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祠堂中的红蜡烛齐齐燃烧了起来,大量的光芒让整座祠堂变得通亮,古婆罗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按照他通宵玩游戏的经验,这八成是触发什么特殊剧情了啊!
“哪来的蜡烛?”
江然十分确定之前的祠堂里绝对没有这些蜡烛,换句话来说,就算有蜡烛,也不可能就这么凭空燃起了吧?
“瞧你这惊讶的样子,不应该呀。”格温双手叉腰抬起了头,“毕竟这里可是怪谈世界,别说蜡烛凭空燃烧了,就算它突然变成人下来打你我觉得都是很正常的。”
“不,不只是凭空燃烧的问题。”江然走近并取下一根墙上的蜡烛,“它能不能在这里燃烧我并不关心,不过我对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倒是挺感兴趣的。”
“你看,小格温,这支蜡烛的长度和下方的烛油明显不是刚开始燃烧的样子,说明这支蜡烛已经燃烧过一段时间了。”
明明是凭空出现的蜡烛,却是已经燃烧过一段时间的样子,这恐怕并不是一个巧合吧。
江然将蜡烛给放了回去,同时拿起桌上的那个大红苹果,之前明明发霉的果实现在看起来确是新鲜无比,最关键的是原本被乌鸦啄破的地方,现在看起来竟也是完好无损!
再看向祠堂墙壁以及窗户时,虽然也算不上有多崭新,但至少也没有那种大面积的破损,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祠堂的布置一般。
“你说的对哦,确实很奇怪!”格温四下张望,“所以呢?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我怀疑这次世界里的时间维度是乱的,至少拥有两条不同的时间线!”江然将果实重新放回盘内,“而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条时间线也许就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前,这座村子还没有爆发瘟疫的时候!”
两条时间线互相覆盖交织,就组成了目前这种“里世界”与“表世界”相互切换的状态!
“两条时间线的切换是随机的吗?亦或者说有什么钥匙?”
江然再次抬头。
祠堂上原本悬挂的一张仙人画像此刻已经不见踪影,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红的囍字!
“走,我们进去看看!”
江然推开了祠堂更内侧的门,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也就能够从祠堂的前厅走到祠堂的后厅。
“等等等等!江然大哥!带上我一路呗!”古婆罗一脸堆笑的迎了上来,“我只想多活几天而已,也不跟大哥您抢最后的通关机会,不如就让我跟着,说不定还能帮上您一点忙呢!”
江然回头盯了他一眼,就没再管他。
主要是你想赶也赶不走啊,他愿意跟着是他的事情,但是在关键时刻提不提醒他,那就是江然的事情了。
整个祠堂是一个圆形的天窗结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露天平台,现在已经临近夜晚,屋檐下挂着一个又一个的灯笼,用来在夜空下照明。
而这些灯笼之间又用红色的绫布串联了起来,每隔五米还挂有一个大红花朵,看上去极为喜庆。
如果把地上那堆东西视而不见的话,这里的气氛还算不错。
黄白色的冥钞被一层层的铺在露天的地面,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空隙,时不时一阵微风吹过,还能带起这些冥钞随风舞动。
“江然大哥,这些纸在你们龙国的文化里好像算不得什么吉利的东西吧?”
喜庆的红绫搭配去世才会用到的冥钞,不得不说眼前的场景极具冲击力,明明是如此具有违和感的一幕,却意外的融洽!
江然踏过这条冥钞之路,直奔后堂而去,古婆罗双腿有些打颤,也同样连忙跟了上去!
他就一B级怪谈师,这还是第一次来参加S级怪谈世界,他还真怕旁边突然窜出个什么东西把他给吃了!
“等等。”格温拦住了江然,同时看向眼前的地面。
如果仔细看,便能发现在一堆冥钞之中有一根手指若隐若现!
个体编号376,缚地手,恶意!
这种东西通常会隐藏在地下,只露一两根手指出来,一旦你踩了上去,就会被其拖入地底窒息而亡!
在那种灯光昏暗或者说是被掩埋的地方,这玩意可坑了不少人!
结束这一个小插曲之后,江然也正式走入了祠堂的后厅!
后厅大量的东西都被搬走,而放在整个房间最中央的,竟然是一具红木棺材!
棺材上用大量的红绫进行点缀,每一面都贴着一个大红的囍字,房间的地面满是冥钞,而四面的墙壁也是挂满红绫,贴满囍字!
“这是......冥婚吗?”
江然本以为之前那些布置是怪谈世界独有的冲突美学,直到见到这副棺材之后,他才想起了一种古老的习俗!
结婚原本乃是大喜之事,但是在众多的婚礼之中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结婚的双方至少有一方已故,如此的婚礼便是冥婚,也被称为配阴婚。
这个房间实在过于空旷,除了中央的棺材和满地的冥钞之外就几乎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也就是说几乎不可能在这里找到其他的东西了。
“这么特殊的地点,按理说不可能没有线索的吧?”
江然正准备仔细寻找,一阵大风冲破窗户刮进房间,房间内的蜡烛齐齐熄灭,就连房门也在这一刻紧闭!
“江然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废话!你问我我问谁去?”
古婆罗贴在墙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扑通扑通的跳着,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下尤为突出。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他!
“江,江然大哥,是你吗......唔。”
古婆罗喉咙一甜,身体跌倒在地,很快就失去了生息。
【阿三国怪谈师古婆罗死亡......】
江然自然也听到了古婆罗倒地的声音,在黑暗的环境下,说一点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他此时手中有山神玉和风符双重道具护身,身旁还站着能打的格温,真要说怕的话,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