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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失眠哀求谁来偷走我的梦
——萧煌奇《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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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洗手间,林裕婉贴好了暖宝宝,躲开了不少消毒水的味道才让她暂且逃避了崔莉文的事情。
人的想象能够捏造出足够的快乐,可是短暂的忘记也会让伤口加重,那些一辈子都想象不了的痛苦,就在此刻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展现得一清二楚。
推着清洁车走进洗手间的清洁工,发现了站在镜子前无力的林裕婉,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直接揣测。
万能龙套:" “生老病死,世间常态。”"
清洁工误会了林裕婉躲在洗手间里难过的原因,还以为是经历了病痛或得知了家人要离开的沉痛消息,来医院的人不都是因为这些原因才哭的吗。
林裕婉的手伸向了自动感应的水龙头,随便冲洗一下,扯了几张纸擦掉手上的水就离开了,她不太想接过清洁工的话,那样的话好像是雪上加霜,让她在失去爷爷的痛苦上又加了一笔崔莉文的名。
洗手间外的不远处,林裕婉就看见了坐在公共椅上的刘耀文和朱志鑫,朱志鑫抬眸一眼就看见了她,还撞了撞坐在旁边的刘耀文。
林裕婉:" “走吧耀文,我们回家。”"
刘耀文眼睛都困到要睁不开了,林裕婉都感觉要自己再晚来几分钟,他都能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朱志鑫看着林裕婉身上的衣服,比起林裕婉来说,这件衣服的确是更适合段希妮一些。
林裕婉:" “朱志鑫,你也顺路跟我们一起。”"
梦里的三根白蜡烛已经寓言两根了,一根代表去世的爷爷,另一根代表已经出事了的崔莉文,还有一个根会不会是眼前的朱志鑫。
记得在梦里,朱志鑫的坏预感是心理症状,林裕婉无法确定下是抑郁症还是自闭症,她只能从朱志鑫在梦境里的环境大胆猜测出这两种。
朱志鑫:" “我坐车,我答应了段希妮要早点回去。”"
刘耀文:" “哦哟~你们才发展到什么地步,这么快就得管上了?”"
朱志鑫:" “没有,我爸妈还在家,回家晚了还得被训,在段希妮面前挺丢脸的。”"
刘耀文看破不说破。
林裕婉:" “顺路的话,不介意我们蹭个车?”"
刘耀文:" “阿婉你在说什么?”"
林裕婉不放心让朱志鑫一个人乘车回去,该防备的事情还是得防备起来,不能给任何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朱志鑫:" “介意。”"
朱志鑫又看向了刘耀文。
朱志鑫:" “介意才怪,又不是我掏车费。”"
林裕婉:" “车费都是小问题。”"
只要能保证安全就好。
朱志鑫退掉了先前嘀来的拼车,重新嘀了一辆过来,在车里,林裕婉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了朱志鑫。
林裕婉:" “希妮明天就要回韵城了,你帮我送送她,我这边有事没有办法走掉,等她开学回学校了我就请她吃饭。”"
朱志鑫:" “请客吃饭这件事可不能拖,过段时间就请呗,她下午就把机票退了,我姐姐答应会送她回家。”"
林裕婉:" “那肯定是不好意思拒绝你们才骗你和朱妤晨的,过段时间就是她妈妈的生日,她抢明天的机票都抢了好久,不可能退掉。”"
段希妮还真的没告诉朱志鑫这些事,朱志鑫和朱妤晨给宋思暖送个生日礼物都是那么大方,更别提她妈妈过生日会送什么礼物了,她更会还不起那份情谊。
朱志鑫折叠外套的手顿了一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可是个在段希妮父母面前挣表现的好机会啊。
朱志鑫:" “她妈妈生日?!那我让我姐姐重新安排时间,这几天就开车送她回韵城,我也一起去玩。”"
刘耀文:" “这么快就想上门拜访了?人家段希妮连她妈妈的生日都不告诉你,你就别去掺和给人家段希妮添乱了,该见家长自然会见。”"
朱志鑫:" “你不懂,这追女孩就是要先从父母入手,只要通过了父母那一关,还能有什么问题?就算段希妮以后带别的男孩子回家,她父母一定会觉得那些人没有我朱志鑫一半好。”"
刘耀文哪能完全明白这些想法,他见林裕婉的家长比见到林裕婉的时间都早,他能来林家遇见林裕婉还是托了林父了。
司机先把朱志鑫送到了门外,林裕婉看着朱志鑫回到了家里才让司机开车离开,刘耀文也不知道她在担心朱志鑫什么。
回到家里,刘耀文已经困到看见沙发就想倒下去大睡一场,林裕婉换下鞋子就朝沙发边走去,手里还提着刘耀文的拖鞋。
林裕婉:" “进屋换鞋啊。”"
刘耀文:" “困,明天一早我就起来拖地。”"
林裕婉:" “那你今晚不回房间睡了?”"
