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虽然父母能给予意见,但真正过日子的人是自己,所以事事听从也大可不必。
桑舜华:" 我若当初听了长辈的劝告,与皇甫仪成亲,还能有这般的舒心日子?你我虽为长辈,但也未必事事都能料对,这鞋子合脚与否,得穿的人才知晓,这与谁过日子舒心,只有自身最为清楚。"
萧元漪:" 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干涉她?"
桑舜华:" 那姒妇且说说看,究竟哪里不满意楼垚了?"
萧元漪:" 楼公子的确是懂礼数,知冷热之人,可楼家二房的情况不好,我不能看着嫋嫋往火坑里跳吧?"
桑舜华:" 姒妇不如换个想法,楼家二房势弱,人丁单薄,寡母长兄自不会欺压嫋嫋。更何况嫋嫋本身就极有本事,农业耕织、建造医术都很擅长,待人接物也是和风细雨,懂得体谅,这婚后必定能相处融洽。"
更何况有顾家护着,程少商只会享福,跟受委屈可沾不上什么边。
从楼家着急忙慌下聘提亲就看出来了,这是生怕程家放弃结亲的念头呢!
萧元漪:" 没有谁能被依靠一辈子。嫋嫋也是如此,顾家是待她极好,可若总是理直气壮地去索取,这份感情迟早会磨光,到时候她怎么办?"
桑舜华:" 索取?嫋嫋可不是只知索取的孩子,她对定国侯夫妇都很是孝顺,之前研究出的新农物,就是为了让岁和君品尝美食时开胃些,互相付出,并未出现姒妇担忧的那种情况。"
见萧元漪突然沉默了起来,桑舜华想起顾昭的话,心中暗暗有了猜测。
桑舜华:" 姒妇是还有旁的想法。"
萧元漪:" ...若将来姎姎的夫家,没有楼氏门第高,我担心葛氏会心生埋怨。再者说,姎姎为长,理当先嫁,若嫋嫋抢了先,岂不遭人闲话?"
闻言,泡茶的桑舜华将器具放下,看向萧元漪的眼神很是无奈。
桑舜华:" 姒妇这心里总是规矩大过于天,可家雀和雄鹰怎能一般养?姎姎有她的优点,将来也因姻缘美满,若是为了这些耽误嫋嫋,那姒妇更是不该了。"
萧元漪:" 你还有话没说完?"
桑舜华:" 在姒妇心里,到底是你的名声和规矩重要,还是嫋嫋的幸福重要?若你让她退婚,更多是为了姎姎的婚事和担心葛氏造谣,那我劝你真的莫要如此,否则...嫋嫋恐怕真要将你当成普通亲戚相处了。"
萧元漪:" ...所以我就撒手不管?"
桑舜华:" 嫋嫋和楼公子的事还没有彻底定论,你不必这般着急。这世间男女的情意刚开始未必有多深,可若父母阻拦,他们便立刻觉得自身是一对苦命鸳鸯,生死不离了。"
萧元漪:" 你的意思是?"
桑舜华:" 若你真想考验嫋嫋的真心不如暂且放手随他们去,没多久,她也许会自碰南墙回头了。"
萧元漪:" 若是她就是不肯回头呢?"
桑舜华:" 那就尊重嫋嫋的意见,更何况还有岁和君在呢!她也未必会让楼公子轻易过关。"
萧元漪:" (轻叹)且先按你说的做吧!"
与此同时,楼垚已带着礼物前去拜见岁和君,礼数周全,言语有礼,只是...
拐走别人的掌上明珠,受些刁难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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