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在落地的同时冒出一片白烟,原来上面还浸了剧毒。
李莲花顿时气血上涌,“好狠毒的人。”
掌上瞬间加了好几成功力,身影一晃避开那些小鱼小虾,一刀直取神秘人的咽喉。
神秘人知道他的厉害,不敢大意,蝉翼刀出鞘电光火石过了两三招。
他就觉得五脏六腑中翻江倒海,想不到几年未出江湖,还以为自己闭关十年功力大长,没想到出师不利,没几招就败在了一个少年手上。
“住手,我有话说。”
李莲花收刀站住,“可是想通了,为什么要嫁祸笛飞声,将一切都老实交待。”
神秘人借此机会暗自运功调息。
“你们有证据就摆出来,能让大家信服才是正道,只凭武力就想颠倒是非,就算是我答应,大家也不会答应。”
方多病冷笑一声,“好的很,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对,就是这个三棱夺魂钉,在我们天机山庄订了百余支的就是秋水山庄的李长天,不知这位李先生可有什么话说。”
李冬凛此时急忙上台来,“方公子,你查案可以,但不能乱扣帽子,我二哥一向做走镖生意,他订这些三棱夺魂钉,自是路上防身用,怎么可能跟凶案有关。”
方多病一脸正经,知道他这只老狐狸就是在越帮越忙,“李老伯,原来你也在此,本少爷就是实话实说,为了找出真凶,一点线索也不能放过,若是李长天未做什么亏心事,自然清者自清。”
李长天不得已上得台来。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李莲花,“方公子,老夫的确在贵庄上订了百支三棱夺魂钉,但不巧的是在一天夜里被人尽数劫走。”
方多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认真的?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借口未免太草率了吧。”
李长天一甩袖子,脸色漆黑,“我李长天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做愧对天地之事,还能为了此事撒谎不成。”
“就在我们回来的那天夜里,正好经过江南,我押送的是顾家的香料,就住在安悦客栈之中,但这个贼人别的都没要,就拿走了这一百支的三棱夺魂钉。”
“为此他们还伤了我的两个镖师。”
李莲花心中疑惑,“二叔父,你可曾看清贼人什么模样?他是专门冲着这暗器而来?顾家的香料可曾受损?”
李长天只看了李莲花一眼,便转过身子向着台下众人。
“那贼人就是金鸳盟的人,我在其身上拽下一只令牌,就是这个。”
他手执着一只令牌面向着大家,“你们看,他们为了掩人耳目,特地盗用三棱夺魂钉,也是用心良苦。”
众人再次哗然,“原来如此啊,这大魔头也够狡猾的,还想祸水东引。”
李莲花向前走了一步,“二叔父,我知道你与此事无关,但真凶也并不是笛飞声,他既然在墙上留名,就不怕别人知道,但他为什么又要盗用三棱夺魂钉,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李长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李莲花,你出门数日一个铺子也没查看,就跟着这大魔头瞎混,莫不是被他施了什么妖法,我今日就要将你带回家去,让嫂夫人好好管教你。”
他说着就要上来动手,李莲花正为难之际。
李冬凛上来打圆场,“二哥,莲花也是为了真相,况且此事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我们秋水山庄绝不能趟这个浑水。”
方多病也上来挡在李莲花的前面。
“你这个人好生无礼,这个时侯想起管教晚辈了,在他受欺负的时侯,你们在哪里?”
“二家主,今天你最好将事情详细地交待清楚,若不然李莲花就不会跟你回去。”
李长天痛心疾首,“好的很,莲花你现在翅膀硬了,老朽是管不了你了。”
“不过此事已经明明白白的,还有什么可查的,凶手就是金鸳盟,不管是不是他杀的,他是盟主,也是死有余辜。”
李莲花心中一急,就冲口而出。
“二叔父,你此话差矣,人命关天的事情岂能儿戏,金鸳盟手下众多,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受伤的镖师可在现场,他们与之交手定能提供重要线索。”
此时李长天身边的长随过来,“当时我在现场,那人用的双角画戟,江湖用这种兵器的人就只有金鸳盟的左护法司柏,若是你们不信可验镖师的伤为证。”
神秘人突然狂笑,“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舌灿莲花的,倒是挺会编故事,况且都是一窝子秋水山庄的人,这是串通好了要找一个替死鬼吧。”
李莲花看向神秘人。
“你既能将笛飞声绑到此处,想必他的左右护法也都被你制服了,将司柏交出来。”
神秘人冷哼一声,“笛飞声就在那,你倒是问他,左右都是他的人,他为属下代过有何不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笛飞声只有自己出面才能自证清白。
笛飞声之所以一直不动不说话,一定是中了什么毒药,李莲花提刀指向神秘人,“交出解药,要不然你别想离开。”
“小小年纪,思虑倒是周全,放心他只是昏迷了,并非中了毒,你大可放心去问。”
李莲花不信,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笛飞声,你说话,你醒醒?”
他靠近了囚车,抬手想去将其乱草一样的头发撩开,“小心。”
方多病冲口而出,他发现这个囚车有问题。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囚车四分五裂烽烟四起,浓烟滚滚伸手不见五指。
同时寒光一闪,囚车里突然射出一支利箭,电光火石就到了李莲花的身前。
方多病眼疾手快当一声格飞了那支箭,随之又有无数的六角雪花刃包围了二人。
就见刀剑翻飞,六角雪花刃与刀剑相撞的丁当之声不绝于耳,两人身体后仰瞬间退出了有五六丈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