刘耀文没说话,林裕婉也体谅他。
这些天,刘耀文三天两头的跑医院处理自己的手臂,林裕婉体测时脚踝的伤也要跑医院两天换一次药,刘耀文一直在照顾她,还要忙着期末复习,实在是累。
本以为伤口好了,期末测试结束迎来了寒假,所有的糟糕事情都结束了,却没想到那些事情只是糟糕的开始,之后会发生什么大事都还不清楚,这才是让人内心更恐惧的。
林裕婉打开了客厅的暖气,走去房间拿出一条小毛毯盖在了刘耀文身上,用湿毛巾擦了擦刘耀文的脸,在撩起刘耀文额前刘海的那一瞬间,突然笑了。
林裕婉:" “噗呲…原来是小豆柴啊。”"
这半截眉毛,真的和那小豆柴一模一样,林裕婉怎么才发现刘耀文的眉毛居然是这样的。
刘耀文:" “在嘲笑我啊?”"
林裕婉:" “没有,我去房间看看酷可。”"
不能让刘耀文知道自己被“嘲笑”的原因,林裕婉快要藏不住笑声了,拿着擦过脸的湿毛巾把它洗好搭好,去房间看了一眼酷可,酷可看见她回家了才肯放心休息。
刘耀文睡在客厅,林裕婉还是走去了客厅陪他,接连发生太多事,她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觉。
林裕婉直接坐在地上,靠在身后的沙发,刘耀文感觉她又回来了,没睁开眼,手覆在了她的脑袋上。
刘耀文:" “多晚了,怎么不去房间休息?”"
林裕婉:" “耀文你相信第六感生死缘吗。”"
刘耀文:" “什么叫第六感生死缘?”"
林裕婉:" “就是在出现一些不安的事情前,人往往会有准确的预感,那样的预感一定不会出错。”"
刘耀文没回应,林裕婉扭头看了他一眼,帮他重新盖好小毛毯,接着自顾自的说,不管他有没有听。
林裕婉:" “在爷爷去世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告诉我会遇见不好的事情,跟生命有关。”"
林裕婉:" “梦里的余忻和宋思暖与我决裂,因为余忻说是我害死了她的姐姐,而余忻也说过她有一个很喜欢的姐姐,也就是今天出现在医院的崔莉文。”"
林裕婉:" “还有,我梦见朱志鑫一个人被关在病房接受心理治疗,希妮哭着让我把朱志鑫还给她,我现在很紧张朱志鑫也会受到梦境的影响,担心他也会出事。”"
说着说着,林裕婉都开始瞎想,听起来这么荒谬又极为巧合的事情,刘耀文不会也觉得她是个扫把星吧。
梦境里的画面在一次次灵验,林裕婉偶尔也会自私的想,要是梦里出事的那些人都是那些坏人就好了。
刘耀文:" “阿婉说什么话,我都相信。”"
刘耀文:" “不会出事,我也在保护朱志鑫。”"
刘耀文:" “我在赎罪。”"
刘耀文他相信林裕婉说的每一句看似荒谬的话,他也在赎罪,他要把上辈子犯下的所有错全部赎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