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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原来那个你
是我自己做梦你有改变什么
再多的爱也没用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业障因果
——田馥甄《寂寞寂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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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个人终于懂得站到彼此的角度看待问题时,从对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那一秒,爱就已经变得有时差了。
明明互相抱抱就能把问题解决好的一场矛盾,最后却变成了他认为她不懂他的委屈,她觉得他不会再珍惜她了。
闹脾气只是想要被对方像从前那样宠溺的哄一哄,从没有想过要和对方真正的分开,更不会让自己真正的离开对方。
真正的离开都是悄无声息的把自己藏起来,切断与对方的联系,让对方永远找不到自己,惩罚对方一辈子,让对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愧疚中。
刘耀文:" “对不起,我没想过我会让你在感情里这么辛苦,我以为我把好的一切都给了你,你在我身边就会一直感到幸福,却没想到我所给的幸福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那都只是我认为的,不是你。”"
林裕婉:" “我没有怪你啊,你的确是带给了我很多幸福,我也认真的享受过,只是现在的我觉得好累啊,我也知道你比我承受的压力让你更累,所以我舍不得丢下你,我连分手都不忍心对你说出来,你为什么一定要一次次的逼我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刘耀文的爱是直白又略显生疏,他总想着把最直观的爱捧给林裕婉,却忽略了林裕婉需要的只是很多很多的安全感,是没有欺骗的感情相处,并不是以物质为基础。
林裕婉的爱是隐晦又极其热烈,她懂刘耀文的痛苦和不堪对他而言太过负重,才会选择把自己的伤痛藏起来去治愈他,又怎么会想到自己隐藏起伤痛都要去救赎的人,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亲口说出贬低她价值的话语给她听。
就像求婚那一次,他们的想法就有分歧了,刘耀文想让沥川市的所有人都知道刘耀文要娶林裕婉了,林裕婉却只想在求婚现场看到家人和朋友的存在,不需要看见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在现场。
林裕婉:"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我把我过去的伤疤全都撕裂开来给你看了,你觉得你还能弥补得起来吗,我觉得好像会很难。”"
刘耀文:" “阿婉,我会改变的,所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吸取那些教训和你更好的在一起,没有欺骗,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会比之前还要更爱你,我保护你。”"
林裕婉:" “会更爱我?会保护我?你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还是为了像从前那样困住我,把我永远困在你的身边不离开你?”"
刘耀文肯定的答案在林裕婉的耳边重复着,可林裕婉的耳边有太多声音了,有小雨滴打在红绿灯上的声音、有行人之间的谈话声、有车辆的油门声和喇叭声,她听不进刘耀文的回答了。
林裕婉:" “你还会骗我的,你是不会改的,你每次骗我都说是为了我好,我不想背这样的罪名,上辈子的罪过感太多了,我真的受不起这辈子再多一场虚有的罪论。”"
刘耀文:" “不会了阿婉,真的不会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这一次我一定把自己变得更好,成为你理想中的未婚夫,你别不给我机会啊。”"
如果林裕婉没有开口说出自己的童年经历,那刘耀文还会像这样苦苦哀求她让感情继续吗,应该还是会认定在感情里得到一堆委屈和压力的只有自己,会继续让林裕婉去理解他的痛苦。
