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封号和食邑，程少商在京城女郎中的地位再次水涨船高，楼家大房即便有想法，也碍于文帝和顾家，不敢轻举妄动了。
凭借顾家的关系，再加上程少商本身也有属于自己的一队部曲，要欺负她还真是痴人说梦。
自从婚事定下来后，楼太傅焦虑不已，生怕二房借着顾家飞黄腾达，甚至还会报复这些年大房的打压和欺辱。
可再担心也无用，有些事已盖棺定论，自有因果。
上天是公平的，昔年有多威风和手段下作，如今也该付出多少代价。
不管楼太傅如何担忧，都不曾影响到顾家和程家的氛围，就是讲学时，两位夫子的火气有些重。
开学之前，程家儿女和万萋萋聊着未来婚姻的趣事，作为女夫子的晨曦先一步到达，和他们聊了几句。
万萋萋：" 晨曦，若我为男儿身，定会用尽全力追求你，将你娶回家。"
晨曦：" 这话说的，萋萋你爽朗豪迈，随万将军征战，本就不输男子。"
万萋萋：" 那也不是男儿身，无法抱得美人归啊！"
袁慎：" 长宁君还真是受欢迎，竟是男女不忌了吗？"
晨曦：" 本君温和体贴，魅力无边。不像某些人，眼光挑剔，言语犀利，活该到现在都寻不到新妇。"
袁慎：" 矜功伐善，轻犯雅俗，失君子之心。长宁君还是谦逊点的好。"
晨曦：" 自己都未必做不到，还是别严于律人了。行了，咱俩商量商量教课的情况，谁先谁后？"
袁慎：" 为何要分先后，一起不行吗？"
程少商：" 袁夫子，此言何意？难不成你们各讲各的？"
万萋萋：" 就是，若你们一同讲，我们听谁的啊？"
袁慎：" 在下的意思是，我讲课时，长宁君暂当学生听；长宁君讲时，我暂当学生。"
晨曦：" 我给你当学生？袁善变，你想多了吧！"
袁慎：" 圣人云，温故而知新与学无止境。长宁君难不成好为人师，不愿多学习充实自己？"
晨曦：" 你...行，反正你会给我当学生，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讲出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知识！"
授课开始后，袁慎见晨曦和程少商明面上在听课，可要么在看其他书，要么在神游，明显是不专心，就提出了新旧孔子之争的问题。
袁慎：" 长安君，你认为哪方言之有理？"
程少商：" 我认为都不大合理，他既然身为圣人，就该将话说得通俗易懂些。当初要是把话说明白了，这些人也不至于不理解和争议不断。"
袁慎：" （轻叹）长宁君，你的看法呢？"
晨曦：" 各有道理吧！世事无常，虽然古制与先人的言论的确有值得学习之处，但也不可一直使用。适时而变，才能更好地应对世间的变化莫测。"
袁慎：" 好一个适时而变，那长宁君可知一旦生变，会可能遭多少人的群起而攻之？"
晨曦：" 顽固守旧的迂腐之人在哪朝哪代都有，说好听点是维护旧制，说难听点不过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罢了。若是改革对他们有利，只怕会争先恐后，求之不得呢！"
昔年商鞅变法就影响了不少人的利益，即便他身死，可秦国改革的法制得到百姓认可，并未被废除。
由此可见，能促进改革顺利的不仅是领导人，还有百姓的认可与民心所向。
世家勋贵再多，能多得过天下百姓的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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