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客栈内,热闹非凡,俱是在讨论着北莽大战。
“据闻,北莽和离阳的战争,分为三路,其中一路是与离阳交接的东部战场,那里部署的乃是离阳的大将军顾剑棠。”
“中线和西线,都是我北凉,这对于我北凉而言,可是一件大事。稍有不慎,可能北莽蛮子就会突破防线。”
“我北凉人人保家卫国,害怕那些蛮子?他们来多少,我们就打多少回去,让他们片甲不留。”
“这话不能如此说,我的孩子,都上了战场,但是一旦溃败,那可是要灭国的啊!”
“是啊!所以我们不能输,更是不能退缩,否则会非常危险!”
“战斗,就是要战斗,我们相信北凉王。”
“北凉王徐骁是个不错的人,当年是出了名的打仗的高手,可是,据闻,咱们这位北凉王可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能坚持多久啊?”
“这也是我们担忧的,毕竟,这次凉莽大战,可是前所未有,据说,北莽有百万大军。”
“哎,咱们北凉再怎么打仗,可是这人口少,虽然都是精兵,可……双拳难敌四手。”
“打仗靠的是什么?不是人多,而是排兵布阵,咱们有厉害的主帅,自然可以无往不利!”
客栈内异常热闹。争论不休,似乎现在战场上的便是他们自己。
赵楷走上了二楼,在一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小二点了菜,要了一壶酒。
他已经将同福客栈内之人的话,俱是听在了耳中。
同时,在心中也暗自惊叹:
“没想到,这徐骁在北凉的地位不是盖的,在众人的心中,就是一根定海神针。”
“都是如此相信徐骁。”
“北凉不愧是北凉,真的比离阳其他之人带领的军队更为严明和有名气。”
然而,这些人也同样很担忧。因为徐骁之后呢?
便是世子殿下。
只是——
世子殿下在这些人口中,褒贬不一。
于是乎,在场的众人,又是开始议论纷纭:
“下一任北凉王便是世子殿下,也不知道,那位世子殿下怎样了,以前就是个纨绔,就连在离阳朝廷那边都名声鹊起。”
“是啊!就在三年前,那可是在北凉境内,甚至是在离阳,都是最大的纨绔。”
“勾栏听曲,斗蛐蛐,和一群纨绔胡作非为,没有什么事情在他那里不敢做。”
“北凉交到了这样人的手中,真的是不敢想象,以后会是怎样后果。”
“我看这次世子殿下不是已经出去了?说是去游历,估计在外面历练一番,说不定人的性子就变了。”
“我也是如此认为,人嘛,谁没有年轻的时候,世子殿下那时候才多大?现在在外面历练一番,以后说不定可以成为北凉的顶梁柱,与老北凉王一样,都是值得人信赖的。”
“我看,我们无需担忧,毕竟,在北凉的背后,不是有一个人在吗?”
“谁啊?”
“李义山啊?”
“对,据闻在北凉还有一位存在,便是李义山,此人的谋略,唯有一人可以压制其一头,便是那黄龙士。”
“此人只要还在北凉,那么北凉就没有什么问题。”
“……”
支持的人自然是唱衰北凉,或许在将来,凉莽大战,北凉是个全军覆没的局面。
但是也有支持的人,便是觉得在北凉背后还有一人,可以撑住场面,便是谋士李义山。
只有是此人在,那么北凉就不会倒下。
这一部分人,其实都只是一种猜测而已,毕竟没有人真正见过李义山,说不定早已经作古。
这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是以,现在在这里的众人,每个人的脸上神色都显得凝重。
就在此时。
客栈门口忽然走进来一名身着白衣公子。
赵楷也看到了此人,他的脸上不由一愣,此人正是南宫仆射。
看到南宫仆射,赵楷就知道徐凤年已经回了北凉王府。
登时,在客栈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快看,那名公子长的实在是好看至极啊!”
“是啊——我从未见过这么帅气的男子,这绝对是世间少有的。”
“天呐,没想到,在这里可以遇见熬如此漂亮的男子!”
“……”
客栈内此刻竟是一阵的热闹非凡,因为在客栈内吃饭和住店不一定都是男人,还有女子——
其中又分为老妇人、中年妇女和年轻的!
还有花季少女!
很显然,出声的都是些花季少女,闯荡江湖,性格开朗,胆子也大。
坐在赵楷邻座的一名夫人说道:“我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年,或许……可以去与这位公子共度良宵!”
这话一出,坐在他身边的男人敢怒不敢言,只是低着头,吃桌碗里的米饭,就连菜肴都没有夹。
妇人从始至终都看向南宫仆射。
赵楷见状,心中便是一阵笑,暗自嘀咕道:“这些人若是知道这个‘公子’乃是一个女子,不知道众人的脸上会是怎样精彩的表现。”
“只是这南宫仆射,的确是个美人儿,这样的存在,就是在整个离阳,甚至加上仙岛和北莽,都寻不出这样的美人儿。”
“能在胭脂评评出榜首,着实厉害。”
南宫仆射在小二的带领下,坐在二楼靠窗,手中双刀放在桌上,这让那些想靠近的小娘子和花季少女们,都是畏惧不已,看着手中的刀,都是望而生切,那里有那样的胆子。
南宫仆射不斜视,坐在凳子上,酒菜也吃的简单。
小二也不敢打搅,因为他不自觉的望向桌上的双刀,脸上的神色变得害怕。
很快,客栈内的人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那些少女和妇人,早已经对新来的公子钦羡不已。
只是不影响这些人继续谈天说地。
同时,有人兀自提及了紫金楼。
赵楷闻言,竖起耳朵听:
“据闻紫金楼的鱼姑娘琴色双甲,今日在紫金楼内高歌,乃是最后一曲!”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最后一曲?难道还有什么说法不成?或者——
鱼姑娘要离开紫金楼?或是有其它什么消息不成?”
“这年头,谁又知道呢?鱼姑娘在紫金楼是头牌,据闻当世子殿下还在的时候,唯有这位姑娘敢拒绝世子殿下。”
“这样的奇女子,恐怕很少见了!”
“是啊!那里可是削金窟,没有点家财,去那里,就是自取其辱,因为你连进去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