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宗大阵防护罩的破碎,成为了压倒众元灵宗高层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且,这还是那一道遮蔽了天际的巨掌,还没完全落下的结果。
还未触碰,仅仅凭借着其逸散威能,护宗大阵就抵挡不住。
那其如若轰落下来呢?
整个元灵宗,都得化作一片盆地,再不复存在吧?
至于他们,则是化作肉泥,掩藏其中,再也不见踪迹了。
所有人心中,都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他们完全想象不到,在这个时代,居然会有强大到这等程度的存在。
一掌之下,就能将他们这样作为东元大陆,六大势力之列的元灵宗覆灭。
从今日之后,元灵宗或许就将不复存在,成为历史吧。
众元灵宗高层脑海之中,闪过这个惨烈的念想。
就连元灵子,也都是彻底绝望,不再抵抗。
准确的说是抵挡不了了。
那股如若天灾般,无穷无尽,浩大无比的威能,过于可怕。
将他所有的念想,都给摧毁了。
没想到,宗门会在他手中,从此灭绝。
元灵子无比痛苦的想着。
但愿,下去之后,不会被列祖列宗怪罪吧。
他已经尽力了。
只是对方太恐怖了。
不是他这个层次,能够应对的啊。
更多,修为较低的武者,都是直接被震昏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在无数元灵宗武者的注目下。
那一道遮天掌印,终于是落下了。
一下便将所有人笼罩,覆盖其中。
他们也都失去了视线。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嗯?
怎么没有痛感?
难不成是,他们都在一瞬间被灭杀了,连痛楚都来不及感受到?
无数武者心中都出现了一些疑惑。
紧接着。
原本一片昏暗,仿佛来到了黑暗世界的情况。
居然开始慢慢复明了。
视线逐渐恢复了。
阳光洒落了下来。
....
等等...
他们不是被灭杀了吗?
怎么还能见到阳光?
地狱也有阳光吗?
还有,这传说之中,地狱的场景,怎么和他们的宗门,这么像啊?
这环境,这气息....
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我元灵宗愿举宗投入前辈麾下,任由前辈指挥!”
这是老祖宗元灵子的声音。
原来,我们都还活着啊。
真是太好了。
活着真好啊!
无数武者都大口呼吸,感受着活着的气息。
尽管四周烟尘弥漫,很不适合呼吸。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什么比得上知道自己活着更好了。
在经过刚刚的极度接近死亡的一幕后。
无论如何,总算是活下来了。
而高空之中。
以元灵子为首的众元灵宗高层,也都是在毕恭毕敬的行礼,再不复之前的平淡状态。
主动称呼林轩为前辈,并选择了投降。
其余高层,也是再没意见。
经历了之前那一场景,他们才是知晓,这一位是何等可怕存在。
已然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层次。
就是老祖宗都远不及。
很有可能,便是传说之中,只有中元大陆存在的,凌驾于皇级之上的恐怖强者。
双方差距之大,都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因为,整个东元大陆,自中古时代以来,就从未出现过这等强者了。
那一道遮天掌印的威能,他们可是深刻体会并见识到了。
虽然看结果,他们都还活着,没事,连伤势都几乎没有。
但如果这样就以为那一道遮天掌没有什么威能,徒有其表,可就大错特错了。
元灵宗虽然保全的比较完善。
但元灵宗周围,数十公里内的山峰,都或是倒塌,或是被削平。
原先,这一片也都是不小,连绵起伏的山脉。
如今,也都是化作了大片的平地。
这般夺天地之造化,硬生生改变了一大片区域地貌的能力,已经不是皇级武者的范畴了。
另外,还有他们近处,那他们一直以来的依仗,元灵宗护宗大阵,也被其破灭了。
在那一道遮天掌还未真正落下之时,便是被强硬的压爆了。
更是足够证明,那一掌可怖到极点的威能了。
至于他们能够存活下来,元灵宗内部,还基本没有多少破坏。
更多的,应该是对方特意为之,手下留情。
不然,连护宗大阵都起不到抵挡效果的遮天掌印,又怎么可能这样,消散的无影无踪呢?
而这,更能说明对方的深不可测。
连这等强大到他们无法承受,无法想象威能的攻势,都能精准的控制。
说明,对方的实力,可能还远不止如此啊。
这等存在,他们又哪里惹得起呢?
至于原先坚持的宗门传承。
如若惹恼了对方,对方翻手之间,破灭了整个宗门。
无人存活,照样也会断了传承。
他们那可不是那种一根筋。
还是会进行比较,算计的。
与其全宗灭绝,比如全宗保全下来。
活着才有未来嘛。
而且,也不一定会断了传承啊。
大部分都还活着呢。
只要还有人修炼核心武学,没有断绝,就不能说是断了吧。
众高层心中冒出来一个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毕竟,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才知道生存的可贵。
至于下方的中下层武者,则是没有意见。
这些人只能被代表,有意见也没用。
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这样。
少数人做着决定命运的决定。
在前方,元灵子也是心中侥幸无比,面上的惊惶之色,还没完全散去。
这一位,着实是太强了。
强到他都几乎快生不出抵抗的念头了。
他总算是明白,那位同阶的态度了。
虽然这数千年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但见识了之后,还是很快便接受了。
这个世界,终归是强者为上。
他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皇级巅峰,站在整个大陆顶点的。
而是自己一步步的走来,踏上这个阶梯的。
在弱小之时,也曾伏低做小,低头拜服之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如若太过强硬,早就夭折了。
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此时,只不过做出曾经做过的事。
自是没问题。
只不过数百年未曾有过了。
倒有些生疏了。
他也摆正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