林裕婉讨厌这种被挽留的感觉,好像是自己忍痛把伤疤揭开才挽留下的感情,太可怜了,所以她闪躲开了刘耀文紧紧抓住她肩膀的手。
林裕婉:" “我不排斥别人看见我的不堪,我也不介意别人看见我的不堪后,是会选择抛弃我还是会比以往更加爱我,但我讨厌我的不堪是在争吵中被自己揭开的,你的爱一说出口,我就觉得好像是在同情我。”"
刘耀文:" “不是同情,我对阿婉的感情怎么会是一种同情呢?不清楚阿婉过去的痛苦是我的失职,阿婉你就给我一个赎过的机会,我知道你难过不想和我说话,那你点点头我也就当你同意了。”"
林裕婉:" “别白费力气了吧,你知道昨晚的我对生日蛋糕许下的愿望是什么吗,我对蛋糕说,如果刘耀文再欺骗我,我就让刘耀文永远都找不到我,我要永远消失在他的未来里,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惩罚他。”"
林裕婉淡定得像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刘耀文一样,那些有过的大小回忆对她没有一点杀伤力,它们早就在刘耀文的一举一动之下被无形的冻结住了。
刘耀文:" “这个惩罚太难熬了,重新换一个吧,就换让刘耀文一辈子都陪在林裕婉的身边,成为林裕婉一辈子的出气筒和小树洞,不要让林裕婉再离开刘耀文了。”"
林裕婉:" “这对我来说,才是惩罚吧。”"
刘耀文:" “阿婉!我真的会让你在这之后看见我的改变,我会把你的那些痛苦慢慢填起来,一点痛苦的缝隙都不会留给你让你悄悄难过,就像你伸出手把我从我的黑暗里拉出来一样,我也想成为能被你依靠的另一半,我求你了阿婉。”"
当林裕婉发现刘耀文隐藏起谢清纯的真实身份,让她资助谢清纯大学学费的那一秒起,她就在心里决定好了,从今后开始,刘耀文未来的生活里不会再出现她的一点痕迹。
无名指上的求婚戒指还在提醒着林裕婉,她和刘耀文还是改变不了的未婚妻和未婚夫的关系,所以她狠下心摘下了求婚戒指,把它放在了刘耀文的手心,刘耀文挽留的动作也被迫停止。
林裕婉:" “还给你,物归原主了。”"
刘耀文:" “你就是这枚戒指的主人啊,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再戴上它,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它。”"
小心翼翼用封口面包的金线测量林裕婉指环大小的画面,连同独自一人出门挑选戒指的画面一起,都在刘耀文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驱散不了。
看着放在手心的求婚戒指,刘耀文依稀能感受得到求婚那晚的紧张感和激动心情,也能回想起那晚的他跪在了林父的面前,和林父保证他一定会照顾好林裕婉,不会让林父担心自己的女儿在他身边受委屈受欺负。
斑马线对面的绿灯再次亮起,林裕婉拖着行李箱朝马路对面走去,刘耀文握住求婚戒指追了上去,直到走过了斑马线才拉住了她的手臂再次哀求。
刘耀文:" “阿婉,我再为你把求婚戒指戴上吧,你说过只嫁给我的,这还没有到毕业,你怎么能说反悔就对我反悔了。”"
林裕婉:" “反悔这样的行为很奇怪吗,有人当天订婚就可以当晚反悔去退婚,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确定啊,谁能确定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刘耀文:" “阿婉你不是会反悔的女孩子,你说你讨厌欺骗,你是不会骗我的,我知道你爱面子不承认自己说的是气话。”"
林裕婉藏在校服外套里的左手,被刘耀文强制性的暴露出来,她只能紧紧蜷缩着手指,阻止求婚戒指再次出现在她无名指上的画面。
林裕婉:" “刘耀文你到底闹够没有啊!你都可以骗我凭什么我不能骗你?我都把求婚戒指还给你了,你还要装傻犯不懂到什么时候?”"
刘耀文:" “不懂!我不想懂!”"
林裕婉:" “我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了!跟你在一起的我真的变得好疲惫!我不仅要听着你的谎言,还要被你周围出现的人搞的情绪崩溃!这还是恋爱吗?”"
感情里无法避免的困境,林裕婉都想陪刘耀文一起分担,她不想永远被刘耀文当成需要保护的小孩子,不想一直躲在刘耀文的身后眼睁睁看着他从痛苦里熬出来。
可惜刘耀文到现在都还是不懂林裕婉的想法,他总是要用谎言去一点点消磨她,用自己认为的爱意方式去爱林裕婉,却不知道那些爱意都不是林裕婉真正需要的。
现在的林裕婉已经没有太多的耐心想要再陪刘耀文继续走下去了,她想,自己不需要再在心里做折磨思想的犹豫抉择。
摘下戒指的那一刻,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