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燃脸颊绯红,明显愣了愣。
可随即,她觉得脑袋晕极了,“老公?什么老公?”
苏燃看了看手机,眼前依旧模糊得看不清楚,身体的倦意袭来,苏燃整个身子躺进沙发里,渐渐的呼吸变得均匀。
手机依旧显示通话中。
酒店里,傅靳寒脸色凝重。
“苏燃?”他叫了好几声,苏燃都没有回应。
这个女人一定是醉得睡了过去!
不放心她没人照顾,傅靳寒终究还是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叫来了秦放。
“爷?”秦放一进卧室,见傅靳寒光着上半身,随即就听见他的吩咐,“把保镖的衣服给我拿一套。”
秦放:“……”
愣了一瞬,秦放立即问,“爷,您要保镖的衣服做什么?”
“我让你拿,你就拿,快点儿,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傅靳寒满心想着苏燃醉酒无人照顾,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她身旁。
想到今天的刺杀,傅靳寒眸光微沉,交代道:“行动隐秘点。”
秦放丝毫不敢耽搁。
几分钟后,白色衬衣加黑西装的套装就送到了傅靳寒的面前。
傅靳寒穿好衣服,吩咐了秦放一些事情,秦放就安排了几个保镖和傅靳寒一起下到了地下停车场。
保镖每人上了一辆车,开出了停车场。
叶思妍没有回叶家山庄,而是住在了酒店里。
为了得到傅靳寒的消息,她特意花钱买通了酒店的服务员,所以总统套房一有动静,叶思妍就接到了电话。
“叶小姐,几个保镖下了停车场,开车离开了。”
叶思妍一听只是几个保镖,就没在意。
而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医院邱成的耳里。
“只是保镖?”
邱成一身病号服,杀手开的两枪,傅靳寒中了一枪,他中了一枪,但一切都如秦放猜测的那般,他中枪只不过是为了推卸责任的苦肉计。
自从几个月前那场刺杀后,孙家被傅靳寒连根拔了。
京城那边就不敢再有所动作,可他们一刻也没有放弃要傅靳寒的命。
这次让邱成来海城,就是为了对付傅靳寒。
“只是保镖。”助理话刚落,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助理立即禀报,“一分钟前,几辆车子都回了海城大酒店。”
“嗯。”邱成皱着眉,“继续守着,他不管去哪儿,都立刻汇报。”
“是。”助理领命。
而此时,他们却不知道,傅靳寒已经回到了臻林苑的家里。
傅靳寒一打开门,满屋的酒气扑面而来。
酒瓶散落一地,苏燃果然就趴在沙发里,凌乱的发丝把整个头都遮住,没有一点美感。
傅靳寒皱了皱眉,走到沙发前蹲下,拨开她凌乱的发丝,微红的脸颊露了出来。
似乎受到惊扰,苏燃皱了皱眉,“唔……”
一直趴着,苏燃觉得难受极了,想翻个身,可身子虚软不受控制,刚撑起上半身,苏燃就无力的要趴下去。
可下一瞬,有人扶住了她的肩膀。
“……”苏燃怔愣的转头,模糊的视线里,一张俊美的脸,像极了头牌老公。
可头牌老公正陪着新金主,怎么会在这里?
她喝醉了,一定是她的幻觉!
苏燃在那力道的帮助下翻过身躺下时,幻觉里的人依旧没有消失。
苏燃皱了皱眉,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傅靳寒:“……”
苏燃:“……”
明明是幻觉,手感怎么这么真实?
苏燃笑了笑,又捏了捏这张俊美的脸。
傅靳寒:“……”
她是把他的脸当成玩具了?
正要抓住她的手,苏燃的眉却突然皱了起来。
“脸真烫……”苏燃摸了摸他的额头,仿佛觉得自己的手无法准确探知他的温度,苏燃突然坐了起来,捧着傅靳寒的脸,额头凑到他的额头上。
如此近距离的相贴,苏燃丝毫不知道,这个举动对某人有多大的诱惑。
傅靳寒脑袋片刻空白。
苏燃仔细的感受着他的温度,却没发现某人的眼神渐渐深邃,犹如一汪黑潭。
“你……”发烧了!
苏燃的头正要后退,可一只大掌突然扶住了她的后脑勺。
苏燃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就压了下来,苏燃要出口话瞬间被堵了回去。
苏燃脑袋一片空白。
反应过来,苏燃本想推开,可突然她改变了主意。
这是她的幻觉,既然她的幻觉,一切就该由她做主!
苏燃突然反客为主,傅靳寒微愣,下一瞬苏燃像是生气了似的,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唔……”傅靳寒吃痛,隐约有血腥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
傅靳寒低低的笑了。
……
第二天一早,苏燃醒来时,头痛欲裂。
发现自己在房间,苏燃不由皱眉,她记得昨晚在客厅喝醉后,就栽进了沙发里,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苏燃努力去想。
脑袋里隐约几个片段浮现,苏燃身体微僵。
她迅速下床,跑到头牌老公的房间,房间里整洁得没人住过似的,没有丝毫痕迹。
“是梦!”
一定是梦!
苏燃甩了甩脑袋,迅速回浴室洗漱一番,想把脑海里盘旋的那些片段冲走。
而此时,海城大酒店总统套房里。
季宴舟一听说傅靳寒受伤,就连夜带私人医生赶了过来。
可他到的时候,傅靳寒还没回来。
两个小时前,傅靳寒终于回来,一进门就晕了过去,幸亏有医生在,确定他是发烧晕厥后,立即紧急救援,打了降温的针,又替伤口重新上药换纱布。
几分钟前,傅靳寒终于醒了。
季宴舟站在床前,一脸怪异的看着傅靳寒。
那视线下,傅靳寒眉峰深锁,冷冷别开眼,“你可以滚了。”
滚?
季宴舟怎么舍得滚?
季宴舟盯着傅靳寒,十分担忧好友的身体,“你……都这样了,还那样,你这条命是不打算要了吗?”
傅靳寒:“???”
什么这样,那样?
想到昨晚那个吻,傅靳寒有些心虚,“我又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
季宴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什么都没有把证据摆在他面前来得直接,季宴舟转身走出房间。
再次进来后,手上拿了一个镜子扔给傅靳寒。
“你自己看看你有没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