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启,你冷静一点!”
“你们一直都在骗我,一直都在!”
“这是我祖母留给你的玉佩,她在临终前将这块玉佩托付给我父皇,说若是有一天能找到你,就把这块玉佩给你,你可以自由选择你的身份,不管是当一个闲散王爷还是永不入宫都随你。我父王生前有一次醉酒将此事托付与我,说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就由我替他去寻找。”未央公主拿着一封信和一枚黑玉玉佩款款走来。“还有这封信,是丽嫔重金托人送出,交在我祖母手中,一直未曾打开过,不知是给你还是给赵太医的。”
李明启直接把赵太医丢在地上,一手夺过信封撕开。
“赵崁,我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见到你……”
李明启看了一眼,满脸落寞,信纸飘然落下,赵太医颤抖着手,眯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看。
看完,他像抱着莉莎一样,将信纸紧紧地按在胸口。恸哭流涕:“莉莎,对不起,我没有好好教他,是我对不起你……莉莎……”
李明启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弹递给林拆:“点燃它,代表任务终止。你答应我的,留他们一命。”
“嗯,我答应你。”
“再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想葬在琼宇身边,有我陪她,没人能欺负她。”他咧嘴一笑。
林拆仿佛见到了初见时的李明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她吼间一哽,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嗯”了一声。
“啾~”信号弹划破长空,没有烟花那般绚烂,只是三道明亮的闪光划过,宛如流星。
待众人回头,李明启已经一剑封喉,手里紧紧抓着那块墨色的玉佩。
这场宫变将李明启的党羽一网打尽,之前被陷害的忠臣良将的家眷全数赦免,给予可观的金银补偿。
林拆昏睡了一整天,似真似幻的梦里她见到了李明启,他牵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丫头朝她温暖一笑,林拆想走近瞧一瞧那丫头,可惜她的面容始终像是蒙上了一层面纱,模糊不清。
“琼宇……”林拆惊呼。
那女孩脚步一顿,回头冲她摆了摆手,跟着李明启走远了。
“林拆,林拆……”
一睁眼,思墨满目焦急,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你,没事吧?”
“嗯?”林拆睡得懵懵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安思墨扶着她慢慢坐起,又端来一杯温水给她润喉。
“这是哪儿?”林拆看了眼陌生的厢房。
还未等思墨解释,初霁夺门而入。
“阿姊,你终于醒了?!你昨天可把我们吓坏了。都要当妈妈了还不好好保护自己。”
林拆闪烁着目光瞥了思墨一眼。
“你们……都知道啦?”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安思墨冷着脸,和屋檐上结的冰棱没什么区别。
初霁装作看不见阿姊求救的目光,拍了下脑门说:“啊呀,昨天那家还有件事没有解决,阿姊你醒了就好,好好养伤!我回头再来看你。”
“思墨……我头有点晕,再睡一会儿。”
林拆边说边往被子里缩,被思墨一把拉起来紧紧抱住。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
“你这样我就不担心了吗?昨天我一上去看见赵权的剑冲向你,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对不起……”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林拆感觉颈窝里有温温热热的液体滴落,她伸出手轻轻安抚思墨的后背。
“好了,以后都好了。我们可以归隐山林,游山玩水了。还可以去你说的那个世界开开眼界。”
“关于这个,有件事我需要和你道一下歉。”
“什么?”
“皇帝和殷茹跑了。”
“等等,什么意思?跑了?”
“你晕倒之后我抱着你安置到殷茹寝殿。她拿着两块双鱼玉佩和我说,只有拿着玉佩的人在闰年的第一缕阳光照入前,站在长安城东边的枯井内手握双鱼玉佩才能回到现代。今年就是闰年……她让我做选择,我没办法。这两块玉佩都是她寻到的,而且她若回不去就必定只能和小皇帝死守在宫中,我做不到……”
“那国事怎么办?她把皇帝拐跑了,谁来当皇帝。”
“未央公主。”
“她同意吗?”
“未央公主的能力在皇帝之上……”
“她同意吗?”
思墨垂下了脑袋:“还不知道。”
“苍天呐,还不如让我多昏迷几天。”
经过多日的游说,李未央终于无奈答应暂时监理国事,等皇弟回来就禅让给他。
十年后
李未央恨不得回去帮十年前的自己理好包袱连夜出逃。
林拆和思墨在朝局稳定的两年后就请辞回了苏州,还住在原先的林府。
二人育有二子一女,最小的女儿只有三岁,却是个十足十的古灵精怪,林拆总说她像初霁,思墨却觉得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宠爱到了骨子里。长子像足了思墨,话不多,但是最会关心人。次子也是个不省心的,一会儿爬树,一会儿爬墙,最怕见到他哥哥……
柳潇潇和柳老夫人一家也在苏州定居,潇潇成了当家的,拿着抚恤金做起了小生意,照顾着一家老小,生活地也是有滋有味。听说虎子最近常在柳府跑前跑后,热络的很。
初霁和陈望月有时也会带上孩子们回苏州住上几天。麟儿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名小将,这两年驻守敦煌不怎么回来。瑾安不知是像谁,性子不疾不徐,温温柔柔的,照顾起弟弟妹妹来也颇有模样……
全文完。
2023.9.8
这是我抱着赤忱热爱写的第一本。感谢看到这里的小伙伴,愿大家家庭美满,幸福健康,财源滚滚,吉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