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对于突然出现的赤色洪流战团抱有警惕,虽然种种战役之中,他们有些名气,但是据帝国所知,这个战团常年在朦胧星域战斗,突然出现在通讯隔绝的马库拉格,很难不引起怀疑。
喀山尼夫非常果断,只留下了赤色洪流第一连的名号,不管其他战团的兄弟如何言语,转身就走。
我是来打架的,敌人跑了,我待在这里干啥?
影响我打下一场架。
终结者大军正准备杀入恸哭者跳帮的囚笼废船,只见身躯庞大的废船突然爆开,没有一丝火光和黑烟,碎裂的黑色装甲板下,血肉肆意张扬,灵魂哭嚎扩散到数公里范围内,然后被未知的屏障挡住,在两者之间回响。
一道灵魂屏障组成,囚笼废船如泰伦母舰一样张牙舞爪地朝着最近的泪之母号抓去。
泪之母号战斗驳船不敢开火,全团主要力量都跳帮到了对面这艘战舰,谁敢乱动啊。
战斗驳船紧急规避,被这艘血肉战舰追着跑。
一艘海军战列舰朝着这边开来,瞄准了这艘巨舰就是一阵光矛齐射。
敌舰上出现了一条火线,对付灵魂方面的敌人,火焰和光束这些能量攻势要比炮弹管用些。
“停火!阿斯塔特已经跳帮了那艘战舰。”
“很明显,他们失败了。”
帝国海军执意要继续开火摧毁那艘巨舰,看着不可名状的血肉造物到处挥舞包裹着金属装甲的触手,任谁都不会选择放任他追逐友军。
“将军,一艘战斗驳船用火控光束锁定了我们>”
“愣什么?反击啊。”
“是战斗驳船。”
???
永恒山嶽号从这艘战列舰舰首驶过,轰击炮锁定了战列舰的舰岛,挡在了敌人和海军之间。
“我们来处理这艘亵渎的战舰,我们是专业的。”
“这是我们的目标。”海军上将并不想将这个“高战功”目标拱手相让。
“是的,我会向帝国陈述你们的功绩,但现在,我们要跳帮这艘战舰,去和我们的兄弟们合力摧毁它。”
“看看那团怪物,以帝皇的名义,它必须得到彻底的净化,我不认为你们的兄弟还活着......”
在这位海军上将眼中,星际战士,不就是跳帮的吗?跳帮是为了夺取这艘战舰,眼前这个巨舰有必要夺取吗?夺回来也不可能净化,应该直接炸掉。
“战场态势瞬息万变,现在不是按兵不动的时候,我会在你们侧翼掩护,等待一个泰拉时的时间,之后,你们必须撤离,我们将要用饱和攻击彻底摧毁他。”
“我们会给你们信号的......全舰武器阵列瞄准这艘海军战列舰,对方胆敢在我们撤离出来前发动攻击,趁着他们攻击间隙,给我把他们击沉(小声)”
通讯器那一头的海军脸都青了,而阿斯塔特们挂断了通讯,开始用小功率的激光近防炮试探射击。
“师长,奇怪的能量阻隔的信号,传送装置无法锁定目标,进入敌方立场区域的所有探测信号都没有回应。”
“马修里奥他们有回应吗?”
“没有,他们的信号很早就消失了。”
绎枫有些无语,怎么他们总能碰上这种事情。我想想,有啥大炸弹能把这个炸了。
“我们需要钷元素,成集装箱大小的钷元素。”
绎枫指挥着战斗驳船内的仓库指挥,准备在烈焰灼烧敌舰表面的时候强袭这艘血肉战舰。
恰在此时,整艘舰船被炸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从中喷出的血肉和触手的数量之多,让人不禁疑惑这是不是它张开了一张吞噬大嘴。
混沌能量的爆裂在巨舰破口上如滚雷一般席卷了所有的血肉,正中间,稀薄的灵魂迷雾中,依稀能见到一个散发着诡异迷光的光点。
这次战争的幕后黑手浮出了水面,恶魔王子科尔·梅格隆。
科尔·梅格隆是怀言者叛徒,他发誓要将帝国所有的圣像摧毁(包括圣人、帝皇、原体像等等),然后完成他不为人知的大宏愿。
上一次,他被放逐,就是被当年的极限战士二连长卡托·西卡留斯。
这次,袭击马库拉格,主要的巫术力量都是他提供的。
他的战帮叫预誓者,现在,正和恸哭者决斗。
双方打得难解难分,这场爆炸就是许多怀言者合力发动的大型巫术。
绎枫一看,道路已经被指明。
喀山尼夫~~尼夫~~夫~~
呃,不在啊。老子亲自上阵,背嵬军跟我走!
