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觉得墨渊自从回到昆仑墟后,似乎又变了一个态度,虽然还是同她很亲近,但再也没有表达得太过明显了,晨曦不由松了一口气。或许,阿渊也是打算慢慢放下了吧。
在墨渊的刻意收敛后,晨曦与墨渊相处起来反而自然了许多。某一天,墨渊与晨曦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还越聊越投机,借着气氛喝了不少的酒,不过晨曦的酒量远不及墨渊,很快就醉倒了。墨渊见晨曦熟睡后,轻柔的将她抱起,将她送回了住的地方,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出来。墨渊出来的时候,脸色极为难看,眼中闪着惊怒,衣袖中的双手紧握,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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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在玄女住进昆仑墟后,就在她身上暗中留下了一道意识,以便于能好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后,晨曦又提前画好了一幅以假乱真的昆仑墟阵法图,就等着让某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一天。可晨曦不知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一直被人观察着。
越来越接近自己记忆中的时间,晨曦的焦虑几乎压制不住。借着司音和令羽被掳到翼族的大紫明宫,晨曦与墨渊一同前往翼族,将两人救了回来。顺便好好发泄了一番心中的焦虑,将擎苍的大紫明宫砸了一半,将擎苍惹得更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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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冷冷地看着遍体鳞伤的玄女倒在昆仑墟门口,一脸装模作样的演着戏,心里冷笑不止,继续演吧,你也没有多少时间演了!晨曦当即将真的阵法图调换了,隐在暗处,看着玄女自以为是的偷走了阵法图,离开了昆仑墟。是时候了,晨曦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准备和这个世界告别吧!
晨曦本以为天族与翼族的大战很快就会开始了,可没想到中间还会有间隔,墨渊已经被好几次请到九重天去商议军事了,但大战依然还未彻底爆发,难不成,是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说起来,她最近是有些嗜睡的,把脑子都睡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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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一日提前醒了过来,发现昆仑墟安静异常,掐指一算,惊恐的发现自己这次竟然睡了十天之久,现在昆仑墟除了自己没有别人,那墨渊他们......
晨曦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往往弱水河畔赶,当她到若水河时,正值天魔两军交战的白热化阶段,白黑交错随处可闻厮杀声,随处可见血色惨烈,尸骸遍野。晨曦并未管太多,直接扬手唤出自己的宝剑落入了战场中大开杀戒起来。
晨曦经历过洪荒,那本就是杀戮时代,你不招惹他人他人也会来招惹你。更何况晨曦随着墨渊东华征战多年,从惊惧不敢下手再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所杀之人不知凡几,所以早就明白战场之上容不得一丝心慈手软,随着晨曦的加入,使得本就有些颓势的翼军伤亡更重。晨曦所到之处,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擎苍用了玄女带回去的假阵法图,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因为晨曦的刻意算计失了不少的军士,擎苍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当场大怒,直接一掌拍死了玄女,重新安排剩下的翼族兵马不断厮杀着,不过眼看败局已经初定了。
晨曦在收取了无数翼兵性命之后,注意到了墨渊的九弟子令羽正在与一名翼族人对战,被人暗中射了两箭,司音见师兄有难,也急忙上前相助,晨曦又惊又怒,直接飞身过去将那名与令羽对战的翼族人打飞出去,又用手中的剑将周围的半数翼族尽数诛杀,镇得他们不敢再向前。
战场不远处,墨渊骑在战马上,骤然看到了小曦的身影,瞳孔瞪大了一瞬,握着缰绳的手不由一紧,惊于她怎能提前醒了,开始担忧之后的事。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让那件事发生。
“令羽,还行吗?”晨曦出手点了令羽的几处穴道,止住了她的血。
“我没事,多谢姑姑相救!”令羽脸色极其苍白,但所幸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
“姑姑,您怎么来了?”司音看到晨曦,出现一幅见鬼了的样子。
“两族大战,我怎能不来?你们为何不叫我?”晨曦见司音的表情,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碍于现在在战场上不便分心,直接将令羽和司音一块儿抓起,飞回了天族阵营。
“小曦,你怎么来了?”墨渊看着晨曦将令羽交给军医,才开口问道。
“是我应该问问你,为什么天族与翼族开战你要瞒着我!?”刚才晨曦没想明白,可看到墨渊的一刻,似乎一切都明朗起来,若非他下令昆仑墟上下瞒着自己,自己又岂会不知,莫非自己这段时间嗜睡也是墨渊所为?
