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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久有些花会晚开
多久有些人要等待
——方大同《关于爱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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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林裕婉就感觉到了奶奶起床的动静,她躺在床上缓缓的睁开眼,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床边穿上外套的奶奶。
林裕婉:" “奶奶您怎么起这么早啊?”"
林裕婉没有忘记今天是清明节,他们要去给爷爷扫墓的事情,只不过这才七点,未免也太早了。
奶奶:" “起床来给宝贝们准备早餐,婉婉今天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林裕婉:" “想吃奶奶蒸的鸡蛋羹,回忆回忆童年的味道,等我起床再给自己热一杯温牛奶,营养方面就差不多了。”"
奶奶:" “那妮妮的早餐呢?”"
林裕婉对奶奶摇摇头,段希妮她不挑食,只要口味不是太辣,她都能吃进肚子里。
奶奶:" “好的,那就都陪婉婉吃鸡蛋羹,奶奶再下一锅热面条,不够的就多吃面填填肚子。”"
听完,林裕婉又倒头就睡,还感受到了奶奶为她掖被角的动作和后背传来的温暖。
林裕婉昨晚没怎么睡好,她一想到林父的话就控制不住的掉眼泪,等着段希妮和奶奶睡着后,她才躲在了被窝里悄悄哭,还不敢发出一点抽泣声。
她也不知道昨晚的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是像小婴儿那样,在被窝里哭累了就自己睡着了。
奶奶走出房间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林裕婉和段希妮的睡眠,就连窗帘都没忍心给她们拉开,不让她们感受一场晨曦浴。
另一边,马嘉祺带着一脸的怨种模样也走了出来,撞见了走到了浴室门口的奶奶,一秒变好自己面对长辈的状态。
奶奶:" “嘉祺也起这么早?”"
马嘉祺:" “啊嗯…对…这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不熬夜也不赖床。”"
天知道马嘉祺有多想赖赖床啊,他昨晚完成一段Demo完成到了凌晨一点半,才睡了不足八小时的时间。
不过,让马嘉祺没睡好的罪魁祸首不是Demo,而是躺在他旁边做梦的刘耀文,刘耀文每隔几分钟就要给他来上一段佛山无影脚,又或者是一记左勾拳右勾拳。
要不是马嘉祺实在是忍受不了,在中途摇醒过刘耀文,他真的会觉得刘耀文昨晚一晚都是在装睡,想要拿他解解醋意出出气。
昨晚的马嘉祺感觉自己像刘耀文的贴身男保姆,他不仅要忍受刘耀文对自己的拳打腿踢,还要憋屈自己给刘耀文盖好被子,以防刘耀文感冒着凉。
这哪里有情敌样子?
这分明就是有钱少爷的家庭男保姆!陪少爷吃、陪少爷睡,睡到一半还要挨少爷的揍,且还得不到一毛钱工资的大怨种男保姆!
仅仅一夜之间,马嘉祺好心疼林裕婉的处境,她和刘耀文休息的时候,刘耀文不会也是那么对待她的吧?拳打脚踢?
这样的猜测应该不太可能,所以马嘉祺还是坚信自己是唯一的一个大怨种,这要是被丁程鑫和宋亚轩知道了,还不得把他的光荣事迹打印下来,给丁氏娱乐部里面的艺人和练习生人手一份。
奶奶:" “嘉祺今天是怎么安排的?”"
马嘉祺:" “我昨天就和叔叔商量好了,今天开车送大家去山上,司机家里也有自己的事情嘛,等把大家送回别墅区后,我再去家属院陪陪外爷外婆。”"
奶奶:" “这样也好,嘉祺也要多去家属院陪陪他们两个老年人,他们年龄大了,年轻人在家会更方便处理一些事情。”"
奶奶也是不希望在马嘉祺的身上,发生像林裕婉和爷爷那样的遗憾,太心疼。
如果在爷爷去世的当晚,病房里能多留下一个人,那也就不会给摸不出身份的外来人一个趁机给爷爷注射不明液体的机会。
直到现在,警方也只是搜捕到了犯人身边的所有人,唯独没有捕捉到有关犯人的一点行踪,哪怕是通过天眼也没能发现犯人的影子,就好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大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马嘉祺:" “林叔叔也还在睡吗?”"