战斗打到现在,原铸战士们基本在分布在每一艘战舰中,绎枫很难聚集起足够的军力,拉上二十人的近卫队就准备跳帮进去。
.......
马修里奥眼神有些恍惚,巨大的爆炸将其内脏震裂,眼前到处都是诡异的火焰和断裂的舱壁。
战斗药剂已经全部注入,精金战甲碎裂了,胸前和左腿上的钛族的脑膜液暴露在外的一瞬就就蒸发干净。
战术头盔可能被炸坏了,他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他缓缓地举起手,那条机械臂不见了,但他仍旧感觉自己的手臂上传来刺骨的疼痛。
没办法,另外一只手松开了动力剑,一把捂在了战术目镜上,他的视野也变得一片漆黑。
在马修里奥的意识中,他已经休息了很久,缓缓地取下精金头盔,他的耳朵中终于能听见混乱嘈杂的声音。
他努力的站起来,科尔·梅格隆已经冲到了他脸前。
黑色的巨爪迎面拍下,马修里奥感觉一阵疾风袭来,他侧身躲过,顺势捡起动力剑,但背后遭到了对方的重击。
恶魔王子的无法言述的巨力将马修里奥拍飞出去。
之前舰船上的符文被摧毁了大半,盛怒的科尔·梅格隆聚拢了剩余的铭文,那亵渎的文字在舱壁上浮动,尽数“流淌”进入他的身躯,隐没不见。
现在,随着马修里奥的落地,那些符文又从恶魔王子的脚下钻出来,环绕着恸哭者战团长,组成了一个临时祭坛。
外侧,怀言者战帮的几个成员正在搬运尸体,那是他们战友的尸首,他们想要向混沌诸神祈祷,复活自己的兄弟,当然,这一堆尸体中,绝大部分会被祭坛吸收,只有少数幸运儿能够复活。
马修里奥的意识更加模糊,他穿过黑暗厚重的破损舱壁,隐隐约约间看见了鲜血流淌,死亡盛行。
“吾血流淌,吾血奔腾.....咳咳~”马修里奥已经没有鲜血能咳出来了,身体已经濒临崩溃。
科尔·梅格隆绕着祭坛旋转,念动亵渎的咒语。
祭坛中间的那个家伙半死不活的,可别真的死了,恶魔王子这样想着。
呵,手指头还在动,鲜活的祭品.....
突然之间,马修里奥连续朝一侧翻滚,符文祭坛随着他的移动而侧移,始终让其处于圆心位置,直到边缘触碰到了一个恸哭者战士的尸体,其上残存的反灵能之力阻碍了祭坛。
科尔·梅格隆一跃而起,握紧利刃对着这个不安分的祭品胸口刺了过去。
“砰~”
非常罕见的,对方的战甲转动到了一个不常见的角度,恶魔王子的亵渎之刃从光滑的战甲上弹开了,但由灵魂之力组成的“剑气”没入了战甲之中。
马修里奥站了起来,在空中晃了一圈,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机械臂已经没了。
恶魔王子一个野蛮地冲撞,原本是想要将其顶开,侧翼突然出现了一位恸哭者,破城锤一下砸中了他的黑色手臂,让其稍稍偏移了几分,撞到了柱子上。
上空有传来破风之声,身材细长的附魔战士从天而降,以极快的速度跳到了恸哭者身上,细长的恶魔毒针沿着精金战甲的缺口,刺入了战士的身体内部。
强烈的混沌毒素从恸哭者的胸口开始腐化,这位战士心知已是活不下去,他选择了最酷烈的死法。
他死死地抓住了恶魔毒针,抱住了这位附魔战士,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寸一寸地压迫敌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收拢他的怀抱,直到破城动力锤穿透敌人的战甲,出现在了他自己眼前。
他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怀中的恶魔悲鸣着,发出混乱神智的尖啸,和远处对荷鲁斯的骂声连成一片。
舱室的天花板破了个大洞,但不妨碍一些怀言者从上面爬过来。
怀言者的常规战斗力确实弱,大叛乱时就算偷袭极限战士都能被暴揍一顿。但那是因为什么?他们的神不回应他们啊。
帝皇不回应,换个回应的神。
科尔·梅格隆身边的不是附魔战士,就是能稳定受到混沌诸神赐福的老兵,这可是攻击马库拉格,当然要带精锐力量出来。
“哈,伪帝仆从的诅咒。”
马修里奥站在原地,眼中熠熠生辉,语气充满了冷漠:“圣血指引着我,前方之路,有死而已。”
话音未落,马修里奥脚下突然同时亮起了两种光芒。
混沌邪光闪耀的同时,激光指示器锁定了这里。
马修里奥抽身急退,从差点骂出声来。
灵魂屏障轰然破碎,各种火光交织着砸入这片地界,科尔·梅格隆起初满不在乎,这些软弱无力的攻击只会激怒混沌诸神,让祭坛上的力量更加浓郁。
一秒后,他也起跳撤退。
祭坛碎裂,炼狱被撕开一角,绎枫一脚踹开扭曲变形的舱门,一边嘟囔着“跳帮鱼雷还是用不惯啊,总感觉我是屁精制导员。”
周围的恶魔爆弹、灵魂射流和杂七杂八的武器纷纷朝着这边射来,科尔·梅格隆使用灵能企图控制住绎枫的躯体,但是我们的师长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还抽空检查了一下死灵的十字长剑。
周围的环境很恶劣,到处是恶魔菌毯和刺出墙壁的异化骨刺,整个舱室虽然被轰了一个大洞,却没有气体外泄,空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绎枫斜眼看着科尔·梅格隆,缓缓的问道:“你是哪一个?”