“这场战争没你想的那么艰难,不必你出手。”墨渊避开了晨曦满是怒火的眼神,直接以军事为重进了大帐商议战况去了,把晨曦气得不行。
晨曦暗中发誓,一定要盯紧擎苍,同时也要看好墨渊,在他去祭东皇钟的时候提前出手。无论如何,墨渊不能死,不仅是为了她与墨渊多年的情谊,还因为墨渊是战神,是天族将士们的信仰,自己终究不过是一个剑灵罢了,她死了,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战事向来是最为血腥残酷之地,不管是天族还是翼族,都不断有生命逝去,都在为各自的信念而战。晨曦不记得自己的手中又添了多少条人命,他人的鲜血已将身上的战甲彻底染红。翼族之前本就遭到了晨曦阵法的算计,损失惨重,随着时间的流逝,翼族兵力眼见式微,败局已定。在这段时间里,晨曦将忘情水下到了墨渊的水中,亲自递给他喝了,这药是慢慢起效果的,但愿自己死后,墨渊莫要太难过。可晨曦没有看到,墨渊在他走远后,将所喝的水逼出体外,一滴未剩。
最终天族将擎苍领着的翼族残余的人马围在正中,墨渊神色淡漠,晨曦紧跟在墨渊身后,死死盯着擎苍的一举一动。墨渊手执轩辕剑剑指擎苍,沉声说道,“擎苍,倘若你投降,你身后的将士还能活命,如若不然就为我天族战死的将士偿命。”
擎苍突然狞笑不止,从手中化出一物泛着红光,指着此物道:“本君还没有输!墨渊,你可认识此物?这东皇钟为你所造,今日你就为它陪葬吧!”看到到此物,墨渊与晨曦都瞬间紧张不已。随即见擎苍阴笑着将东皇钟抛至上空,东皇钟瞬间变大化作最终形态,灼烧着红莲业火,染红了天际,东皇钟内,火海凌云,不断将地上的天族与翼族卷入钟内,瞬间吞噬了无数人的命。
墨渊与晨曦两人联手将擎苍逼进入东皇钟内!就是现在!墨渊此时背对晨曦,她正要用法术束缚住墨渊,谁知此时,异变突生,墨渊瞬间转身施法化为金色绳索将晨曦捆住,在晨曦惊恐地眼神下将她掷回了若水岸边,传声让昆仑墟所有弟子困住晨曦。
“阿渊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被绑住又被昆仑墟一众弟子拉住的晨曦见状,顿时目眦尽裂,朝东皇钟下方的那个人影疯狂吼着,“你放开我,你给我回来!”
墨渊只是对晨曦淡笑了一下,又说了一句“等我”,随后向东皇钟飞去。
看到这一幕,晨曦顿时觉得撕心裂肺,犹如被无数次钻骨剜心。“不许去!”晨曦直接调动了体内所有的修为,拼着重伤强行挣脱了绳索和昆仑墟弟子的束缚,用毕生最快的速度向那里飞去。
正要进入东皇钟的墨渊察觉到自己最熟悉的气息又一次出现,再一次结出一个结界,将离他只有数十步之远的晨曦锁在了里面,让晨曦的疯狂举动再一次落空。
“阿渊,我求求你,放我出来,让我去啊!四海八荒不能没有你,你让我代你去!”晨曦疯狂地击打着结界,怎奈刚才挣脱束缚已让她是强弩之末,再无力打破墨渊的结界,只能哭着威胁墨渊,“你不许去,你若去了我直接喝忘情水忘了你!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曦儿,我自己的命数不用你帮我抗,这是天意不可违,我也不会让你为我而死。相信我,等我!”墨渊对着晨曦,再次温柔至极地笑了,眼光中透着不舍与眷恋,心中更是有着深深的怜惜与疼痛。一瞬后,在晨曦崩溃的哭声中,墨渊决然化出元神向东皇钟而去。
“不!”晨曦悲痛欲绝的嘶吼声淹没在了那一声剧烈地轰响中,东皇钟发出一声悲鸣震荡,晨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之人进入东皇钟,再从东皇钟中坠落出来。
结界破后,晨曦如同疯了一般接住了墨渊的仙体飞到了若水岸上,昆仑墟一众弟子也围在了墨渊身边,齐齐跪下悲痛欲绝,不断喊着师父,司音更是直接扑到了墨渊一旁,哭得撕心裂肺。
晨曦如同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傻傻的望着怀中人的面庞,他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英俊,嘴角还带着温柔的微笑,就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晨曦眼中是痛彻心扉的绝望,加上之前强用法力,直接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姑姑!”“姑姑!”昆仑墟弟子见状,急忙喊道。
“上神节哀!”青丘狐帝第四子白真上神在一旁一边安慰哭的不能自己的司音,一边劝慰道。
“姑姑,师父不是让我们等他吗?您要相信他,他一定会回来的!”叠风见晨曦眼神空洞,几乎失去神智,连忙用师父给他们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劝慰晨曦。
回来!对,回来!晨曦听到叠风的话,终于开始回神,她想起来了,墨渊在七万年后是会回来的。想到这儿,晨曦慢慢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再次望向弱水河畔上方的东皇钟。
阿渊,七万年而已,这七万年,我一定帮你守好昆仑墟,等你归来!
小影有话说:时间线会继续拉快,小影努力码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