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赵楷和往常一样拿着书籍,走进了上阴学宫,走在路上,除了心情不错,其实这里的还是没什么变化。
但就在此时。
越是走进上阴学宫之中,整个上阴学宫之中竟是热闹非凡,似乎都在讨论着什么,靠近仔细听,才知道是王公子履行了承诺,而那位张公子没有履行承诺。
只是看到赵楷走进学宫,立马就闭上了嘴。
同时,赵楷也看到了一人,面色尴尬,站在他对面,正是那位王公子。
赵楷朝着王公子深深一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公子怔了怔,旋即皱眉,说道:“别的不说了,我已经履行了承诺。”
赵楷心中顿时明白了,这位王公子以为他会为难他。
一念至此。
赵楷一揖道:“你这样的人,有才气,又有精气神,遵循了承诺,我很敬佩,放心吧,你这样的人若是在离阳的读书人中都出不了头,那就是离阳的悲哀。”
这不是客气话,因为王公子履行了承诺的事情,出门的时候吕布已经跟他说了。
且还从吕布那里拿了两份资料,分别是王公子和张公子的。
吕布想惩罚张公子,但是被赵楷阻拦,而是开始给张公子的那位京官父亲写了一封信,快速的递送到了太安城。
王公子又是一惊,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赵楷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叫王玄策。”
王玄策深深一揖,沉声道:“正是在下。”
赵楷没有再理睬王玄策,而是走过众多学子,走向了那座圣贤斋,直到走出很远后,这才渐渐地有了些声音。
“刚刚赵楷的话什么意思?”
“我看就是安慰…或者…欺软怕硬。”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这样的意思,毕竟张公子他就拿人家没办法。”
“看来,赵楷这家伙还是不行。”
“看吧,看吧,这次得罪了张公子,将有无尽的麻烦接踵而至,就看他能不能熬得过去。”
众人现在开始议论。
虽然王公子已经屈服,履行了承诺,但是因为王公子没有靠山,只是不得不这么做。
从而让赵凯背上了「欺软怕硬」的大锅。
这些人的话语落在了王玄策的耳中,但是他没有觉得赵楷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自己也不是没有办法,而是错了就要认,输了就要履行承诺,否则便是违背了他的人生信条。
反而是刚刚赵楷说的那些话,让他对此人有了新的认识,那不是嘲笑而是赞许。
或许他应该记恨赵楷的,但却是又记恨不起来。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王玄策走过众人,走向圣贤斋。
看着王玄策的身影,有叹息,有无奈,有不屑,有作呕。
但是就算是如此,很多人都不得不佩服王玄策的决心。
很快。
众人就在圣贤斋内坐下,今日韩夫子没有来上课,来得却是王祭酒。
这顿时让圣贤斋的众多学子手舞足蹈,心中极为兴奋。
“怎么回事?就连王祭酒到了?”
“先是韩谷子,再是王祭酒…难不成又有什么厉害的学生,都让这两位大家出现,这人到底有多厉害?”
“到底是谁啊?”
所有人都环视着圣贤斋的众人,看了一圈,根本寻不出这样的人。
因为这时候就算是赵凯有之前的出众表现,但是并未被众人列在名单之内。
反而是目光望向一人,正是王玄策。
王玄策则是淡淡道:“别看我!我不会引起韩谷子和王祭酒两位学宫大佬的注意。”
众人都被王玄策的话顶住,说不出任何话。
王祭酒的课以在讨论为主,而不是条条框框,复杂的问题,一句道破。
学子们听得极为认真。
赵楷坐在最后,但时不时都会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不用看他都知道那是谁。
正是坐在上面的王祭酒。
然而,他并不在意。
很快。
外面的钟声响起,那就意味着这堂课结束了。
“诸位,我们下次见。”王祭酒与学宫之中的学子告别,同时在圣贤斋之中的众多学子则是暗自嘀咕着:
“刚刚我没听错吧?”
“应该没听错,王祭酒是说下次我们再见。”
“那意思便是我们还可以继续听王祭酒的课。”
“是啊。这可是好事。因为我们可以学到更多东西。”
这时候的圣贤斋中,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面面相觑。
赵楷坐下来,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微微皱眉,腹诽道:
“什么情况,王祭酒走的时候看我做什么?还有他脸上带着笑,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老小子也是冲自己来的?”
“若真如这样,韩谷子和王祭酒不会是徐渭熊请来试探自己的吧?那也实在跌身份。”
这一瞬间,赵楷开始思考,徐渭熊在学宫之中的地位,极高。
这些天已经略知一二。
因为就在昨日,一名想去大意湖上泛舟的学子被徐渭熊打的鼻青脸肿。
同时,就在圣贤斋之中有人讨论:
“徐渭熊很是霸道,现在的大意湖,我们已经不能踏足,简直太过霸道。”
“还是小声些,此女乃是徐晓的小姐,离阳的郡主,自身实力强大,若是被此女听见,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对对对。说的对,还记得当初一个不识趣的学子,还是颇有势力的家族,都被徐渭熊杀死……”
很明显,在圣贤斋内的众人对徐渭熊忌惮不已。
就连提起都心中害怕。
赵楷听得清清楚楚,不由怔了怔,旋即收回了目光,心中暗自叹息:
“没想到,徐渭熊在这些人心中竟是如此恐怖的人物,整个大意湖都快成了她的私人领地。”
“倒是有点当年黄龙士的意思。”
“大意湖胖,拥有精舍,泛舟湖面,独拥此景,倒是美谈。”
想到这里,赵楷对徐渭熊也很想进一步了解。
前一世。
赵楷也喜欢徐渭熊,甚至已经到了厚颜无耻的地步,舔狗之中的战斗机。
但最终除了变成学宫之中的笑话,就连他的才气都被徐渭熊磨灭的烟消云散,最终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逼仄的道理,就连那逼仄道路两旁,到处都是倾仄的子房屋,他也只能被困在其中,最后气运被活活散去。
一念至此。
赵楷心中暗自嘀咕:
“哎,放心吧,这次我要让整个世界惊讶。”
当赵楷走出圣贤斋的时候,此时已经没有学子,都已经走了。
刚刚走出圣贤斋,他看到一道身着学宫服饰的人,看去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影。
赵楷不由微微皱眉,心中嘀咕道:
“徐渭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