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然实在有些无奈,“我说院长,你就那么着急?那么多年都等了还差这一会?”
“废话,这可是圣阶剑法,圣阶你懂吗?除了中洲之外其余五大国都奉为至宝的圣阶武技,还是剑法,我们早一会得到就会强出他们半分。”
梦佳期显得很是激动,不由分说地拉着独孤然缩步成寸,几个呼吸之间便到达了后山。
后山其实并不太大,山顶上的空间很空旷,只留下一座石碑,还有一个石头堆砌的坟墓,不过石碑前倒是站着不少人,有在看热闹的,有在领悟剑法的。
“院长?这就是剑圣陵墓!看上去规格是不是太小了点?”
在独孤然的认知里这些大人物的陵墓不都应该有各式各样的陪葬品,花里胡哨的壁画还有阵法机关吗?剑圣的这陵墓未免太过接地气。
“先祖梦舟子是真正的超脱之人,一生清贫,痴情于剑,从来不注重身外之物,仙逝之前特意叮嘱后辈丧事一切从简,唯独留下一块蕴藏绝世剑法的石碑被后世当作墓碑竖在这里。”
梦佳期一边跟独孤然介绍一边带着独孤然走到石碑前,所有看到他的学员立忙躬身道:“院长好!”
这里经常会有学院的学生来领悟剑法,平时人也都不算少,就是能领悟出东西的人几乎没有,现在也有寥寥几位学员沉浸在石碑中蕴藏的剑法之中,以至于并没有察觉梦佳期的到来。
然而持续的状态并不长,不一会就被迫从领悟的状态中退出,满脸失落,然后转头看到梦佳期又立马调整神态恭敬地打声招呼。
“又失败了?”
梦佳期对这种结果丝毫不意外,当年他足足在这里闭关领悟了十年,啥也没领悟到,就是剑法精进了不少是真,到现在他都不好意思把这段往事说出来。
“是啊,院长,这等绝世剑法对于我们来说现学都困难,更何况仅仅从一块蕴藏着剑法剑意的石碑,实在是难上加难!”
梦佳期对此感同身受,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把位置给让出来,让独孤然站过去,还不断催促道:“七殿下,快来试一试。”
独孤然看见这石碑的第一眼就感到其中蕴藏的剑意,好巧不巧跟那柄圣剑那里感受到的剑意是一模一样的,他还没走近就已经感觉里面的剑意已经欢呼雀跃似乎在迎接他的到来。
“我说院长,这不就是区区一个圣阶剑法,你们那么久都领悟不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吧?”
所有人立马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怎么哪里来到少年郎如此不知所谓,说话竟然这般狂妄,啊?他怎么长得和七皇子殿下简直一模一样!如果是他的话那没事了,您随意。
其他人可以接受,梦佳期的老脸就有些挂不住了,这不是拐着弯说他的吗?不由得干咳几声道:“咳咳,七殿下我们还是尽快把剑法给领悟回来,先不要多言。”
独孤然撇撇嘴,往石碑跟前走进几步,用手轻轻地触碰石碑,根本就不用独孤然自己领悟,石碑里面的剑意带着精深奥妙的圣阶剑法源源不断地往他身体里面钻,这也导致独孤然的周边卷起一道剑气风暴,所有人都不自主地远离独孤然生怕被误伤,就连梦佳期也往后退了两步。
慢慢地,随着独孤然对剑意的不断洗手,风暴渐渐止息,一部名为《红尘九剑》的剑法武技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他的识海,然后紧接着独孤然就瞬间把剑法掌握至精通,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梦佳期见独孤然没什么动静,立马上前满怀期待地问道:“七殿下,结果如何?”
独孤然看着梦佳期面露沉重,缓缓地摇摇头语速极慢地说道:“院长,很遗憾,我已经领悟了剑法。”
“哦,没成功也没事……什么!你说你领悟了剑法!”
梦佳期半天没缓过神来,之后惊喜地看着独孤然吼道。
“那有啥难的,你们等着我把剑法武技就刻在这石碑上,想学的就尽管来学,再学不会可就别找我了。”
独孤然以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说出这番话,也不出意外地被其他人“记恨”,他用手指轻轻地在石碑上刻下《红尘九剑》的剑技内容,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都深深刻印在石碑上,还发出着凌厉的剑气,不对,已经不能算是剑气了,是剑意!
梦佳期看着随手就刻下带有剑意武技的独孤然,脸色变得越发的不可思议起来,对独孤然的妖孽程度再次拔高好几层,本来他想着收独孤然作为自己第一个徒弟的,现在看看他好像不配。
“行了,你们看着练吧,本皇子就先走了。”好半天,独孤然刻完武技,习惯性地拍拍手,说道:“哦,对了,院长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
“放心吧,七殿下你就先走吧,本院长就在这先研习一下圣阶剑法……哎,你们能不能别围那么严实,给本院长留点空啊!你们看得懂吗?”
独孤然无奈地晃着脑袋,头也不回地就往山下走。
奕国皇宫勤政殿,奕皇正拉着丞相李筒密谈着什么事情。
“李爱卿,朕觉得是时候把这奕国太子的人选给定下来了,爱卿以为如何?”
“回陛下,立太子的事宜应该提上日程,东宫的确不可长日无主。”
“那爱卿可有什么心仪的人选?”
“啪”的一下,李筒就跪倒在地,陛下问他这话不是要他的命吗?他急急忙忙地说道:“微臣不敢僭越,陛下断然心中自有定夺。”
奕皇爽朗一笑,把刘筒搀扶起来,道:“爱卿你这是做什么?今日我们不分君臣,只是好友,我那些孩子就是你的侄子,不妨畅所欲言。”
“多谢陛下,那微臣就斗胆说几句妄语,微臣以为在陛下的七位皇子中,当属七皇子天赋最佳,二皇子次之,而六皇子和四皇子德才兼备,大皇子,三皇子还有五皇子心思细腻,几位皇子都各有所长,皆是奕国子民的楷模。”
“哼,你这家伙倒是说话滴水不漏,一个都不得罪,就是说了跟没说一样,朕就不该问你。”
奕皇冷哼一声,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丞相,处事圆滑却又狡诈如狐,时时刻刻都想着明哲保身,得罪人的事从来不做,但能力却是毋庸置疑。
“报告陛下,奕国学院又发生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