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沁就瞧着翘着腿坐在办公椅上的冯天寿。
这家伙要在港剧里,绝对是一个典型的反派角色。
光就这造型,那就够一个外表是个正当商人,实际上是什么字头的话事人的范儿了。
“我就说冯总啊,做人要说一句是一句,不要反复无常。你都说你那长租楼要想着未来的客人,怕名声臭了。你出尔反尔就不怕名声臭了?”
管沁也不客气,上来就有话直说。
反正以他对冯天寿的了解,这家伙呢,你对他好,和颜悦色的,他还觉得你怕他。
不如强硬点,他还认为你是个人物。
“这事呢,我是这样考虑的,你们的客人嘛,都是一些拆迁户是吧?是临时安置的吧?我就担心呢,这会把我这边酒店搞得那是乱七八糟的,里面的家具啊,床啊,台灯啊,都弄坏了。”
管沁听出来了,这冯天寿哪里是什么怕这些东西?他就是想找个理由提价。
这按星光公寓这边的出租率吧,一般都在七成上下,这就有点卡死在了酒店的生死线上,要超过七成,那就舒服得很了,超过八成,那就笑眯眼了,超过九成,甚至九成五,那叫躺赚。
管沁让星锐那边开价呢,也有点坏,就卡着他,就开了个七折。
就在星光公寓的实际出租价格上打七折,这样等于全租下来,也是七成的入住率,这能不让冯天寿窝火吗?
这等于房子租给星锐,然后不算这一次就签两年,两年内的折旧什么的。
这就是鸡肋啊!
想当初杨修怎么死的,还不就是因为鸡肋吗?
“那就回头再慢慢谈吧,我反正不急。”
管沁让秦晚湘给星光酒店那边产权委员会打电话,让他们去催冯天寿。
“新风那边怎样了?”
“他说他发现了严冬的儿子严小超在干些怪事。”
秦晚湘把那网吧不像网吧,微机教室不像微机教室的事一说,管沁就皱起了眉。
这不是诈骗中心吗?
他想了想,打算动身亲自去一趟银泉,以饶新风和裘九的能力,自然不算什么问题。
可两人的见识呢,总是不如他,还有一点很重要,身份也不一样。
“你就别去了,你给我盯着冯天寿,你不是在美容院跟郑纯美认识吗?”
“哪有,就见过她,听那美容师说她星光集团的老板娘。”
管沁就斜她一眼,好嘛,这都跑上美容院了,虽然女生爱美是天生的,可这要不是跟饶新风谈恋爱会这样?
这饶新风也是,虽然这两人在一起算是好事吧,可这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就敢朝秦晚湘下手。
“老板,你这什么眼神呢?”
管沁瞪她一眼,他不喜欢听别人叫他老板。
“星锐那边安置点你也盯着点,新风不在,你就能者多劳。”
管沁想着萧芷璐这好不容易回来,自己都没相处几天,这又得跑外地,就摇了摇头。
另一边饶新风和裘九在银泉市里瞎逛,饶新风呢就跑市委市府那边,裘九就通过一些跟银泉有往来的北州的混混,让他们介绍一些银泉的混混,来打听严小超的消息。
还别说,一两天下来,还真摸出了些门道。
饶新风那边呢,他跑政协去了趟。
那边一听他是北州来的,就用怪异的眼神看他。
“严委员嘛,他就特意让我们打电话去你们北州,说你们那边欺负人啊,欺负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你们不干人事……”
饶新风也练出了一张厚脸皮,任那工作人员当面跟他这样说,他也不动神色。
颇有一种泰山崩于顶而脸不变色,美人光着膀子洗菜眼珠子不乱转的气质。
“后来我们就帮他打了电话,去了函……你想打听什么事?”
“我听说严委员的儿子严小超……”
“你打听严委员的儿子干什么?”
那工作人员就脸色微变,这北州的人厉害了啊,这还跑来打听严小超?怎么?是想打击报复吗?
“不是,我们想给严委员送些土特产,表示我们的歉意,你千万别误会了。”
饶新风说着也递了一份土特产过去。
那工作人员这才满意地说:“你是想打听严委员家在哪里吧?他们家在海龙镇,但是呢,一般人还真找不到他家门牌号。”
这也是饶新风纳闷的地方,不说这房子修得越好越是有生气嘛?那以严冬的财力来说,他自然要修个特别好的吧?
那怎么找到那特别好的几户问,要不是没人在家,要不就不是。
找一些路上的人问,人家都警惕性很强,都不说。
要不就说不知道,要不就反问你们干什么的。
饶新风还好,裘九那造型,一看就是特别出格的街溜子。
要说房子没人住也不,严小超不还在镇上吗?他还跑别的地方住?
“严委员比较低调,他不像一些镇上的人,那么追究奢华,住的就是一栋普通的自建房,也就四层,在一家粉店门口。”
这一说饶新风就想起来了,虽然那工作人员说是低调,其实呢,除了楼不算特别高外,也一点不低调。
那门口有两对石狮子 ,都是用上等的大理石给打造出来的。
这就算了,真正让饶新风印象深刻的那楼顶有一条用马赛克弄出来的龙。
那龙就盘着整个楼顶的屋檐,非常的大,龙头都探出来两米多了。
“严小超也就住在那屋里,他啊,说起来就有点不上进了。他跟严委员不像,严委员是白手起家,又搞歌仔戏,那是在我们银泉都赫赫有名的民间人士。严小超呢,呵,我听严委员说过,他高中就没读完,还全靠严委员帮他搞到了兑岛去留的学,混了几年,混了学历回来。”
兑岛?那地方民营大学多,对进大学的要求也低。
基本上能交上钱,就能进去读了。
想不到严小超是跑到那里留的学,不过,那地方跟银帛这边呢都说的闽语,而且生活习惯也差不多。
“他在学校是学的计算机吧?”
“计算机?对,他学的就是计算机。”
这就对了,那他在海龙镇搞的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