科尔·梅格隆在缓缓后退,他的亚空间本质在排斥眼前的这个家伙。
“算了。我不认识,肯定就是小喽啰了。”
“咚~~”更多的跳帮鱼雷飞了进来,背嵬军也抵达了战场,大战即刻开始,绎枫挺身向前,和恶魔王子战作一团。
两者的战斗快到不可思议,在恶魔之力消退引发的雾气中,绎枫的刀刃总是突兀地劈向对方。
每一下武器的触碰,对方的战刃总是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恶魔王子通过亚空间的力量修复武器,并用恶魔强化过的躯体猛击对方坚硬的战甲。
燕晓高翅翻云,凤舞常印九天、
刀刃翻飞间,恶魔王子的身躯寸寸破碎,绎枫不要命地贴近对方,用浓郁的力量压制住科尔·梅格隆的邪恶力量。
在连续数次交锋之后,恶魔王子抓住机会,朝着那巨大的精金背包一下重击,绎枫踉跄数步,科尔·梅格隆趁机远离绎枫。
混沌的光芒照耀着恶魔王子,他的身躯立刻完好如初,帝国圣人使用的刀刃被腐化后愈加亵渎,直视一眼都会让人疯癫。
“牢笼已经铸就,你们都将成为伟大宏愿的祭品。”
远处的怀言者精英举着长长的乌木杆,上面或挂着抢来的帝国圣人头骨,或挂着恶魔邪典之书,或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绿色火焰,或挂着怀言者......
嗯,你没看错,一位附魔战士的武器是一个木杆子上挂着的怀言者,那家伙被挂在上面,还念叨着什么,眼中溢出的灵能光芒能在现实世界留下端在的粒子幻影。
他们居高临下,对着中间的背嵬军释放各种巫术,他们的脚下隐隐连接着半透明的符文,每每有战士定睛望去,那都会变得模糊不清。
科尔·梅格隆的话语有着独特的韵律,可是,在绎枫耳中,就变了。
“你不杀了我,今天你就别想走。”绎枫是这样认为的。
从未听过如此奇怪的要求。
“为了我所珍视之人,我将死于荣耀之地!”马修里奥先行发动攻势,绎枫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那副破碎战甲中的肉体。
“马修里奥,侧面!”
单臂持刀定立回旋,谈笑间,马修里奥转换了方位,和绎枫对敌人形成了夹击之势。
恶魔王子不想要和这个家伙纠缠,但是他头顶飞过了一枚直射导弹,然后是密集的离子电浆,他都不知道什么武器能够爆发如此密集的离子弹攻击,机魂是你亲戚吗?
背嵬军一边用离子风暴压制敌人,一边抡起动力锤和怀言者的附魔战士对砍,三五成群,战力彪悍。
远处的恸哭者还未到倒下,每一位精金战士的死亡都会带走大量的怀言者有生力量。
终于,绎枫又一次贴到了恶魔王子身边,这次的攻势是如此的猛烈,大腿上绑着的战斗匕首都用上了。
马修里奥在天空精准的火力压制下,抓住机会,一俯身砍中了对方的足部,利刃深深次刺穿皮肤般的漆黑战甲,限制住了对方的身形,绎枫一刀将战术匕首插向敌人的胸膛。
难听的金属刮擦声和四溅的火花,战术匕首未能击穿装甲,但是它和绎枫的手臂形成了一个弧度,架住了恶魔王子持剑的手臂。
赫莱克之钥从恶魔王子的腰间捅入,从后背划出,绎枫能听见模糊不清的噪音,转身提膝朝着对方低垂的头颅猛击。
恶魔王子最后的反击将绎枫拍上了天。一位怀言者巫师朝着这边打出了一束云彩一样的团雾。
近乎被放逐的科尔·梅格隆直面单臂马修里奥。身体疯狂的扭动。
周围的战帮成员都很着急,移动最快的细长附魔战士突破了背嵬军组成的猎杀阵型,其余附魔战士打算再来一次巨大的爆炸。
马修里奥被扑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带着些许恶魔菌毯泥浆的动力靴踩在他的动力剑上,阻止他的行动。
绎枫:“你可知,有一式从天而降的剑法?”
