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内敛的人恶,并不是真的内心无伤,只是隐藏起来,不愿旁人看到和借机利用罢了。
从角宫的下人口中套话,得知了宫尚朗和泠夫人的零星事后,上官浅猜到宫尚角在为此难过,想要借安慰他来博得好感与信任。
宫尚角:" (冷笑)温柔?江湖中惧我之人不知多少,听到你的评价,只会觉得你可笑。"
上官浅:" 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角公子,若是难过或疼痛,说出来比较好,闷在心里或许会越来越疼。"
宫尚角:" 说出来就不会疼了?说出来,就能不药而愈?"
上官浅:" 不能,但以前我母亲跟我说过,若是疼就告诉她。有母亲的安慰,我的伤口也就没那么疼了。被人关心着,难道不好吗?"
宫尚角:" ...小孩的世界,和大人的世界不一样,江湖中幸福和威望,可以拿来分享和展示,而痛苦和秘密,则不可告人,所以人们常陪他人一起欢笑,却很少有人,可以陪着一起痛哭。"
上官浅:" 很少,但不是没有。"
看着眸含心疼与情意的上官浅,宫尚角心中虽有触动,但不是对她,而是想起了心中烦闷时,与晨曦对酌的情景。
旁人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可对于宫尚角来说,酒水真的可以消愁,只要心中之人在身畔与自己共饮,哪怕什么都不说,也能有所慰藉。
尝试过在醉酒后,面对晨曦哭一场,述说心中的痛楚,可宫尚角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多年以来,习惯于将伤痛隐藏,连崩溃都要考虑后果,宫尚角也感到身心俱疲,可大仇得报之前,他绝不能有任何松懈。
宫尚角:" 不是谁都有资格,陪我一起痛。"
上官浅:" 只要有心,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公子,若是伤口掩埋在心底,自己一遍遍描摹和触摸,只会变得更加伤痕累累。"
宫尚角:" 你看过受伤的野兽吗?它们不会将伤口展示给别人,因为族群里容不下弱者,它们只会独自找一个阴暗的山洞,悄悄舔舐,等待康复,或者死去。"
上官浅:" 可人不是野兽,野兽没有心,但人有。心,总归要有一个栖息之地。倘若有人相伴,煮雪暖酒,即便不够光明炽热,也足度过心底的寒冬。"
宫尚角:" 但并不是每一个你心里的人,都会帮你温一壶酒,也可能...她会在你心上,划下一道伤。"
之所以想要在剿灭无锋以后再对晨曦述说自己的心意,一是为了家人复仇,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
总喜欢权衡利弊,将之后走的每一步都进行计算和准备,想要去掌控一切。
这种性子对宫门来说是好事,可在感情方面却是硬伤,尤其是对晨曦那般恣意如风的女子。
可人要改变,绝对一朝一夕的事,无锋虎视眈眈,像阴沟里的野兽,始终盯着宫门不放,他必须做到掌控全局和早做准备,才能确保昔年的悲剧不再发生。
同样的错误,宫门犯过一次,不能再犯了,否则就成了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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