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挖掘少说要半年,还是要管沁给他们做指导,要不得挖个两三年。
就算挖出来了,清理文物,再把计划提交到市里,拨款博物馆修建盖好,也得两年后了。
村民一个个的想一夜暴富,这事管沁可做不到。
“青龙水库放水后,万亩良田复耕,都给你们安排好了,各种的蔬菜基地,那都立即上马,几个月内就能有成效。”
蔬菜要看品种,快的半个月一个月就能收获。
谭波那边又都是错开种的,保证至少有一处蔬菜基地能够每个月有收成。
“我们就想快点拿到钱……”
那青壮还在那嚷,管沁就朝他一指:“你叫什么?你给我出来!”
“我叫什么关你屁事,老子就不出去。”
管沁回头就对秦晚湘说:“打电话叫派出所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
那青壮立马急了:“你凭什么关我?”
“寻衅滋事!”管沁冷声道,“关上了再查,我就不信你没犯过法,到时你三岁偷鸟蛋,五岁看你婶婶洗澡,全都给翻出来!”
先不说那青壮做没做这些事,他这种性子,哪是安份守己的,多少会惹过些事。
管沁就打算抓了他震住小河村的人。
“李宾马上带人过来。”
李宾在小河村也算出过名的了,还跟小河村有过节,一听是他带队,不是余震霆,连老村长都心里打突。
“没必要抓人吧?我们就想要个说法。”
“要说法?你们想抢文物,也叫要说法?偷窃文物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严重的判无期、死刑,并处罚金没收财产。你们谁想试试?跟执法机关对着干?”
管沁看他们有服软的迹象就说:“旅游方案我已经交到县里了,你们先好好翻地种菜,我让谭波过来带着大家,剩下的事我尽快解决,争取在短时间内先把路修通。”
修路的事本来着落在丰达纸业身上,现在人家都没法投产了,胡总也不可能答应。
钱就还得着落在镇政府身上,要跟秦渭提的话,又得把任务交给管沁。
但管沁也只能先放一边了,安抚好村民就回去跟秦渭交差,再把假给请了。
先要去一趟香岛,再从香岛坐飞机去京城。
陈元恪在香岛接了管沁,就看他直接让司机去中环一家办公室。
管沁找他他就很意外,虽说交换过电话,可管沁听说他在香岛,就跑来香岛,还以为他要谈服装厂的事。
“设厂实在有为难的地方,也不是不想为家乡做贡献……”
“跟设厂无关,找你就想跟你聊聊,但我得先办点事取点钱。”
陈元恪想不会跟吴天麟有关事,他对管沁跟吴天麟的斗争,一直保持着谨慎中立。
既不想得罪远在京城的吴家,也不想得罪有可能跟郑严河成为连襟的管沁。
但他也不是好惹的,管沁真要逼他站队,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进来的是栋专门做金融的大楼,里面有几十家的独立的办公室,管沁直接来到八楼拍开一家门。
“管先生?欢迎欢迎。”
经理一听是管沁,脸上都掩藏不住的惊喜,把两人领进来。
屋里就十几台电脑,十几位操作员,墙上是二级市场的实时走势图。
陈元恪以为管沁想炒股,就摇头失笑。
不少干部都开了户,可都是在国内炒,也没盯着香岛市场的。
“黄总帮着管先生开的户,一直都按管先生的意思在办,现在账户上……”
经理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管沁的户头,把屏幕转向管沁。
陈元恪原还在抱着膝盖漫不经心,一看户头上的浮盈,神色一变。
“现在结清的话能提出多少钱?”
“大约有两百万吧,但我还是建议管先生先放着,铝、铜两种期货的上涨势头极佳,还未见顶……”
“不用,先把钱提出来,我要拿一百万走,剩下的一百万,全都投在原油期货上。半年期,看涨,两百倍杠杆。”
“两百倍?”
经理一惊,一般原油期货都是一百倍,一下拉到两百倍,保证金随时都会不够,爆仓的可能性太高了。
“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经理就是个打工的,帮着客户操作,管沁都不怕,他也无所谓了。
陈元恪倒留了心。
别的不说,管沁光就能提走一百万,就让他大吃一惊。
管沁一个副科级干部,一个月才多少钱?他哪来的钱炒期货,还提走这么多。
“老陈想玩玩不?拿个几十万出来,我保证你不亏。”
“期货还是免了,我怕钱打水漂。”
管沁笑了,陈元恪到底是干实业的,对于金融这种虚的,没什么信心。
“都转到管先生的账户上了。”
经理回来了,他还当面操作,把剩下的一百万投到原油期货上。
“我怕你这一百万到时候血本无归啊。”
下楼时陈元恪提醒道。
他以为管沁的本金都是问钱庄借来的,借钱炒股的干部,他也不是不认识,甚至挪用公款炒股的,他都知道好几位。
毕竟都说股市大好,随便一个涨停板,那都能赚得盆满钵满的。
“我本金就五十万,那一百万没了就没了。”
五十万?
他账户上不是有两百万吗?提走一百万还有一百万投在了原油期货上啊。
“后悔了?没跟着我一起投?”
管沁笑问道。
陈元恪摇摇头,他还是不敢下决心。
“我晚些要飞京城,有的事,我跟老陈你说一说。”
“请说。”
“你我都是北州人,吴天麟是京城的外来户,他过河踩线,你最好不要帮他,不然伤和气。”
陈元恪一听管沁就知道他至少要求要作壁上观,不能去帮吴天麟。
这点他还能做到。
“好,我答应你,以后吴天麟找我,我可以避而不见。”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管沁微微一笑,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吴天麟没了陈元恪,人又回宁都了,再想碍手碍脚就没那么容易了。
何况跟陈元恪建立关系,对未来也有好处。
陈元恪送他上飞机,看着机场里起起落落的航班,心想他是要去京城求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