一天路,你肯定累坏了,我这都是小事,还不值得你出手。哈哈......睡觉,我们睡觉。”
说完他就闭上眼。
看他打定主意要赖在这里,云舒也没再赶他。
只要他老实不做妖,留他在这睡一晚也不是不可以。
他翻了个身,在丝丝缕缕的蚊香中缓缓睡去。
这蚊香的味道......还挺好闻......
彻底陷入梦乡时,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风起等他呼吸平稳下来,悄悄挪动身子到他背后,轻轻将人搂入怀中。
没一会儿,又一道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屋子中顿时安静下来,只窗外偶尔飘来几声蛙叫虫鸣。
蚊香燃烧的轻烟被夏风轻轻一吹,蔓延了整个卧室。
临近半夜,不粗的蚊香燃烧殆尽,最后一丝灰烬掉入下方的托盘。
静谧的房间内忽然传来细微的“簌簌”声,仿佛是老鼠在啃噬家具。
随后靠墙的一个书架悄无声息的滑开。
两个全身蒙在白袍中的人影凑到床前。
屋中并未点灯,窗外也无月光,光线昏暗,只勉强能看见物体的轮廓。
那两个人却仿若视线无阻般,将床上两人仔仔细细打量个遍。
良久,许是很满意,两人对看了一眼。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点点头。
另一个人从怀中掏出两朵幽昙花摆放在两人枕头边上。
做完这一切后,又悄无声息的隐入书架后面。
细微的“簌簌”声后,房间内又只剩下两道浅浅的呼吸声。
黑暗中,本应熟睡的风起忽的睁开双眼。
那双眸子漆黑明亮,丝毫没有刚醒之人的迷蒙。
他轻轻捻起那朵幽昙花。
竟是真花,只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它保持在了最绚烂最美丽的时刻。
看了一下没看出什么名堂,掌风一扫,将两朵花悄无声息的送到桌子上。
随后胳膊又圈外云舒的劲腰上,满足的闭上眼。
一夜好眠。
清晨的阳光从纱窗射入室内,将空中的微尘照的纤毫毕现。
云舒睁开眼,只觉连日来的疲惫顿消,身心舒畅,嘴角不自觉翘起。
翘到一半,他瞳孔忽的一缩。
什么时候,他在陌生地方都能睡得这么沉?
屋子中还残留着蚊香的独特香味。
他视线在屋内扫过,行李都在,也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
提起的心稍稍放下,然后眼神在掠过桌子时倏地顿住。
这两朵花哪里来的?
飞扬昨晚有带花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