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诚没想到会在摩托车店遇到外出的三位同期。
“所以,你们是来调查那个有高脚杯纹身的男人?”夏川诚听完三位同期好友的描述,大致了解了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嗯,但是并没有什么收获。”松田阵平耸了耸肩无奈的回答。
“这样啊……”夏川诚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看的诸伏景光,心中大概有点数了,估计又是在查他父母的案子吧……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萩原研二突然出声吓了正在聊天的三人一跳。
“Hagi,你想起来什么了?”松田阵平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幼驯染问道。
“就是今天在道场上,班长在课上说他老爸如何如何的。”萩原研二看向松田阵平认真的回答道。
“是我今天请假的逮捕术课嘛?”夏川诚问萩原研二。
“啊,对,Mako酱你今天的逮捕术课不在!事情是这样的……”萩原研二想起来夏川诚今天下午的逮捕术课不在,所以帮他补了下午逮捕术课上的事情。伊达航和降谷零在课上比试的时候,因为降谷零心软导致被伊达航抓住破绽反击的事情,以及当时伊达航对降谷零说的话,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啊,没想到啊,看着很强的降谷居然输给了现充,你还赢了松田的一个炒面面包。”夏川诚看着萩原研二开玩笑般的说着。
“喂喂!夏川差不多行了啊!”松田阵平无语的丢了个半月眼给夏川诚,但随后也难得一本正经地问萩原研二:“Hagi,关于班长的那件事还需要你详细说说。”
……
意大利。
黑衣组织某基地内。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打扮的一丝不苟,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棕发男人走在长长的白色走廊内,他的步子迈的并不大,但很快,足以见得他的的着急。
“白兰地大人,您先别急,阿玛雷托大人不会有事的。”一名跟在他身后穿着白大褂看似是医生的人走在男人身后,时不时小跑一下才能跟上男人的步子。
突然男人停住脚步,让身后的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险些撞到他的背,但好歹是在撞上前停住了。
“琴酒!”白兰地,也就是那个棕发男人,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正笔直的站在抢救室外,身穿黑色风衣的长发男人,咬牙切齿的喊出了长发男人的代号。
琴酒转头看向盛怒的白兰地,心知他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白兰地冲上去直接朝着琴酒的脸揍了下去。琴酒不是不会反击的人,当场和白兰地两个人在抢救室门外打了起来。怎么说都是组织培养出来的精英,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不一会儿,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在一边被无视的伏特加只敢默默收起自己的存在,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受波及。只有忍无可忍的贝尔摩德出声制止了两个人的行为。
“我说,你们俩个差不多行了!”贝尔摩德冷声斥责道,“阿玛雷托还在里面接受治疗,生死不明。你们现在这样是想准备进去陪她嘛?亏的你们一个是行动组现在的老大,一个是那位最信任的义子,现在看看像什么样子!而且现在不应该是处理眼前的事情更重要吗?”
“贝尔摩德,你放心当初提议让小萤来意大利处理这件事情的人还有策划今天这起事故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白兰地收手,用大拇指抹去了唇角的血,边擦拭着自己的眼镜,边恶狠狠的盯着琴酒说道,“但是琴酒,临出发前我特地跟你说过,她这两年的身体状况因为早年的研究,变得很不稳定!除了让她审讯找内鬼的事情之外,千万别让她出手,万一受了重伤,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的修养,甚至说不好会没命!”