“当~~”
猛烈的震击从金属地面上传到马修里奥的脑海里,他恢复了神智,睁开眼睛。
第一眼看见的是两枚被串在一起的头颅,随后科尔·梅格隆的身躯被亚空间光芒笼罩,被放逐回了亚空间,另一个头颅留在了剑上,化作一团枯骨,好像已经死亡了一万年。
“没事吧,兄弟。”绎枫缓缓伏下身子。
“干的漂亮,可汗。”
???
??
?
“拉里约尔!快,来下面一趟!准备静滞立场,还有死亡连涂装......”
绎枫眼疾手快,一下子抱住了马修里奥,按住他的双臂,锁死他的肢体,而十几副不可接触者的骨骸亲密地贴在最大只的恸哭者身上,让这位圣洁列斯之子眼前景象开始恍惚。
从燃烧的黑色战舰,变成了燃烧着的恶魔菌毯。
“我没事,绎枫兄弟,我没事,我没看见荷鲁斯,我没有暴怒,兄弟,我没有臣服于黑怒。”
欸,奇了怪了,你不应该看我是荷鲁斯吗?没有一点怒火?真的没有?
这边绎枫百思不得其解,另一边赤色洪流手忙脚乱。
人民之光号上乱了套,伪大天使突破了牢笼,带着满溢的怒火在这艘充满异形艺术风格的战舰上横冲直撞。
赛弗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突破了封锁,掀起了这一场巨大的骚乱,他的下一步是夺回原体之剑,狮王剑被牢牢把守着,他没有找到任何机会。
很多次,他暗地里指引着伪圣洁列斯,希望可以让他突破圣物室的封锁,但是快速反应重力武器部队反应迅速,不要钱地使用重力武器,在天使周围一圈廊道中都布满了漂浮粒子。
赛弗隐匿了起来,并且保持着移动,全舰恐怕只有安诺斯知晓他的具体位置,但是我们的铸造圣父已经永远都不能开口了。
......
原铸战士们“按照计划”撤离了那艘巨大的战舰,这样海军上将很开心。
在对方撤离后,那艘巨舰很明显失去了活力,血肉移动得非常缓慢,但是他不在乎。
呈给军务部、呈给摄政王、镌些在帝国历史书上的,就是阿斯塔特战团没能完成预定任务,这艘战舰由帝国海军击毁!
“很遗憾,你们没能完成战略目标。”
“无妨,我相信你们帝国海军的坚船利炮将会彻底毁灭它。”
永恒山嶽号撤出了战场,连同绝大部分的战士都撤离了这片区域,当然,情势所迫,总有零零散散的终结者战士分布在对方的修道院、海军舰船上,或者在友方的药剂师手中。
这些战士只能暂时担任“我团驻马库拉格防卫战团联盟联络官”了。
战场的局势已经明朗,马库拉格的天空已经肃净,虽然地面上,敌人的阿斯塔特数量有三千之众,一千不到的阿斯塔特战团正凭借坚实的防御设施层层抗击的,但战局已定。
这里只是通讯被隔绝,审判官搭乘着黑船冲出了这片亚空间迷雾区域,将消息通报给了帝国,已经有阿斯塔特战团响应号召前来支援。
是时候去捞钱......追杀叛徒了。
绎枫的通讯传遍整个战场,向全帝国势力通报,只有一个意思,“我们将会追击这些叛徒,追击他们到天涯海角,他们无处可藏,以帝皇之名!”
永恒山嶽号拖着受损的打击巡洋舰就离开了这片区域,后面跟着惊吓过度的泪之母号和意犹未尽的黎明之光号。
人民之光号,我来啦。
嘻嘻,小钱钱,我来啦!
.......
胜者在和另外两位禁军描述赤色洪流,那两位在战团母星上潜伏了好久,他们甚至发现了我们建筑部长审判官先生,但关于阿斯塔特,他们只能见到几个老兵带着一个连的新兵在训练。
胜者的描述是这样的。
这群家伙单兵像是死亡守卫,集群像是钢铁勇士,数量像是极限战士,秘密多如黑暗天使。
两位禁军并不认同这个观点,但是胜者的地位太高了,他们只能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