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到处的店铺都关门了,大家都回家过年去了。
许如意爷爷奶奶早就过世了,兄弟四个也早就分了家,许爸爸早年前退休转业在北方安了家,所以老家除了留了半间房的宅基地以后,许爸爸在老家什么也没有。那半间房的宅基地早就被三伯一家用来盖房子了,许爸爸调回来以后,也没有再要过来。
基本上老家什么都没有,所以一家人从搬到城里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过年,只是大年初二走亲戚的时候回去一趟。
五点半左右,街上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许爸爸也拿出一挂长长的鞭炮,到门外放了。
许妈妈带着许如意姐妹俩把餐桌摆开,做好的菜全部端了上来。
虽然人不多,就一家四口加上姥姥,总共五个人,可过年的仪式感还是很足,桌上一共摆了十几个菜,鸡鸭鱼、长青菜、乳饼、凉拌藕干、酥肉、八宝饭、花生腰呆、卤拼、酸菜土豆片,再加一碗水煮肉片,整整十二个菜。
买了很多饮料,一样拿了两瓶,放到桌上。
许爸爸那里专门倒了一杯酒,是许如意特意买的飞天茅台。
年夜饭开吃了。
许爸爸抬起酒杯,许妈妈、许如意、许知意还有姥姥,全部抬起饮料。
许爸爸有点小激动,“没想到今年会在新房里过年,这要放在两个月前,我是想都没想过,如意,你是家里的大功臣,我女儿有出息了,爸爸开心啊!来来,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们一起喝一杯,过年好!”
众人一起举杯,喝酒的喝酒,喝饮料的喝饮料。
一家人其乐融融开始吃年夜饭,许爸爸一边帮姥姥夹菜,一边劝姥姥,“妈,你就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看月清自从你来了以后,整个人都精神了。”
姥姥看了看许妈妈,许妈妈笑着对她点点头,“妈,你就在这里多陪我一段时间吧,等过完年我就去办辞职,到时候我带你到周边去转转。”
姥姥想了想,点点头,开过年南方这边就回暖了,气候宜人,多住一段时间也行,反正老伴不在了,回去也是一个人,自己就一个女儿,下次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许妈妈高兴得笑眯了眼,拉着姥姥的手,不停给她夹菜。
许如意见姥姥同意留下陪妈妈,心里更是高兴,只要姥姥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她就能把姥姥的身体调理好,这样就不用担心姥姥过早过世了。
她希望姥姥多活几年,能多来几次南方陪女儿。
吃完年夜饭,许如意姐妹俩忙着把剩菜放到冰箱里,把碗洗了。
一家子上了二楼,许妈妈把瓜子花生糖果和水果全部摆了出来,打开电视准备看春节联欢晚会。
许如意已经很久没看过春晚了,二十多年后的春晚一年比一年难看,她基本都不开电视看了,但是1996年的春晚,还是值得一看的,特别是赵丽蓉老师的小品《打工奇遇》,她一直到四十多岁了,都还记得里面的台词。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这酒怎么样,听我给你吹。”
……
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吃着水果,喝着许如意用灵泉水泡的茶,看得不亦乐乎。
到十点钟,姥姥率先支撑不住,去小卧室里睡了。
三间卧室,许爸爸许妈妈一间,许如意和许知意一间,另外一间给姥姥先住着。
书房里许爸爸买了一张很大的书桌,可以同时坐下两个人,这就方便她们姐妹俩同时做作业了。
其他人坚持到十二点,许爸爸又出去放了鞭炮,一家人在鞭炮声中入睡。
许如意这个晚上没有进空间,而是和妹妹睡在新房间的床上,闻着被子的清香,进入了梦乡。
大年初一一大早,许妈妈将做好的衣服拿来,全家人一起穿上了新衣,洗漱过后,许妈妈简单热了饭菜,一家人吃完,一起出门逛了逛。
许如意和妹妹穿的是姐妹装,两个女孩子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纪,上身穿的高领毛衣,外套白色和黄色羽绒服,下身小脚牛仔裤,一又小白鞋,更显得双腿笔直修长,头发就简单扎了个高马尾,都不用怎么打扮,出去就是吸睛体。
许妈妈穿了一件红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一件咖啡色呢子大衣,下身一条黑色直筒裤,一又中跟牛皮短靴,头发烫成波浪大卷,披散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得知性大方……
许爸爸穿的是一套军绿色的呢子常服,他从部队退伍,最爱穿的就是军装,所以许妈妈用了军绿色的料子,做成常服的样子,许爸爸很喜欢,许妈妈的手艺非常好。
姥姥则穿了一套红色的中式服装,是许妈妈特意为她量身订做的。
一家人一起走去照相馆,照了一张全家福。
三个大人逛了一会就回去了,许如意和妹妹则分别约了小伙伴见面接着逛。
许如意约了几个女生一起逛街,不买什么,就是纯凑热闹,也能逛上半天。
何况街上卖小吃的,卖玩具的,到处都是人。
同行的几个女生看到许如意身上的衣服,都觉得挺好看,同是羽绒服,许如意这一件看着就和别人的不太一样,她身上那件在腰部那里做了收腰处理,显得腰细个子高。
计艳芬问道,“如意,你这身衣服哪里买的?”
许如意骄傲地回答,“我妈妈做的,怎么样?好看吧?”
“哎呀,真是太好看了,你本来个子就高,皮肤又白,这一套真是又好看又保暖。”
“你妈妈手艺真好!”
“我妈妈准备开店了,你们以后要做衣服可以来量身定制。”
“哇,真的吗?那太好了,店开好了记得告诉我,我要找阿姨做衣服。”
几个人叽叽喳喳边走边说个不停。
“对了,如意,你寒假作业做完了吗?”
许如意一顿,过年前天天忙得要死,就忙着赚钱了,作业还真没做,不过她成绩好,老师布置的作业相对来说少了点,就是一些卷子,许如意决定趁着这几天休息,她在家里好好赶赶作业。
“还没做完,你们呢?”
计艳芬摇了摇头,“我们作业比你多啊,哪里做得完,过年前就被我爸拉着干活了了。”
几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四方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