“白兰地,今天的事情,是黑手党那群被你惹急了的疯子干出来的。他们以为车上是你,才会想要同归于尽的。你应该庆幸,她出手了,不然现在她就不是躺在里面而是直接死在当场了!”琴酒同样用凶狠的眼神看着白兰地,语气也相当不好。
“白兰地,琴酒说的是事实。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是阿玛雷托反应快,提前发现了有人埋伏果断出手,不然现在不光是我还有琴酒和伏特加,都有可能死在那场伏击里。”贝尔摩德面色凝重。
她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觉得当时如果不是阿玛雷托反应及时,果断开枪并出声提醒,才让当时在场的另外三个人有所准备得以警惕。不然估计他们三个现在的情况都很狼狈。要不是在最后撤退的时候,那丫头帮她挡了一枪,估计现在在里面抢救的人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贝尔摩德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想起了多年前的挚友,阿玛雷托的母亲黑樱桃。组织里人人都说,阿玛雷托的手段像极了她的舅舅白兰地而长相则像极了已故的父亲君度,和母亲黑樱桃就像是两个极端。
但是贝尔摩德却一直觉得阿玛雷托和她母亲很像,一样都是长姐,一样都是为了保护弟弟能更好的在组织活下去而努力着,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命,偶尔也会出现一些不该出现在组织中的善意,哪怕这些善意最后会让自己受伤,也无所谓。
贝尔摩德说完话后,现场一片沉默,这时,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放心吧,阿玛雷托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但是后续的恢复时间会比较长,刚刚我和雅文邑根据她的身体数据讨论了一下,保守估计需要安心静养一年半的时间。”那位医生看着眼前有些沉默的几人,说出了这个消息。
“在这期间除非是真的需要用到我姐的脑子和审讯手段的任务,你们其他要花力气和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出来的任务这一年半最好不要再来找她,不然建议那个不会干事情的废物直接到实验室做小白鼠。”那名医生的身后出来了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有些凌乱的棕发男子,他的声音很冷,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雅文邑?你怎么也在这?”白兰地看见男子眉头微蹙,有些头疼。
“我最近刚好在欧洲参加一个座谈会,刚结束不久,答应了一个小朋友带她去米兰玩玩,所以最近就待在意大利。”男子摘下眼镜,放进口袋里,回答的很随意,“所以我收到我姐她出事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你又准备什么时候走?”白兰地问道。
“明早就能醒,所以我一会儿就准备走了。等她醒了再走,我估计又少不得和她吵一架,还不如让她眼不见心不烦。”雅文邑也就是星见薰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琴酒,“啊,对了,这次的事情我听说了,琴酒,要我说你就该好好整顿一下你的行动组,一个个的废物成那个样子居然还能拿到代号。
别老是动不动就找我姐,你以为这两年她身体状况不稳定是为什么,还不是前几年经常出外勤给你们行动组那群废物善后受伤导致的。
啧,结果这两年处理的少了,反倒被高层那群家伙觉得她有问题,强制性参与这次行动。他们是不是忘了,Amaretto本来就不是行动组的人,而是白兰地亲手培养需要继承组织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的。”
“咳,小薰,你赶过来也挺累的了,不是说马上要走吗?那就赶紧的吧!在走的路上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这边交给我处理就好了。”白兰地知道星见薰这些年适应组织的生活后,毒舌的能力和她姐姐星见萤有些时候不相上下,怼天怼地的除了boss谁都能刺上两句,再加上优秀的科研能力,不少人都拿他没办法。
星见薰知道舅舅在赶他走,也不生气,反正他确实要走,本来今天过来前就和那个没什么安全感的小丫头约好明天带她去威尼斯玩,现在我在不走明天估计就要食言了。再说了今天的事情虽然发生的突然,但也正好让他姐姐星见萤的计划能顺利进行,好让她正常从组织这群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个很长时间。
所以星见薰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去换了衣服,离开了基地。
白兰地因为之前星见萤打过招呼,所以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他趁着星见萤还躺在病床上未醒,相当快速的向组织boss方面汇报了她的情况并且也申请了将她暂时留在自己身边一段时间,且接下来的一年半的时间内暂停一切任务,在他的安排下进行静养。
组织boss对此没有异议,毕竟确认了阿玛雷托的忠心,并且组织的未来也确实还需要她,这次的事情本就是她受了委屈,再加上这些年她为组织做出的贡献也不少,所以让她休个假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