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自己的所爱之人,总会忍不住多聊几句,宁清也不例外。
纪云禾:" 仙姬天天去外面征战打架,你也不担心吗?还有闲情逸致来与我探讨书中奥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书斋呢!"
宁清:" 没人伤得了汝菱,你手中的书看完了吗?既得空,不妨探究一二。"
纪云禾:" 问吧!"
宁清:" 第一页第一行,笔者欲行青烟处,青烟在何处?"
纪云禾:" (捂住心口)再此处。这天南国注,写的是笔者以梦为托,梦游天南国之事,写遍其山河湖海,记述这众生百态,我认为笔者欲行之处,是其心中所向往的大爱与自由。但我看批注全然不是如此解释。"
广物集的著作者,必然是一位潇洒恣意、心怀大爱之人,可书上的批注却很是狭隘自我,想必是根本不理解著书者的想法。
纪云禾:" 批注说笔者是以事喻人,其实写的是他在梦中与另一人同游天南国,直至梦竭命终都不愿意醒来。只因在梦外,二人不被打扰的相依相伴已成奢望,可我觉得这批注写得不对。"
宁清:" ...哪里不对?"
纪云禾:" 通读全书,可见笔者对这世间的磅礴大爱,浩渺温情,还有纵情世间的洒脱与自在。可是写着批注之人却只将一切都解释为二人之间的缱绻小爱。"
明明是心怀苍生的大爱,却被批注解释为小情小爱,当真是眼界浅薄,格局渺小。
宁清:" 那又如何,莫非你觉得这世间只有天地大爱值得赞颂,缱绻小爱便不值一提?"
纪云禾:" 当然不是,我可惜的是写批注之人,已经误解了笔者的真意,强行凭自己的意志解释了这一切,失了依经作传该有的分寸。"
闻言,宁清神色不变,但指尖微动,试图用饮茶藏住自己的不自在,但还是被观察细致的纪云禾给发现了。
看来宁清与广物集的作者认识,说不定还关系匪浅吧?
纪云禾:" 有一点我很好奇,这些书虽然对很多事情都有所见地,但到底只是一些游记故事。你日日研读这些书,怕不是有失仙师的身份啊!还是说著作此书之人...就是仙师所执着之人?"
宁清:" 是她写的,我誊抄、批注的。"
原书都舍不得拿出来翻开,想必是爱惜到了极点,不愿让其损坏破旧,悉心保存了。
就留下来的物件都要专心收藏看护,所著书目也要反复,看来真是爱到极致了。
纪云禾:" 所以这批注写的,是你对她的感情。既然你如此在意她,为何又会生生错过她?"
宁清:"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给这天下办丧?"
如果不是因为这天下苍生的无情自私,他毕生至爱根本不会灰飞烟灭。
伤害逼死了自己最爱的人,凭什么还想要安宁平静地活着,他们通通都不配!
仁慈善良?垂爱苍生?做这一切又有什么用,能让他最爱之人归来吗?
为了师父,宁清愿意去试着垂爱和守护苍生。
可天下苍生逼死了她,那就必须为她的死而陪葬和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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