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底下一个简陋的木头箱子,打开盖子,反射出森冷的寒光。
思墨放了一个信号弹。
这里有二十车满满的兵器,若是落入敌军手中,对他们也是不小的武力支持。
二人坐在恢复平静的月牙泉边,骆驼在旁吧咂吧咂喝着水,初晴拿出一块方帕浸了水细心擦拭思墨脸上的血迹。
“刚才可是吓着你了?”思墨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起初是有一点。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眼神。你的眼神配上血让我有些惧怕。”林拆回头用泉水清洗帕上的血渍。
思墨看着她的背影稍有悔意,方才下手应该轻一些,不让血溅过来才是。
“但是,英勇无边。你知道吗,你挥剑超帅的!比吴锋帅太多了,应该你教我练剑才是。”
一瞬间,星光闪烁在乌黑的眸子,思墨揽过她的腰猛得吻去,粗鲁又小心。
林拆一愣,松开帕子抱回他的脖颈,吻得深情又缠绵。
“现在不可以。”思墨粗哑的嗓音阻拦了林拆不安分的手。
“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娇喘微微,林拆的手停在他的腰带旁。
“血污太重,我怕脏了你。”思墨看着她的唇又继续吻了下去。
林拆被他一说略微回神,眼下的确不是好时机。只能啃咬着他的唇羞恼得反击。
而后因为太过害羞自己的主动直到陈家军队来了都不正面和思墨讲话。
两个时辰后,军队抵达,领头的是一个陈望月的心腹,驻扎点离这儿最近。主要防范最近“龟兹人”的挑衅。
思墨亮过令牌后他也不多问,带领士兵将多余的骆驼与兵器拉走,顺带检查了一下客栈内与周围的安全。临走时还将尸体清理了一道带走。
明月高挂,今日只能在客栈里留宿了。
只有最中间的一间卧房内有浴桶和软榻,从红色的纱幔和梳妆台来看。应该是那名女子的卧房。房内装扮的还算舒适,进门就能闻到一种若有似无的香气,最难得的是在这大漠之中竟然还有炭盆燃着。
虽然已经检查过没有潜伏的匪帮,思墨还是不敢放林拆一人在房内。
他牵着别扭的林拆去厨房柴火边坐着。林拆仔细擦拭着短刃和初霁的长剑,说起来带短刃的习惯还是李明启教她的。
方才看过了这里还有一些肉,但不知是什么肉,听着刚才那男子说的话他心中反胃也不敢动。除此之外就剩一些馕饼。
他烧上水,又点了蜡烛端来。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仔细找了没有找到面条,只能将就一下简单吃点馕来果腹了。”
“啊,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今日可是三月初九!”
“在我的家乡,有在生日当天许愿吹蜡烛的说法。你可要一试?”
“好。”说着她立马闭上眼睛潜心许愿,一会儿睁眼吹灭了蜡烛。
“可以告诉我你的心愿吗?”思墨非常好奇。
“说出来就不灵啦。”林拆嗔怪得看了他一眼。“可有礼物?”
“礼物是从长安带来的,也不知你是否喜欢。”他有些紧张,从怀中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
林拆打开是一柄木梳,看材质和她的簪子似是一块料子上的。
“结发同心。”林拆双眸亮晶晶的看着思墨。
思墨的小心思一下子被发现,撇过头去低咳一声。他的大小姐向来聪慧。
“嗯,回去我们就成婚吧。”这段时日每一日与她共枕都是煎熬,他迫不及待了。
林拆的脸红彤彤的。
“我已将浴桶擦过又烧了水,你一会儿可以在房中沐浴。”思墨知道她最爱干净,这沙漠风沙迷眼,她已是浑身难受了。
“你是我肚中的蛔虫吧!”她看到浴桶的时候就双眼发亮,心中暗自琢磨了,只是刚才碍于面子没有开口。
林拆在房中沐浴时他站在门口,一边默背心经控制着自己不要回头看烛光中的倩影。
潺潺的水声不停撩拨他的心弦,一乱又得从头开始背。
“思墨。”悦耳的嗓音打破了他的防备。
“我好了,你进来吧。”林拆并不知他心中的神魔交战,舒服洗完只着了件中衣,赤着双足坐在床边,用布包着湿淋淋的发擦着。
他一进门就看到她如清水芙蓉般的面容,湿发打湿了一边的衣服,玲珑曲线尽显,一双雪白的玉足交叠,细长紧致的小腿若隐若现。不由得喉头一紧,仅存的一丝理智控制着他僵硬得挪开视线去放水。
“等一下,你不要洗吗?”这水抬了半天,若是就这样倒了甚是可惜,而且他也多日未曾净身。
“我...”思墨成了哑巴,半天只说出一个我字。
“你嫌弃我洗过的吗...”林拆有些失落,原以为他不在意这些。
“没有,不是。”思墨急忙反驳,可一时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我洗,那你...”
“我早就想过啦,我就坐在这床中,将帐子放下替你遮得严严实实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偷看。”林拆放下帐子遮挡住红透的面颊,故作不在意的说道。
“那好。”思墨见她放好帐子迅速脱下衣袍钻入浴桶。
林拆听着动静忍不住偷笑:“你这样防着我怕我吃了你吗?”
“不...不是的,我...”他一紧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还从未在女子房中脱过衣袍,这让他不免羞涩局促。
“好了,你洗吧,我不打扰你了。”
泡在温水中果然舒服,这沙漠午时炎热出一身汗,再加上沾染的血腥气让他难受至极,原本只打算在门外简单擦洗,现下泡在温水中竟有些不愿起身。
丝丝香气萦绕,他突然觉得下腹一阵燥热,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了那里。
林拆见外面没了动静,出声问询:“思墨,你在吗。”
“啊。”
一声从唇齿间流露出来的轻吟让房内气氛顿时尴尬。
林拆不是不经人事的闺中少女,她清楚这一声轻吟代表什么意思。
思墨哗得一声从浴桶中站起,匆忙抓过衣袍覆在身上。扔下一句“我去倒水。”便逃也似的提着木桶出了门。
几趟之后连浴桶也搬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林拆从帐中出来,看着他站在门外的背影,轻轻上去环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