奶奶:" “你林叔叔六点就起床了,他部队上出来的,就是有晨跑的习惯,比我们起得都早,估计一会儿也快回来了。”"
马嘉祺感觉自己问出的问题有些冒犯了,林父堂堂一个军人,居然被他问出了赖床的人设。
奶奶:" “嘉祺先去浴室洗漱,等婉婉他们都醒来了,那可就要跟你抢夺浴室了,奶奶现在去厨房给你们做早餐。”"
马嘉祺:" “嗯,我马上下来帮奶奶。”"
马嘉祺走进浴室的洗漱动作一点都不慌忙,就凭刘耀文那定到七点半的闹钟,还得有半个小时才能造成浴室的拥挤。
镜面台上放着刘耀文的牙膏牙刷,马嘉祺今天就是不用林父的,偏偏要用刘耀文的,还要给他挤完,让他今天刷不了牙。
看见刘耀文的牙膏是新换的,马嘉祺愣住了,但凡刘耀文的牙膏用得只剩半截,他都能想到办法整蛊刘耀文。
马嘉祺:" “你小子,天要吉你。”"
马嘉祺忙着洗漱结束,一打开浴室门就看见了披头撒发的林裕婉正站在浴室门边等着用浴室,把他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林裕婉的睡衣是纯白色的,长直发乱糟糟的垂在肩两侧落下,眼神涣散,一言不发,直到马嘉祺打开浴室门走出了浴室,她也没有缓过神。
一晃眼的功夫,林裕婉的模样真的让马嘉祺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女贞子,不管是位置还是打扮都太像鬼片走进了现实。
马嘉祺:" “呼…我寻思着哪来的鬼呢?本来今天就是清明节,原来是裕婉起床收拾了啊?”"
林裕婉懵呼呼的抬眸,对着马嘉祺摇脑袋,还靠在墙上伸出一根食指对马嘉祺小幅度的左右摆动。
林裕婉:" “不是裕婉,我是小鬼头。”"
语气软绵绵的,像被太阳叫醒的小猫,是马嘉祺从没有听过的声音,原来女孩子刚起床的声音是这样的吗?
面对林裕婉这样的小猫语气,马嘉祺很难控制住自己的嘴角和老父亲笑容啊,把自己的声音都放得更缓慢,更加轻柔。
马嘉祺:" “小鬼头是什么呀?”"
林裕婉:" “小鬼头就是我,我就是很可爱的小鬼头啦,‘嗷呜’一下,就把那些坏人全部吃掉了。”"
马嘉祺:" “那我在裕婉眼里是坏人吗?”"
林裕婉:" “你吗?你太大了,等我以后长得比你高了,我就一口把你吃进肚子里。”"
林裕婉的眼神又变得空洞。
她想不通,这人到底要睡多久才能不困?酷可小狗狗为什么天天都能那么有活力?好像都不需要一段起床整理精力的时间?
马嘉祺:" “诶诶诶,裕婉别在这睡。”"
林裕婉才不想起这么早,她还不是怕自己作为一个起床困难户怎么叫都起不来,会耽误大家去给爷爷扫墓的时间。
马嘉祺:" “我扶你去浴室冲把脸清醒清醒,或者你再回房间睡一会儿?反正时间还早,不急啊不急。”"
林裕婉:" “不早了,我不赖床了。”"
从林裕婉那慢悠悠的步伐来看,马嘉祺都能看出她在犯困,担心她困到在浴室磕碰到哪里,还是扶着她走进了浴室,不敢关门。
浴室里的物品都是冰凉的瓷砖和浴室门的把手,体寒怕冷的林裕婉只要被凉到几次也就会自动缓过神来,完全不需要马嘉祺扶着,更不会磕碰到,又不是喝了酒。
这完全是马嘉祺以“关心”做出的私心,他就是趁此机会想接触到林裕婉,想去触碰到林裕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